丁浩儲物戒寶物之多,令秦易嗔目結舌。
原先秦易並不看好高林的財產,畢竟看高林並不像是一個喜歡斂財的主兒。
如今,在見識到丁浩那富得流油的儲物戒之後。秦易不知不覺間,竟對高林的儲物戒生出一絲期待。
“羅浮大宗在三大五鼎宗門當中,實力最強。丁浩能擁有這般財富,想必高林也絕對不會遜色。”
秦易迫不及待打開了高林的儲物戒。
想象中寶氣撲面而來的情況並未出現,這或多或少讓秦易感到一絲失落。
“或許,高林儲物戒中的寶物加了禁制,避免寶氣散逸。”
饒是如此,秦易仍舊沒有斷了念想,開始觀察起高林的儲物戒。
不一會兒,秦易神色一變,先前的那絲僥倖在他臉上徹底消失。秦易差點沒有忍住,把高林的儲物戒扔到窗戶外面去。
“身爲同等級的天才,甚至還比丁浩強上一些。這廝生活方式,卻是與丁浩截然相反!”
高林儲物戒的窘狀,讓秦易哭笑不得。
這廝儲物戒品階很高,裡面空間極大。可這裡面卻幾乎是空無一物,若非儲物戒空間難容活物,只怕此刻這裡早已是蛛網密佈了。
唯一能看得入眼的,只有區區五十萬超凡上品靈石,還有之前秦易從其手中得到的隕月槍。
這其中倒是還有幾枚靈藥與獸核,品階俱是不低。想來,應當是他在魔靈島本地獲得的。
“若說他當天才,堂堂羅浮大宗的真傳弟子會落魄到這般田地。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秦易微皺着眉頭,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一時間竟是隻能苦笑一聲:“真是沒想到,這高林竟還有如此謹慎的一面。事先把儲物戒的東西全部清空,避免出現意外,便宜他人!”
事實上,高林的這番措施,還真起了作用。
眼下秦易看着這空蕩蕩的儲物戒,彷彿自己剛剛得到充實的內心,一下子就被人搬空了一般。
“罷了,罷了,蚊子蒼蠅再小也是肉,收了吧。”
畢竟這裡面還是有一些好處,秦易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至於其他人的儲物戒,秦易暫時不願去查看了。
整理丁浩儲物戒中那些寶物,幾乎耗費了秦易將近六個時辰的時間。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秦易也是時候做一些休整,去芸姑那邊看看消息。
走出房門,魯鈺給秦易帶來一個消息:羅浮大宗和鏡花宮的弟子,在許箐與方雷的帶領下。今日下午已然離開了雲瀾島,返回各自宗門。
至於深淵聖谷,似是得到上級命令。要在雲瀾島多停留幾天,目的自然是爲了審查其他的試煉靶子,從中找到合適的替罪羊。
有了許箐的招呼,秦易現在也算是徹底自由,隨時可以離開雲瀾島了。
雖說,自己這個所謂的真兇離開,必然會讓其他試煉靶子遭殃。可這與秦易卻是沒有關係,秦易也不會爲幾條無關緊要的性命喪失理智。
“時間差不多了,魯兄,我們去芸姑姐姐那邊吧。”
魯鈺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回舍丹的所有材料都已聚齊,爲了紅顏知己小雅,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雲海域,開始回舍丹的煉製。
兩人沒有絲毫的耽擱,簡單整理了一番,直接離開住處,朝芸姑私人宅院而去。
……
“來啦!”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等待良久的芸姑突然面色一喜,笑着跑了出去。
開門之後,芸姑面色又是以最快速度陰沉了下來:“是你?”
那門口站立之人,卻不是秦易與魯鈺,而是一名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
芸姑也算鎮定之人,臉上情緒很快斂去,斜着瞥了一眼對方,淡漠問道:“許大人身爲問寶齋大總管,此刻理當在那邊處理事務。不知何故,跑到妾身這裡來了?”
來人正是當日在問寶齋爲難秦易二人,不與暫住權的許大人。
此刻他站在芸姑屋門前,神色平靜,不鹹不淡道:“怎麼?我身爲大總管,關心一下下屬,莫非還需要理由?”
一邊說着,他一邊要往芸姑屋內走。
芸姑一臉戒備,看上去頗爲柔弱的身軀,硬是擋在了門口,將許大人擋在門口。
“我很好,勞煩大總管擔憂。此刻我要休息了,大總管請回吧。”
許大人神色一冷,語氣微怒:“方芸,你身爲問寶齋副總管。今日無故缺席,卻是何故?”
芸姑見對方死纏爛打,也是有了一絲怒意:“妾身今日早與楚老說明事情緣由,何來無故之說?許大人想要興師問罪,只怕是挑錯了時機。若你再不離開,休怪我叫來烈虎軍,請許大人離開了。”
“好!很好!”
那許大人不僅沒有絲毫忌憚,反倒拍起了雙手,聲音更是多出幾分冷意:“方芸,要叫烈虎軍,你儘管叫便是。只是不知,那烈虎軍來到此處,是抓你,還是抓我許某人?”
芸姑俏臉一寒,道:“許良,你是在嚇我?”
“嚇你?哈哈。”許良怪笑兩聲,揶揄看着芸姑:“你今日告訴楚老,你有要事在身。卻不知,你這所謂的要事,竟是去找出島航船。方芸,我看你是忘了雲瀾島規矩,忘了我問寶齋規矩!身居要職,竟想擅自離島?莫不是想被當成叛徒,死無葬身之地?”
芸姑黛眉一挑,眼神之中閃爍濃濃寒光:“姓許的!你跟蹤我?”
“跟蹤你?”
許良看着芸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我要知道你的動向,何需跟蹤?只要放出一句話去,你的動向,我自一清二楚。”
許良這一番話,明顯告訴方芸,他就是跟蹤。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芸姑終於忍無可忍,她死死盯住許良,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波動:“許良,一直以來你與我都不對付,如今這般步步緊逼,看來是想要撕破臉皮了。說吧,你打算怎樣?”
“我打算怎樣?”許良似是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登時冷笑連連,道:“我要怎樣,莫非你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