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衝之前用解藥要挾其他人,其他人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人家也有威脅他的資本,一時間,他還真是找不到好的辦法對付。
念頭一轉,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沐天歌和玖月等人:“說起來,我們好歹也是七國的子弟,是同一個陣營的朋友。在外人面前鬧內訌,徒然惹人笑話。這樣,給你們解藥可以,我只要兩個承諾。”
“一,我們合力滅掉這兩個妖女;第二,滅掉之後,你們不得進入這黯然宮,必須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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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雲衝的小算盤也打得很好。
玖月頓時心動,美眸望着沐天歌和古飛揚,關鍵還要這兩人點頭。不過在玖月看來,這兩人似乎沒道理不答應。
果然,沐天歌嘿嘿一笑:“你這話還有點人樣,不過,你也必須立誓爲證。否則,我們如何信得過你?”
雲衝道:“既要做交易,自然雙方都要立誓。”
“好,那就這麼定了。合我們四人之力。滅這兩個妖女有何難處?”沐天歌顯得大爲意動。
目光森然地朝應羽紗和洛真真望去。
洛真真面具下的眼神,微微有些惱怒:“好大的狗膽!別忘了,你們體內還有蓮心逍遙丸!你們是不是骨頭癢了,想品嚐一下蠱蟲發作的滋味啊?”
雲衝冷冷笑道:“別吹牛了。如果你們真有那個能力,你們早動手了。你們不動手,那是因爲,催動蠱蟲的手段,只有那個小妞纔有。你們根本沒資格!”
洛真真眼神微微閃過一絲慌亂。
催動蠱蟲立時發作的手段,她還真的沒掌握。在青蓮教,除了少部分高層之外,年輕一輩,只有夏姬掌握了這門手段。
便是身畔的應羽紗,也無法讓那蠱蟲瞬間發作。
雲衝見對方眼神慌亂,嘿嘿笑道:“有本事,你把那小妞從裡邊叫出來?能夠把他們叫出來,這名額不就多出兩個了嗎?說不定,我們就不用打生打死了。”
他這話充滿了戲謔,陡然語氣一寒:“還愣着做什麼?想要解藥,還不動手?”
“動手!”沐天歌一聲招呼,手中長劍一擺,便朝洛真真掠去。
雲衝心中一喜,只是,下一刻,他的心中陡然一沉,一股可怕的危機感,陡然生出。
便在此時,那沐天歌的長劍陡然回撩,毫無徵兆的一劍,直接刺向雲衝的喉嚨之間。
雲衝大驚失色,本能地朝旁邊退開。
只是,一旁窺視已久的古飛揚,忽然啓動,蓄勢已久的一掌,悄無聲息地印在了雲衝的後背上。
這一掌和之前偷襲宋凌霄,搶奪九天神雷印幾乎如出一轍。
可就是這一掌,恰恰是古飛揚武學的最精華所在。既準且穩,一掌拍出,等雲衝反應過來,已經完全沒有時間做出迴應。
砰!
狠辣的一掌,如一座小山撞在了雲衝的背脊上。
咔咔咔,清脆的骨頭斷裂聲,清脆可聞。
雲衝的身形無法自控,朝前摔去。正好沐天歌的長劍點殺而至。
一劍飆血,寒光閃過。
雲衝碩大的腦袋,沖天而起。
古飛揚直接衝上來,將雲衝手中的儲物戒指一勾,落在他的手中。
沐天歌一劍而中,大喜過望,跟着衝了過來。
“解藥呢?在這儲物戒指裡頭吧?”
古飛揚笑道:“那是自然,那等要緊的東西,他自然要妥善存放。”
說着,已經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瓶解藥來。
玖月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說好了一起對付這兩個妖女嗎?
怎麼先對雲衝出手了?
難道,這是他們一早就算計好的?看到解藥落在古飛揚他們手中,玖月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起來。
以她對金羅國陰陽學宮這二位的瞭解,這兩人顯然也不是那種助人爲樂之輩,更是從來不會做那免費的善事。
要從他們手中拿到解藥,恐怕也是千難萬難。甚至困難程度還要超過從雲衝手中獲得解藥。
一時間,她抿着嘴脣,低眉不語,乖巧地退到了一邊。
在局勢不明朗之前,她也不敢貿然開口。
沐天歌微微一笑,接過了古飛揚遞過來的一瓶解藥。
“玖月師妹,如果你承諾放棄進入黯然宮的資格,並和我們一起對付這兩個妖女,我沐天歌做主,給你一枚解藥,如何?”
玖月這時,卻不敢輕易接話了。
遲疑道:“我怎知你們不會像對付雲衝一樣對付我?”
“呵呵,師妹何必多想?你和雲衝不同。那小子以解藥威脅我們,小人得志,那是死有餘辜。你玖月師妹人畜無害,自然可以做我們信得過的盟友。”
玖月沉吟道:“既如此,請沐師哥先給我一枚解藥,如何?我發誓,定會與你們同心協力,對付這兩個妖女。而且事成之後,主動放棄進入黯然宮。”
沐天歌點了點頭,轉過頭問古飛揚:“老古,你覺得如何?”
古飛揚表情淡淡,沒有開口,站在沐天歌身後,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沐天歌嘿嘿一笑:“玖月師妹,解藥可以給你,你就按你說的,發個重誓吧。”
玖月認真盯着沐天歌看了許久,見他眼中並無欺詐。仔細想想,他們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也完全沒有必要欺詐自己。
當下便要開口立誓。
便在這時,讓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沐天歌盯着玖月,準備聽她立誓的時候,他身畔的古飛揚,竟然又是無聲無息的一掌,狠狠拍在了沐天歌背後。
同樣的一掌,這古飛揚連續用了三次。
一次對那宋凌霄,一次對付雲衝。
可是誰都想不到,竟然會有第三次,而且第三次偷襲的人,竟然是他的同門,放心將後背交給他的同門沐天歌。
沐天歌完全預料不到的一掌,無情地拍在他的後背上。
饒是沐天歌手段超強,也是無濟於事。身軀被狠狠拍飛,狼狽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後背的脊骨也是被一截截震碎。
滿眼盡是無法相信之色,死魚般暴突的雙眼,充滿不解地瞪着古飛揚。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