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個跳入長橋的七國修士,赫然便是青羅國唯一一個進入地宮的真傳弟子,雲家另一個雲犀血脈雲衝。
他踏上長橋,腳下穩穩當當,卻是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頓時心中得意無比,哈哈大笑起來,拔腳飛馳而去。
心中更是想着:“一羣傻鳥,明明有安全的路不走,卻要去走那些沒名堂的獨木橋。”
其他人等,見到這人上橋之後,穩穩當當,毫無危險,都是哭笑不得,一個個都是爭先恐後,紛紛朝那橋樑上飛射而去。
這時候,青蓮教的教衆,大約還有七八個人,而七國的真傳弟子,也只剩下五個人了。
分別是來自金羅國陰陽學宮的沐天歌、古飛揚,以及青羅國陰陽學宮的雲衝,赤羅國陰陽學宮的宋凌霄,玉羅國陰陽學宮的玖月。
此時,這些七國子弟,顯然已經貌合神離。雖然理論上他們還是一個陣營的,但一個個都是心懷鬼胎。
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再談什麼親密無間的合作。
彼此心裡都有小九九,便是怎麼拿到蓮心逍遙丸的解藥,甚至怎麼奪取這個宮殿秘境的寶物。
之前遭遇的種種屈辱,只要能夠成功得到這秘境傳承,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有人都拼着往這長橋擠,試圖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對岸。
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落後。
包括青蓮教那些教衆,雖然她們此行已經得到青蓮教的密令,必須聽從聖女夏姬的領導。
可是,涉及到這宮殿秘境,已經到了關鍵的奪寶階段,只要是個修士,那都是有野心的。
聽令於夏姬是沒錯,但也沒有道理入寶山而空手回吧?
所以,一個個爭先恐後,瘋狂地朝前飛射而去。
雲衝雖然衝得最前,但是速度上他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領先的距離不斷被縮小。
到了最後,十幾道身影幾乎是齊頭並進。
忽然間,雲衝的腳步一停,眼中射出一道狂喜之色,一個健步,便衝到前面,俯身將橋面上的一面鏡子撿了起來。
“哈哈,梭雲鑑,攻守一體,真靈級寶物!”
真靈級三個字一說出來,他身後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隨即一個個眼中都是露出無比貪婪之色。
顯然,這三個字,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們的貪慾。
真靈級,那可是比超凡級還要高一個層次的寶物啊!便是他們各自的學宮,真靈級的寶物,也是屈指可數。
而且,少數的幾件,恐怕也是掌握在學宮宮主,以及學宮那些老怪物的手中,根本不是他們有資格染指的。
想不到,這雲衝竟然運氣這麼好,在長橋上都能撿到真靈級寶物。
一名青蓮教的教衆黑着臉,盯着雲衝:“雲衝,你已經投靠我教,撿到寶物,識趣的就乖乖交上來。”
此刻要雲衝交出這些寶物,除非將他當場打死,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乖乖叫出來的。
雲衝獰笑一聲,瞥了手中的寶物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兇惡之色,盯着那些青蓮教的教衆。
“那蓮心逍遙丸,即便要發作,也不是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完成的。現在,我如果拼着性命不要,在這長橋上,幹掉你們的概率還是挺大的吧?就算沒辦法將你們全部幹掉,只要我毀掉這座長橋,你們覺得,走到這裡,你們還能有回頭路嗎?”
雲衝此言一出,青蓮教所有人都是面色一變。
現在他們都在長橋的中間,如果長橋毀掉,他們沒有任何懸念,絕對會掉入這無邊深淵。
之前狄勇是怎麼死的,大家記憶猶新。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着實變得極爲詭異。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交出逍遙丸的解藥。二,我摧毀這座長橋。說不定,我能借助這梭雲鑑離開,你們卻肯定是無路可逃的。”
雲衝陡然間走了好運,得到一面梭雲鑑,卻是瞬間扭轉的局勢。原本對七國天才極爲不利的局面,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
青蓮教的幾個教衆,面面相覷,彼此用眼神交流。
雲衝厲喝道:“別說你們沒有解藥,如果你們身上沒有解藥的話,那家一拍兩散好了。”
說着,雲衝雙手一舉那梭雲鑑,做出要對長橋進行攻擊的架勢。
“雲衝,且慢,別衝動!”
金羅國陰陽學宮的古飛揚忽然笑道:“雲衝,現在你掌握主動權,咱們七國陣營,可要倚仗你了。逼他們交出解藥。”
說着,古飛揚便親熱地朝雲衝那邊走過去。
“站住!”古飛揚眼神一寒,喝道,“你也別過來,都給我站好了別動。誰接近我三丈範圍,我便用這梭雲鑑直接摧毀這座長橋。大不了同歸於盡!”
到底梭雲鑑能否破壞這座長橋,大家心中其實也不確定。
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賭。畢竟,那是真靈級的寶物,萬一是真的呢?拿命去賭麼?
雲衝顯然不會給青蓮教機會,冷冷道:“我的耐心有限,我只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後,我還沒拿到解藥,對不起,大家一起完蛋便是。”
“一!”
“二!”
雲衝面色森寒,淒厲的眼神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青蓮教那些教衆。
青蓮教那邊,沒有夏姬主持大局,其他那些人,目光紛紛望向其中兩名資歷最高的師姐。
其中一人,如果秦易在場的話,一定可以認出她來,赫然便是當初收服了古飛揚的那個道基境女修。
此女,姓應名羽紗。
在道基境一輩的天才中,應羽紗絕對是可以排進前三的存在。
只是,因爲青蓮教有聖女夏姬,鋒芒和光環太過耀眼,讓得應羽紗的天才光環稍微有些被壓制。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在青蓮教衆的微信。
此刻夏姬不在,應羽紗和另一名女修洛真真話語權最高。
“羽紗師姐,怎麼辦?”
應羽紗目光銀色面具下的雙眸,沉穩如水:“給他。”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聖女知道大局爲重,不會因爲此事苛責你我的。”應羽紗冷冷道。
洛真真那水波般的眸子,閃過一絲滑頭的意味:“那就給他吧。”
“拿來,都拿來,有多少拿多少。一顆都不準剩下!”雲衝佔據上風,口氣蠻橫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