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就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肖唯猜的沒錯,顧克里果然爲大鼎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北堂御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她故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放在茶几上的請柬,然後繼續轉頭對着窗外的風景呆。
爲了不讓北堂御現她想要逃跑的意圖所以她的視線絕對不能過多的停留在那張請柬上,她要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那是她和北堂御的戰爭。
可是她不知道,北堂御前不久才和顧克里大吵過一架,也就更加不想讓肖唯再見顧克里,所以他是根本不會去那個宴會的。
肖唯苦等了一個下午沒有等到任何東西,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胃口變得更加的差,如果不是錦姨逼着她她是一點東西也吃不下的。
所以北堂御回來的時候錦姨告訴她肖唯正在洗手間裡吐呢,她絮絮叨叨的說着,肖唯來了這以後整天悶悶不樂的人都要憋出病來了,又因爲經常不吃東西所以就越瘦的厲害了,簡直就是皮包骨。她說的情況北堂御自然是知道的,有時候晚上偷溜進去抱着她睡覺,身上也被她的骨頭咯的青一塊紫一塊,他是心疼,可是也沒辦法,他已經完全猜測不出肖唯到底想要什麼了。
找到了肖唯所在的位置北堂御推門而入,肖唯正趴在馬桶上嘔吐,能吐的都吐完了所以她只能乾嘔,胃裡空空的身體止不住的一陣陣抽動。
北堂御立刻撲了上去跪在她旁邊細心溫柔的拍着她的背部,眼睛裡是濃濃的擔憂和一閃而過的驚惶。
可是肖唯卻一把推開他完全拒絕他的好意,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扶着牆走到洗漱臺那邊用清水漱口,完全不顧僵立在那裡的北堂御。
看着肖唯那倔強的背影,北堂御只能沉默的上前,動手絞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拭嘴角。肖唯偏過頭躲開他的觸碰,眉見閃過一絲無法控制的厭惡。
她這一細微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北堂御的心,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轉過來看着自己,兇狠的眼神之下掩藏的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急促的呼吸着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你就真這麼討厭我?”
肖唯剛剛吐完身體正極度的虛弱,她虛睜着眼睛,微微的喘息着,可是看北堂御的眼神卻是那麼用力的恨着。
北堂御頹然的鬆開她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他笑着說到:“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想見他,那我就帶你去見他,我帶你去見他!你別再折磨自己,也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說到最後那笑意已經染上了哭意,他的額頭垂着一絲凌亂的留海,讓原本不可一世的他抹上了一絲狼狽。
他承認,肖唯的心遠比他要狠,她是通過折磨她自己來折磨他,她不開心比他自己不開心還要難受一萬倍,罷罷罷,她想見就讓她去見一面好了,總該讓她高興一點纔是。
說完北堂御就快步衝了出去,他怕再多呆一秒就會後悔。
這一次對決肖唯又贏了。
晚上就有人過來給她量尺寸訂做禮服,北堂御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平時肖唯怕冷所以即使在家裡也穿的又多又厚,這次爲了量尺寸她把外套都脫了,站在那裡瘦的根竹竿沒什麼兩樣,看着她腰上的髖骨北堂御真怕那骨頭戳破皮膚給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