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御的眼睛裡一下子閃過無數種情緒,最多是就是驚慌和心碎的痛苦,他憤怒的咆哮着:“我不信,肖唯爲什麼會自殺,她爲什麼要自殺!”
顧克里反過來衝着他大吼:“你是她老公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北堂御的臉色變得的鐵青,眼睛裡全是狂怒,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想要毀滅一切。他憤怒的把顧克里壓在車門上,掐着他的衣領咆哮:“那醫生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你總該知道吧?快告訴我,告訴我!”
顧克里喘着粗氣,眼神悲切的望着他,他的眼睛裡竟然有了淚水。
北堂御呆呆的看着顧克里,抓着他衣服的手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顧克里眼睛閃着淚光:“你……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北堂御壓抑着怒氣說到:“嗯我準備好了你說吧。”
可他不知道越是壓抑,怒氣就爆的越激烈。
顧克里嘴脣抖了抖,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竟然一度哽咽的說不出話。
“醫生說,肖唯割腕自殺的時候傷口劃的很深又因爲現的晚所以流了好多的血,再加上,再加上她前段時間剛剛流產……”
“你說什麼,你說她……你說她流產了?”北堂御緊緊掐着顧克里的脖子,猩紅的眼裡全是震驚,“她怎麼會流產……怎麼會流產,她怎麼可能流產!!!”
這時一直坐在駕駛座上的維森趕快跳了下來,他撲上去拉開北堂御的手臂,說到:“你想把顧先生掐死嗎?還不快鬆手!”
在維森的拉扯下北堂御終於鬆了手,他跟丟了魂似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灰敗的可怕。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叫嚷着肖唯的名字然後衝上了駕駛座,整個人已經成了瘋魔狀。
顧克里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招呼維森一起阻止北堂御動汽車。
顧克里拽着北堂御的手試圖讓他下來,可是北堂御的手卻像是長在了方向盤上似的,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顧克里慌張的衝他吼道:“你不要命了,就你這個開法還沒見到肖唯你自己就掛了!”
北堂御還是死死的拽着方向盤,眼淚湖了一臉:“我要去見小唯,我要去見小唯。”
顧克里又吼:“不是不讓你去,是讓維森開車送你去。”
維森也急忙說到:“是啊御少,你這個樣子開車是不行的,還是我來吧。”
北堂御的手終於鬆了一鬆,顧克里見狀急忙把他的手給摳了下來,維森幫着把北堂御推到了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飛快的上了駕駛座。顧克里一個人坐到了後面。
維森正要動汽車忽然看見腳下掉了一個本子,他把本子撿了起來,看見上面寫着肖唯的名字就把本子遞給了北堂御,問到:“御少,你東西掉了。”
北堂御眼珠僵硬的動了一動,在現是肖唯的日記之後終於伸手接了過來,他細細的摩挲着日記本的封面,眼淚竟然毫無徵兆的成串滾落了下來。
他從來都覺得一個大男人不管多痛都不應該掉眼淚,因爲那是一件非常非常丟臉的事,可是在聽到肖唯自殺的那個消息的時候眼淚已經成了唯一可以宣泄的方式。他捧着日記本呆呆的看着,好像肖唯就在眼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