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見自己穿過來的紅色裙子已經被夜琛息那個色狼給撕爛,根本不可以再穿。而且夜琛息那個混蛋殺千刀居然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真是該死的!這檔倒黴的事情也被她遇上,看來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她裹着浴袍,在偌大豪華的套房內彷徨着,心裡將夜琛息低咒了上千遍,居然做得這麼絕!他們本是沒有交集的兩人,居然走在了一起。
她咬牙,將豪華大牀上的白色被單扯了過來,然後從抽屜中拿出了燙金剪刀以及針線,幸好這間酒店什麼都齊備。
她拿着金剪刀,唰唰地幾下,便憑空做出了一件簡單優雅的裙子,線不夠用,只好用在了重要的地方,而大腿下的剪裁,開了一條長長的細口,每走一步,白皙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甚是美哉迷人矣。
她穿好了臨時做好的裙子,走到沙發處,將高腳杯碎了,然後忍着刺痛,在身上那件高級被單做成乾淨潔白裙子上,染出了一朵刺眼妖豔的紅玫瑰。
手心的刺痛比不上心痛,她痛的是利利的出賣,她痛的是夜琛息的不可一世,蠻橫霸道,居然將她當作一件物品任意地買賣着?她不生怒,還真的是把她當作是很好欺負的人嗎?
這份她所忍受的痛,她怎麼都要爲自己討個說法,要不她真的是活得不明不白。
她那原本水靈靈而清澈的雙眸,此時卻溢滿了幽怨的神色,拭乾了臉龐上的淚水,她吸了吸口氣,在服務員送早餐進來之前便離開了。
夜琛息提着一個精美紙袋,回到了金凱悅酒店昨晚與白音歡愛的總統套房時,看到的人卻是在整理打掃的服務員,滿臉憤怒地吼道:“你們在幹什麼!全都給我滾出去!”
正在收拾凌亂殘局的服務員,聽言,全都停下了工作,連忙應聲出去,尾隨的服務員將櫃檯上的早餐撤走。
夜琛息一見那紋絲不動的早餐,皺眉掃視了一眼套房,看到浴室的門是打開,心裡慌了半截,連忙叫住了離開的服務員,“等等——”
“她呢?是不是因爲這些早餐她沒胃口?”他攥緊了手中提着精美的紙袋帶子,緊繃着臉等着服務員迴應他。
“息少爺,我們端早餐進來之前她已經離開了。”服務員恭敬地鞠身輕聲將自己所知道說出來。
夜琛息是金凱悅酒店最尊貴的客人,也是金凱悅老闆的好朋友,她們必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什麼時候走的?”他眸子沉了幾分,而他整個人爺越發的清冷,連聲音也是那麼清冷,但卻透着一絲不易覺察的擔心。
該死的!他見她的裙子被他錯手撕爛了,所以在與她發生了一番爭執之後親自去了一趟商場的專賣店,給她挑了幾件符合她氣質的裙子。
“我們爲您去大堂問問。”她們也不知道白小姐什麼時候走
的,她們按着夜琛息的吩咐,從後廚將給白音準備好的早餐端上來。
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她居然離開了?
蕭靜的套房內,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鈴聲,異外的刺耳,他顰眉走了過去,將手機拿起來。
來電顯示卻是‘柏澈’,他按了接聽鍵,還沒出聲,電話裡傳來了一聲聲焦急關切的聲音:“白音,你現在在哪兒啊?白姨她很擔心你……”
夜琛息在對方還沒有將話說完便掛線了,將手機捏在手中,垂眸盯着手機,餘光卻瞥見了茶几上的一灘血跡,卻是如此地觸目驚心!
“……這血是誰的!”他明知故問,他此時此刻,心裡擔心白音擔心得要緊。
他剛纔甩門而去,只是想買衣服給她換上,順便和她坐下來好好地談談,求婚的念頭在他的心裡蠢蠢欲動?連他也意識到這種念頭的時候,他也甚是詫異的。
他縱橫美色多年,居然會爲了一個平凡而不溫柔的女子產生這種想要安定下來的念頭?
呵呵……他開始也迷失了自己……
白音伸手去拿手機的時候,卻怎麼也摸不到,然後將袋子湊近些許,也不見蹤影,冷靜尋思了半晌後,才輕拍額頭,醒悟過來:手機落在套房裡了。
她垂眸看着身上穿着的這身自制的裙子,突然覺得好笑,她瞬時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醜陋的小丑,赤/裸/裸地站在空地,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袒露出來。
“司機,麻煩在前面小區停車。”看着車窗外飛逝的路景,她突然對着司機說道。
“好的。”司機將車子停在一旁,白音付了款便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小區。
她按了自己要去的樓層,而打開的電梯裡卻站在她所要找的人,利利。
白音慘白着臉,皺眉看着滿臉詫異的利利,緊抿的雙脣微微啓口,“……利利,你爲什麼這樣子對我?”她聽到了自己的顫音。
她根本不相信柏澈所說的,更不相信夜琛息所說的,她只想利利能夠親口告訴她,不是利利做的,她也許會將所有已然發生的事情忘記,甚至是不去提起。
利利手拉着粉色的行李箱,邁出了電梯,然後斜睨着白音,冷哼一聲,“白音,我看夠你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少在我的跟前裝清純了,我不是柏澈也不是夜琛息,你不需要在我的跟前演戲!”
她利索地摘下戴上的墨鏡,露出了一雙泛着兇狠光芒的雙眸,“白音,今天你所承受的一切,是你欠我的,你必須償還!”她也要讓白音嘗試一下痛楚的滋味。
“利利……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因爲柏澈,所以你才這麼恨我的嗎?”如果因爲柏澈的原因,她是要承擔一些責任,她已經選擇和柏澈不相來往了,但是利利爲何還是緊咬着那事情不放?她和柏澈,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
“因爲你,柏澈纔會取消婚禮,他愛的人是你,不是我!所以我要讓你們永遠都不可以在一起,永遠都不!”利利嘴角輕揚,冷笑地看着白音。
白音身上穿着一件像是用牀單剪裁成的裙子,別具一格,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白音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砰然心動的女人,她不美也沒有白音的出色,所以註定只是一個配角。
“既然這樣,那你可以打我罵我,甚至可以可以恨我怨我……但是,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我是你的朋友啊……”白音眼眶泛紅,不爭的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她不得不接受,“我是一個人,你有什麼權利用我去和夜琛息做交易!你憑什麼啊!”
“就憑你濫情!搶了我的男人!既然我毀不了柏澈對你的愛,那麼我就讓別人來毀了你,這麼骯髒的你,柏澈是不會再看你一眼了……”利利說罷,凝眉哈哈大笑了幾聲。
白音身子不由來的輕顫着,善妒的女人,真的是那麼恐怖嗎?可以因爲一個男人而出賣自己的好朋友?
“利利,愛情不可以這麼算的,柏澈取消婚禮也許是發現你們性格可能不合適……”白音輕聲說着,她心裡還隱約期待着利利可以對她說這些都是誤會。
可是利利卻不如她所願,反倒是打斷她的話,“白音,自從我們同時愛上同一個男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友情,早已不復存在了!你別再在我面前自作多情了!”
她說罷,便拉着行李箱撞開了白音的身子,從她的身邊走過。
“利利,你要去哪——”白音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
“離開這個讓我感覺到無比噁心的地方!”利利頭也不回,對着空氣吼着。
“利利,你怎麼可以變得這麼殘忍,難道我們的友情真的那麼不堪一擊嗎?”
利利聽言,停住了腳步,放開了握着行李箱的手,殺氣重重地一路躥到白音的跟前,劈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白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天真地以爲我們之間還能有友情嗎?在你接受柏澈的曖昧以及好意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友情?你太特麼地虛僞!我這輩子認識你算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要被你折磨!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害的!現在我待你也不差,幫了你一把,讓你順理成章地上了夜琛息的牀。你們昨晚很舒服吧很享受吧?!”
利利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房。白音那原本慘白着的臉,是一個火辣辣映紅的手印,臉部越來越扭曲,眼前這個利利,真的不再是她所認識的利利了。
“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情,明天,你便會看到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利利詭異地笑着說道。她要看到的就是白音變成人盡可夫的地步!白音毀了她的幸福,那麼她也要讓白音永生不得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