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在I Feel It Coming首個百萬銷量裡發現什麼問題,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接手資料慢慢查,把主要精力轉到Remember The Name的首個百萬銷量上。這也是按合同你能最早結算到的收益,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必須在十一月底之前結清這一部分,這筆你個人加公司預計四百多萬的收入會是一個關鍵點,照你的財務狀況,拿到這筆錢之後才徹底擁有了與摩圖拉長時間對抗的本錢。如果他不使什麼盤外招的話。”
三天後,宋亞在車裡接到了薩穆爾的電話,“OK,我明白了,你對我唱片銷售總量的粗略審計有結果了嗎?”
“有了,你等等。”
薩穆爾翻找了會兒,“I Feel It Coming,北米銷量203萬,海外銷量31萬。Remember The Name,北米銷量327萬,海外銷量28萬。Empire State of Mind,北米銷量114萬,海外銷量65萬。小號,北米銷量86萬,海外11萬。我不得不說你是今年的大贏家,APLUS。”
“哇喔,沒想到有這麼多了。”宋亞聽他報這些數字就好像看見印鈔機在刷刷開動,“我的預計收入呢?”
“如果這個數字屬實,我估計索尼哥倫比亞也不會做假賬,你的個人總收入750萬刀左右,A+唱片的公司收入約爲2000萬!”薩穆爾興奮地回答。
“按照這份收入,你對我有什麼建議?”宋亞問。
“第一個選擇,你支付索尼哥倫比亞唱片500萬賠償,放棄首專發行。那樣的話除Show me the money外的六首單曲你都帶不走,只能被留在索尼哥倫比亞,Show me the money沒有簽單曲發行合同,而Feel It Still簽過單曲發行合同只是後來被你主動中止了。摩圖拉一開始會很生氣,他如果凍結你這六首單曲的發行,那麼你的後續收入基本就泡湯了,2750萬減500萬,你大概能帶2250萬不到的錢以自由身走人。”
宋亞心算了一下,“如果我答應摩圖拉的條件,不光首專能順利發行,還能拿到他3000萬的簽約費,那是近億刀的收入,你算過的不是嗎?一億對兩千萬,這太虧了。”
“可你不願意答應他的條件。”
薩穆爾吐槽,他又說道:“你聽我說完,你還沒有算成爲自由身的你與其他唱片公司的簽約費,還有,我說摩圖拉一開始會很生氣,但等他回覆清醒之後大概率拿你的六首單曲做個EP發行,到時候相關部分收益你還能到手。所以,並不是一億對兩千萬……”
“算了,第一個選擇我不會選,就算成爲自由身,因爲我一單未發,然後六首好歌被留在了索尼哥倫比亞,而且還面臨摩圖拉的報復,其他唱片公司籤我時會狠狠壓價的。再說,我吃不準摩圖拉會不會冷靜下來之後將那六首歌發行EP,他這人控制慾太強了,性格說一不二,他肯定會盡一切可能毀了我,沒了那六首歌,我的首專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
薩穆爾繼續,“OK,第二個選擇。你堅持到i hate u i love u的合同發行期限,到那時候不是你付五百萬放棄單曲發行,而是要看摩圖拉願不願你賠你500萬也要將你的首專冷凍。”
“他肯定會那樣做的。”宋亞說道。
“那好,2750萬加500萬,你等與索尼格倫比亞的發專合同到期後帶三千多萬刀走人,留下六首歌,然後和其他公司簽約,除賺一筆簽約費外……還能期待一下以後摩圖拉冷靜下來發行EP的收入。”
“那樣摩圖拉不是會更恨我?他肯定會不擇手段地抹黑我,而且時間被拖得更太長了,到時候我還是個一專未發的新人,說不定粉絲基礎全會被消磨沒。”
薩穆爾說道:“那就這樣,第三個選擇,你付出兩千萬,讓下家唱片公司再出三千萬,五千萬向索尼哥倫比亞唱片買下那六首單曲,同時你的A+唱片還得答應與下家公司簽下五年的發行合同,其中包括你的五年兩專或二加一專。這樣你差不多算淨身出戶了,但好處是首專能儘快發行,然後A+唱片還是獨立公司,你和摩圖拉的關係也不會鬧得那麼僵。”
“五年兩專?不能兩年一專之類的嗎?”宋亞問。
“那不會有下家願意承擔風險了,畢竟他們出三千萬買下六首單曲的其中四首都是發行過的,基本已經消耗光了買氣。他們只能賭你的首專大賣和你次專的質量也不出現大幅度的下跌,三千萬可能有人願意上賭桌,再高就不可能了。”薩穆爾說道:“這是我們永道通過數學模型算出來的,如果你執意要帶那六首歌走人,而又不願接受A+唱片被人掌控的話。”
“五千萬,摩圖拉會放手嗎?”宋亞問。
“絕對會放的,他冷凍你,本來你順順利利的後續單曲加首專收入索尼哥倫比亞唱片一分都拿不到,這已經給他們公司造成了數千萬的隱性損失,如果再拒絕這五千萬,他自己的位子絕對坐不穩,MJ的專輯大賣也救不了他。”薩穆爾說道:“當然,你的態度必須堅決,你必須向摩圖拉背後的資方展示出堅決的態度,摩圖拉打壓你,你就不會再合作,必須贖身走人,你還得向下家公司證明你值他們出的那三千萬。”
“贖身……”
這個贖身出戶可比前幾天自己設想的淨身出戶要慘烈多了,“我再考慮考慮吧,你也趁這個時間把你的那個什麼數學模型完善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更優解。”
“OK,我還得提醒你,現在獨立的中小唱片公司越來越難生存了,唱片業收購抱團是大勢所趨。”薩穆爾掛掉電話。
“我又不一樣,我有天啓歌曲……”
宋亞還抱着穿越者的信心,只是個天啓歌曲雖然一直在來,但速度還是有點嫌慢,一年半了連張專輯都沒湊齊,“我這麼想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他搖頭苦笑。
“APLUS?”
渾然不覺車子已經停下了,老麥克爲他打開了車門,“好的,就來。”他收拾心情,在老麥克和馬沃塔等人的護送下一頭鑽進……這座城市叫啥來着?不重要了,反正晚上要趕兩場,都是規模不小的夜店,唱幾首歌兩萬刀入賬,然後稍事休息再趕去下一座城市。
晚上,他剛剛洗完澡,沖刷掉奔波的疲憊,出來看到菲姬正在翻自己的稿紙,“又有新作品了?”畢竟才十七歲,她已經從單曲被冷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也許沒有恢復,但宋亞的新作品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這是什麼?”她翻着一張張五線譜,“純音樂?”
“是的,交響樂,我隨便寫着玩玩的。”宋亞回答。
“噹噹,噹噹噹當,噹噹噹當……”菲姬哼了幾下,“你真有才華親愛的……”她一臉崇拜地回頭,“討厭,洗完澡光溜溜地就跑出來,醜死了。”
兩小正要打鬧,手機響了,是宋阿生。
“怎麼了?”宋亞接通電話。
“又有新的狀況,我們在翠貝卡的那十二套出租單位裡,剛纔出現一處承重柱開裂,房屋管理單位要求我們進行徹底的檢修。”宋阿生的語氣有些惶急。
“檢修就是了,怎麼了?”宋亞問。
“不但要檢修,而且在這段時間內不能再對外出租!什麼時候恢復要等管理單位的驗收通知!”宋阿生說道:“我們不僅要負擔所有租戶搬去酒店暫住再找房子的花銷,還得減免一個月的房租,維修費用,管理單位驗收之前的租金收入也沒了,那筆錢可是你還按揭的重要組成部分。”
“報警,讓古德曼向當地警方報警,那什麼鬼柱子不會裂得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