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寫到,張飛醒了過來,知道是祝融救了自己,接着兩人又在針鋒相對。
那祝融靠着山壁坐在那,與張飛對視了半晌。他二人於洞中誰也不說話,只是這麼對視着,最後卻是祝融道:“你爲什麼救我?”
張飛正躺在那打量着祝融。他見祝融那一身衣衫,被雨水一浸,完全粘在了身上,將其一身傲人的曲線完全凸現了出來。既然此時不能動,遂躺在那看了起來,全當娛樂。不曾想祝融突然問他話,一時竟未反應過來,直過了片刻才道:“什麼救你?”
祝融道:“落下山崖之時,你若不拉我一把。怕是此時我已經沒了命了。你我本是敵對雙方,你爲何救我?”
張飛聞言,這才知其所言地乃是落崖之時。心中暗道:“我哪知我當時怎麼想的?只是順手就拉了一把!”口上卻說:“許是,不忍見你年紀輕輕便送了性命!”
祝融聞言撇了撇嘴,言道:“你很老了嗎?看你地樣子,最多才40歲。”邊說着,邊挑揀着一些較乾的木柴,堆在了一起。
張飛躺在那笑道:“你纔多大?還能比我年長?”正說着,一雙眼突然似是要凸出來一般,皆因那祝融將乾柴堆好,突然將手探入自己的胸前掏弄了起來。她這一探手入裡,將胸前那輛座山峰擠壓的更加顯眼,好似隨時能從衣衫裡跳出來一般。張飛暗道:“這,蠻女要幹什麼?”
只見祝融掏了一陣,突然取出一物事,在手中鼓搗了下,遂心中一喜,輕道:“放了這許久,已經幹了。”他說話的聲音本不太大,只是這洞中寧靜,只要有一點聲響,便能聽得真切,那張飛倒不用特意去聽,便停了個清楚。
原來祝融將火石放到衣裡,用體溫將其烘乾,此時取出來一看,見其乾的透了,便用其生火。只是她剛纔那翻動作,實在是太過大膽,倒讓張飛白白的飽了一把眼福。
過不多時,火堆然了起來,洞內的溫度稍有上升。張飛一身溼衣,外面還掛着破爛的戰甲,實在是有涼又難受,直到此時點起了火,才覺得好過一些。轉眼去見那女將,見其將身上輕甲盡皆卸了,身上只着了一件裡衣,緊緊的覆在身上,一雙手臂則完全裸露在外面,路出了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下身則穿着貼身的褲子,一雙鞋子放到一旁,兩隻腳在火前晃呀晃的,晃的張飛直眼暈。
張飛躺了一陣,只覺得身上一半暖一半寒,遂道:“這位……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這甲冑除了?”他本待喚祝融幫忙,只是尋思了一陣也不記得小白臉喚她作什麼,只好含糊此辭,應付了過去。
祝融聞言,本不欲理睬,不過一想到人家好歹救過自己,如今幫他除個甲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遂哼了一聲,道:“我喚作祝融,乃火神後裔。”口上這般說着,手上則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套已經破爛不堪的戰甲除了下來。
那張飛身上本來剛剛平復下來,突被祝融這般大手大腳的一通折騰,只覺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咧着嘴,卻又不好意思叫出聲來,表情那叫一個別扭。直到戰甲盡皆除了,他才反應過來,問道:“什麼?你剛纔說你叫什麼?”
祝融將那戰甲隨手一丟,然後又坐回到火堆旁,聞得張飛又問,便道:“我說我叫祝融。”
張飛聞言,張了張嘴,心下暗道:“原來她便是小白臉說的祝融。南蠻女將,我怎的早些沒想到?”
二人一個坐,一個躺,便在這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了開來。此時外面雨勢又大,從洞裡向外去望,好似在洞口出掛了一道水簾一般。這道簾,只將洞內和洞外分隔了開。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也瞧不見裡面。而且雨聲掩蓋了其他的聲音,張飛完全不知道,就在洞外不遠處,數名斥候的士兵冒着大雨,以繩索下得山來,到處呼喊尋找着他……
入夜,張飛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現下他的情況並不好,渾身上下,到處是傷,而且淋了大雨,穿着冰涼的溼衣在這潮溼的山洞裡有躺了許久,寒氣已經入了體。此時全身開始發熱,嘴裡頭不停的嘟嚷着什麼。不過唸叨的最多的依舊是:“冷!”
祝融在旁瞧見他這般樣子,心下搖了搖頭,暗道:“想來此人定活不過今夜。只是明日埋他時,不知道墓碑上當刻些什麼?”腦袋裡思索着那又長又繞嘴的名號,手上卻不自覺的將火堆向張飛那邊挪了挪。
待得祝融發覺自己的行爲時,只覺得心下十分的氣惱,對着張飛暗罵了句:“真是煩人!既然你這麼難受,我一劍結果了你算了!”只是她這劍才抽出一半,一眼又瞧見了那塊虎皮。心裡頭卻是又亂了,“他到底爲什麼將這物貼身帶着?莫非真的……?”低頭再去瞧,只見張飛一張黑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着異樣的紅暈。
瞧了一陣,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快了,而且越瞧,便覺得心跳的越快,。
“就當報了你救我一命之恩。”輕輕唸叨了一句,整個人亦向下躺去,將張飛攬在懷中……
張飛躺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發冷,好似墜入了冰窖一般。迷迷糊糊,一會覺得自己正對着電腦玩着遊戲,一會又發現自己身在戰場當中與人撕殺,一眨眼,面前的敵人消失了,變成了自己家那婆娘與張苞那小子。張開雙臂,感受懷中的溫軟,一低頭,卻發現懷中那人一下子變成了禍融。
只見禍融手裡握着匕首,一臉怒容的說道:“你佔我便宜,搶我衣物,我饒你不得!”說罷,手上匕首猛的向自己刺了過來,而自己,突然發現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匕首刺向自己……
猛的睜開眼睛,張飛一腦門子汗的向左右望了望。現在他身體不能動,只能轉動脖子,向左看,是燒着的火堆,單看那火勢,便知這一夜下來,這火堆都有人照料着。否則這火絕不可能燒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