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領地那一夜的沉眠,也證明了對方的善念,雖然直接殺掉他們幾個要容易很多,對方卻沒有,甚至都不願驚擾到哈利油領地。那他們過來,是要幹嘛呢?救和叔?這個和叔,又是誰?跑到海里來救是幾個意思?
還有,這個爬行者——是你幹掉的嗎?
沒有猶豫很久,葉蘇重新跑了回去。雖然是有過很大的爭執,可對方也算對自己有恩啊,要不是救贖珊瑚,強森這會兒早就死翹翹了。如果能幫,就幫一把吧?
於是葉蘇試圖把那層層疊疊的海獸屍體掀開。結果越掀到裡面,越發現裡面好熱,最靠近她的海獸屍體,竟然都熟了?
熟了好啊,珊瑚蟲們容易消化。果斷撒一波珊瑚蟲上去!
當海獸們全被掀開之後,葉蘇看到了她的真容,時而寧靜,時而狂暴,如同沉眠將醒的巨獸,卻明明是一名清麗的女子!周身的猩紅戰甲欲褪未褪,血色巨刃也介於虛實之間,彷彿隨時就要淡去,又隨時可能暴起!
只有一點不曾改變,就是周邊的溫度不斷攀升,透着厚厚的珊瑚也能清晰感受到滾燙的熱意!
只一眼,一眼葉蘇就看出來了,這人是陽火太旺,身體承受不來啊!可能是想急切地增加自身實力,盲目地吸收地火,卻吸收得太過!之前有那位老人護法,對症下藥,自然沒有大事,可幾天前的那次卻只看到了她一個人從岩漿裡面蹦出來,估計就是那次出了問題!
怎麼辦?葉蘇也很茫然,救她嗎?可根本都無法近身!萬一她還沒醒,就一刀把自己劈了,找誰說理去?
正遲疑着,一把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色巨刃平躺在他的肩上,倒映着兩個人的面容。葉蘇驚恐而悲屈,女子冷漠卻無助。
葉蘇吞了口唾沫,道:“我……我……”
“是你?”
葉蘇尷尬招呼道:“是我……”
“你?”語氣突然冷冽,頗爲不善,猩紅戰甲潮水般涌起,覆蓋她的面容。血色巨刃絲絲顫抖,在葉蘇的脖頸間沁出一抹血痕。
葉蘇大急道:“我……我是想救你啊……”
“你?”同樣一個字,這次帶着嘲諷。
葉蘇僵硬道:“雖然沒什麼把握……但……我可以試試……”
戰甲再度褪去,血色巨刃幾乎要淡於無形,女子的臉色異常蒼白,道:“試?”
這一次,葉蘇聽出了話裡的溫柔?
一抹乳白色的聖光在她的左手點燃,跳躍不定。“我都救不了自己,需要你試?”
葉蘇欲言又止。
血色巨刃再一次顯形,朝葉蘇的頸間推去,剛剛切開皮膚,見到血絲,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
女子癲狂怒道:“你敢攔我?”
“他沒有惡意……”
“難道你看上這個賤民了?”
“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我。”
“那你放開!我要他死——”
……
女子的嘴中不斷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語氣時而高貴溫和,時而癲狂冰冷。
右眼是燃燒着的離火,左眼是乳白色的聖光,僵持不定。突然她慘叫一聲,向後倒去。只見她雙目緊閉,眼睫微顫,渾身冒出騰騰的蒸汽,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火焰正灼燒着她的身體,縱然北極海冷,也熄滅不了這深入靈魂的火焰!
血色巨刃已然消失不見,葉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有些委屈。還有這種怪人?
不過他看出來了,這個女子的體內好像有兩種人格:一個要殺自己,一個不讓殺自己。記得當初在貝加爾火山底,要殺自己的也是那個穿猩紅戰甲的女人,可是那個救自己的呢?乳白色的聖光?自己的救贖珊瑚,便是由此而來嗎?
葉蘇沒有想很久,因爲女子的情況緊急,命在旦夕!
所謂醫者仁心,在廢土是行不通的。基地的8年裡,葉蘇也幹了不少醫德很差的事情,爲了壓低治癒率,葉蘇便昧着良心收錢不幹事,並堅稱收費合理,交多少錢體驗多少治癒率,否則就去防疫區。那些炮灰自然是願意少花點錢來葉蘇這裡拼點運氣了,防疫區的治癒率高是高,但誰都知道那是一個巨坑,不是要命的事情誰願意去那裡?
可是面對這個女子,即使對方剛剛還要殺自己,葉蘇也很難棄之不顧。他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被人家吸引了?腦殘的跪女情結?
好吧,就算是吧,至少人家是個女神……
戰甲褪去,僅剩一襲單薄的白衣,黑髮倉亂,肌膚緋紅,凝着玉光。絲絲霧氣從她的全身上下不住地往上蒸騰,曼妙浮凸的身子隨浪輕擺,她覺得很熱,甚至想將這僅有的白衣也褪去纔好……
葉蘇瞪大雙眼,一股熱流當時就從鼻孔裡面冒了出來,感覺渾身的珊瑚刺無處不硬!搓了搓手,指甲變得深紅,三下五除二就將人家的衣物撕扯了開來……
一陣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女子的身上插滿了珊瑚刺。
沒錯!就是純粹的珊瑚刺!裡面沒有肉餡兒!
女子的全身上下很多個穴位,都被葉蘇插上了紅珊瑚,絲絲熱流有條不紊地從這些穴位裡面散發出來,極富規律。近些日子以來,通過那些姿勢的修煉,葉蘇大概明白了傳承力量的修煉原理,無非就是力量在經脈中流轉,日漸壯大的過程。
葉蘇設置的這些穴位,將女子四處潰散的熱流疏導起來,有序地揮發,總比胡亂奔行、損傷肌體的好。鋼鐵聯邦這麼大,可穴位這東西只有葉家村纔有,也是祖上傳承下來的,只不過殺人全無用處、救人也嫌太慢,所以一直沒什麼人關注。但葉家村的那些赤腳醫生們,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也是機緣巧合了,如果不是紅珊瑚,尋常的珊瑚還真刺不破人家的防禦,發揮不了效果。葉蘇倒沒想過自己的這能力竟然馬上就可以派上用場。
忙乎完這一切,葉蘇幾近虛脫!當然這不是累的,而是鼻血給流的!面對這空前的誘惑,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是他不想幹,而是沒法兒幹!看人家的身體這麼滾燙,萬一插進去的珊瑚刺裡面真包着肉餡兒,肉餡兒卻被煮熟了咋辦?
雖然最重要的事情沒辦,其他事情麼……
你說呢?
葉蘇細細體會着剛纔的手感,狠狠盯着那兩抹嫣紅,鼻血噴泉一般地涌動!不行了不行了,再不走等她一醒,活該被宰了!可惜了!可惜沒送她肉餡兒啊!
胡亂搬了幾具屍體把她埋進去免得春光乍泄,不論如何這塊芬芳的領地都算是被自己佔領過一小半,萬一被其他人看到可不就綠了?胡思亂想搗鼓完,邁開步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