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男子聽說了新橋一霸錢坤被人揍了的事情,這事在小鎮上傳得沸沸揚揚,其中就有人說動手的是崗頭村的村醫靳誠,說他戰鬥力爆表,赤手空拳,以一敵十,他一直就不太相信,靳醫生那樣看起來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看也不像武林高手。
“錢坤就是那個坤哥吧,那人太囂張了,不錯,他們是被我打的,這兩個人的受傷也跟他有關,我跟他之間的事還沒完,接下來我會讓他滾出新橋鎮。”靳誠淡淡的說着,語氣卻不容置疑,一股無形威壓釋放開來,讓周圍的人感到喘不過氣來。
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靳誠連忙收斂氣息,竟然爲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動怒了,這心性還有待提高啊,靳誠自責的想到。
靳誠的一番話,讓在座候診的病人驚訝萬分,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敬畏。在裡面抓藥的老王也出來了,把靳誠左看右看,咂舌不已,“嘖嘖,看不出來,看不出來。”說完又回去抓藥了。
楊子毅掐得時間挺準,靳誠剛把工作忙完,他到了。如今他的摩托車退役了,出門就是路虎攬勝,按他的原話說:這才符合身份。
車子停在衛生室門口,楊子毅掛着一臉燦爛的笑容向衛生室裡走來,“兄弟,看出哥哥有什麼變化沒有?哈哈。”
“咦,修爲提升了嘛!不錯不錯,恭喜恭喜,加把油,看來你還是很有希望在三十歲之前進入暗勁期的。”靳誠知道楊家不缺煉體的藥材,對於楊子毅這樣的直系子孫,肯定不會吝嗇,只要能達到明勁後期圓滿,有藥材的輔助,升入暗勁的應該不太難。
“謝謝鼓勵,你就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盞明燈,指引我方向;你就是我……”
“停,打住,別念詩了,那不是你的強項,說重點,你不會是專程來我這裡顯擺的吧!”靳誠舉手打斷了楊子毅的話,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這個……還是兄弟瞭解我,其實吧,我還真有件事要請兄弟幫忙,只是不好開口……”楊子毅抓耳撓腮的欲言又止,神情怪異,看得靳誠想笑。
“大老爺們彆扭扭捏捏的好不?不會是初戀情人找上門來了吧,你可不能對不起小月姐哦!”靳誠道。
“去,你棒子劇看多了吧,是這麼回事,我就直說了。顧季海是我們楊家佈置在繼昌,用來牽制牟家的一個棋子,雖然作用微乎其微,但他畢竟是楊家的人,所以請兄弟你,放他一馬,把他兒子的胳膊給治一治。他得罪你的事,我讓他給你賠罪,直到你滿意爲止。”楊子毅陪着笑臉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楊哥你開口了,這面子我肯定會給,我只有一個要求,讓那個錢坤滾得遠遠的,別再讓我看見。”靳誠沒想到楊子毅會爲顧亞東求情,但他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說到底,顧亞東只是個紈絝子弟,這樣的人太多了,“官二代”“富二代”比比皆是,如果不是惹到他頭上來,他不是正義感過剩之人。
說到仇恨,更是無從說起,所以放他們一馬也未嘗不可,他本來的打算就是用顧季海來對付錢坤,現在目的同樣是達到了。
“謝謝兄弟,你放心,錢坤這個臭蟲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在新橋耀武揚威的樣子,非常令人討厭,這一次,我會讓他消失。”楊子毅見靳誠答應了,他立馬做出承諾。
錢坤不能算是楊家的人,他只是顧季海的合作伙伴,一個普通的地痞,不入流的角色,隨隨便便就能放棄。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顧亞東的兩個保鏢今天也來了,我讓他們在後山等着,一道去看看?”靳誠道。
“哦,走,去看看,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是怎樣幫他們關節復位的。你不知道,顧亞東和熊大不光是跑遍了各大醫院,而且求到了我大伯,大伯和家裡的長老們看了情況後都表示無能爲力,說是關節錯位太複雜了。”
“哈哈,這是我的獨門手法,別人只能望洋興嘆,而且他們每個人的錯位都有細微的區別,復位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你讓顧亞東和那個大塊頭在鎮上等着,我一會過去。”靳誠道。
“好,我這就打電話。這次的事情是我主動向大伯請纓的,主要是因爲我爸媽去周遊世界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必須要在家族裡發出自己的聲音,所以藉此機會在家族裡露一把臉,至少要讓人知道,三房還有人在。”楊子毅解釋道。
“我理解,我們是兄弟,我會盡量幫你的。”靳誠拍着楊子毅的肩膀說道。
“那我大伯想見見你,你是不是……”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嘿嘿,幫忙幫到底嘛!”楊子毅小心的陪着笑臉。
“好吧,我會抽個時間去拜訪。”靳誠表面上勉爲其難的答應着,其實他答應過杜小月,作爲她的孃家人,給她撐門面,楊家遲早是要去的,只不過時間要稍稍往後安排。
後山小樹林裡,申劍和闞炎兩人心神浮越,神魂不寧,焦急的來回踱步。一個小時過去了,靳誠還沒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兩人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們想去前面衛生室裡看看,又怕不聽吩咐惹怒了靳誠,只能繼續惶恐不安的等待着、煎熬着。
“申哥,要是靳誠不給咱治,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年齡略小的闞炎一臉沮喪的問道。
申劍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闞炎一眼,“不給治,那也是我們活該,這幾年跟着顧亞東,爲虎作倀的事情沒少幹,我們都忘了曾經的誓言,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懲罰。”
“申哥,我想教官了,我想回部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闞炎虎目含淚的說道。
“回不去了,炎子,我們面對現實吧!”申劍仰望天空,突然感覺到心灰意冷。
“申哥,有人來了。”闞炎驚喜地指着遠處,山腳下有兩個人朝小樹林方向走來,看身形應該是靳誠無疑。
“是了,應該沒錯是靳誠,我們有希望了。”申劍也是激動不已,這幾天被胳膊折磨的苦不堪言,在來崗頭村之前,他幾乎已經絕望了,如今能治好胳膊,即使需要拿出所有的積蓄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