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接電話,宋祈恩和楊艾文就在電話那段擠眉弄眼,似乎是再說。林淼陰魂不散,跟蹤到這地方了。
我沒心思聽他們說這些。而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越城看。
此時,我心裡同樣緊張,如果林淼真的就在這家茶樓喝茶,那意味着很多。
林淼跟越城閒聊幾句,便將電話掛了。值得慶幸的是。林淼並沒在這個茶樓的喝茶。大家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阿城,我跟合作商談判的時候。覺得自己挺厲害的,怎麼現在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呢?!”
像是爲了緩和氣氛。楊艾文拿自己調侃說。
宋祈恩也一副鬥敗公雞的樣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他手裡擺弄着茶杯,忽然說:“以前,我太小看我那個哥哥了……”
話沒說完。宋祈恩長嘆一聲。
幾個人重新制定按兵不動的計劃後,便各自分散離開。
楊艾文準備從雅間離開時,他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楊新華打過來的。看到來電顯的瞬間,楊艾文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並沒接電話,而是將電話掛了。越城見他這樣。便開口問:“怎麼回事?”
楊艾文搖頭說:“這個老傢伙,從昨天開始就盯着我……”
接下來的話,楊艾文沒繼續往下說,不過,我們都明白楊新華這麼做的意圖,忽然間,我也開始佩服起宋祈輝,也不知道這個恐怖的男人是從什麼時候的開始謀劃的,居然可以將越城身邊的人全部算計進去。
楊氏集團雖然跟楊新華沒什麼關係,但並不代表他沒自己的心腹在裡面。如今楊新安新死不久,楊艾文雖然已經接管楊氏,但他畢竟年輕,難以服衆,楊氏表面平靜,實際上,內部卻很是動盪。
董事會內部的人中,有個別不服的人,總是想抓楊艾文把柄,一直沒有抓到。這次終於抓到了,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儘管這事跟楊氏並沒關係,但也可以給楊艾文按上個不務正業的罪名。
宋祈輝是想要用楊新華來攪渾楊氏集團呀,楊艾文抽不出身,越城就相當少了左膀。
想通這些,我忍不住感嘆,脫口而出:“真是心思歹毒!”
宋祈恩雖然想的不太明白,但也能分析出個大概,他歉意的看着楊艾文,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想的太簡單,楊艾文就不會被拖下水。
“艾文,對不起,我給你惹大麻煩了!”宋祈恩難得給人道歉,聽他這樣說,楊艾文也有點不好意思,擺手說:“就算沒你們這事兒,我也得被盯上。”
楊艾文說完這話,便不在繼續說,而是拉開門大步往前外走。走到門口,他忽然站住腳,轉身看看我們,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但我們從他凝重的表情,都看出,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必將以一方的慘敗收場。
莫名,我就想到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話。
路是自己選的,就算一路荊棘,就算是爬,我也要爬着走完。
我們幾個從茶樓分手後,接連幾天都沒再聯繫。事情果然像是越城預料的那樣,警察審訊了從風情抓到的人,這些毒販子像是早就商量好一樣,全部都選擇了沉默。
即便警方用你同伴已經交代,你還扛什麼這樣的話詐他們,他們也是無動於衷,他們這樣的反應,更讓警方懷疑。
警方花了四十八小時,對風情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結果是什麼都沒找到,抓到的那些毒販子,也都被釋放了。儘管如此,警方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抓到了白耀。
通過各方面調查,白耀不但自己溜冰,還強迫別人跟自己一起溜。當然,這些內情不是白耀自己交代出來的,而是跟他一起玩的某個小姐交代出來的。
據說,白林霖去公安局帶白耀回來時,在辦公室就對自己兒子一番責罵,真是怒其不爭,他替他計劃好的未來,就這麼毀掉了。
當時,白林霖還不知道警察沒在風情裡搜到什麼,後來他知道了,對楊艾文更是恨的牙癢癢,他多年闖蕩江湖,對這種小把戲看的一清二楚。
什麼海aa洛因交易,這都是爲了把警察引到風情的幌子。
白林霖越想越憤怒,最終,他在一次和親密朋友間,私人飯局上,喝多了直接放下狠話,說要讓楊艾文付出代價。
不知怎麼,這話就被傳了出來,很快,楊新華便以這個爲藉口,聯合楊氏集團董事會中幾個早有異心的人,準備來一場變革。
至於酒樓那邊,解決起來,要比處理風情的事情簡單很多,這事情是越城讓張亮去辦的,過程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越城和宋祈恩都沒跟我說,我也沒問。
但我知道,事情解決的還算順利。後來,我遇到張亮,他很得意的跟我說,想在這個圈子站穩,要有白道上的手段,也要有黑aa道上的本事。
唯一沒有得到圓滿解決的,就只有被俄羅斯方面扣下的那批貨,畢竟這種牽扯到跨國事務的事情,越城他們不太好出面。
最終,這批貨被扣在了俄羅斯,再沒回來。
在無比焦慮的心情下,終於迎來了元旦,這是我跟宋祈恩的‘喜結連理’的大日子。
因爲宋祈輝的出手,使得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比如,原本我就這樣跟着宋祈恩一輩子,可現在,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想爲越城做點什麼。
即便我很清楚,在他們這場戰爭中,不適合女人蔘與,特別是不適合我這樣,沒身份背景的女人蔘與,可我不能讓越城孤軍奮戰,我心中有個強烈的預感,如果我離開,越城說不定就會變成鋪路白骨。
有了堅定的信念,我在跟宋祈恩結婚時,就變得坦然了很多。
元旦前一天,宋家就開始張羅,婚慶公司送來了地毯和各種各樣的裝飾品,還有鮮花。紅地毯,從我家門口,一直鋪到小區門口。
家裡的窗戶、門,裡裡外外都貼滿了紅色的大喜字。
儘管我和宋祈恩的婚禮,主題還是西式的,但這些中國傳統的東西,依然是必不可少的。
席麗英準備了許多糖果,用精美的水晶盤子裝好,整齊的擺放在桌上。
儘管宋祈恩知道我和他結婚是在做樣子,但他還是很快心,他完全不在意結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的規矩,婚禮頭一天還特意跑過來看我。
“易之之,你說明天越城看見咱們舉行儀式,他會不會吃醋?”像是爲了不讓氣氛太過緊張,宋祈恩故意跟我開玩笑。
“這個……”我故意裝出思考的樣子:“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吃醋……”
我的話沒說完,宋祈恩就想打斷我的話。
我制止住他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個物件遞給宋祈恩:“我前兩天在街上閒逛時,路過一家古玩店,看到的,送你了……”
我送宋祈恩的這個,當然不是結婚禮物,而是給他做生日禮物的,其實,宋祈恩的生日已經過了,但最近大家都很忙,居然就把他的聲音給忘了。
我們忘記了還情有可原,只是,席麗英忘記自己兒子的生日,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宋祈恩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那個被褐色皮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這個時候他纔想起來,前天是自己的生日。想起是自己生日,他嘴角浮起一絲溫馨的笑容。
思索間,他拆開了包裹,驚喜地從皮紙裡取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照相機:“這是…居然是50年代的opema!”
opema相機,也叫做奧比瑪,是二十世紀時候捷克唯一防“萊卡”的照相機,雖然已經將近六十歲,但是這個相機優秀的製作讓其可以保留百年,就連現在都依然可以照相。尤其是五十年代的opema,只有生產兩款,宋祈恩手中的那一款世界上也不過就只有產幾百臺,五十年過後能夠找到兩三臺是國內攝影照相愛好者的終極夢想。
我見宋祈恩知道這個相機,露出寬慰的笑容:“宋總,你真有眼光。是五位同號的絕品呢!你爲了我們付出這麼多,我得回報下你才行……”
“你是怎麼找到這東西的?”宋祈恩愛不釋手的把玩着手中的相機。
“你喜歡就好,別問那麼多!”我並不像告訴宋祈恩,這東西我花了三天時間,用大價錢從賣家書中奪愛而來。
宋祈恩還想說什麼,我伸手往外推他,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你快回去了……”
本以爲宋祈恩還會頑抗一番,結果,他居然很聽話的被我推了出去。他倒是不想走,不過,今天上午他收到消息,說有人要婚禮上搞事情,他不想讓婚禮出意外,所以才這麼爽快的離開。
因爲歐我沒請什麼親朋,迎親什麼的都省了,直接從酒店的婚禮儀式開始,一場婚禮有多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根據席麗英安排,典禮最開始是由一段小視頻開始,宴會大廳的燈都被關上了,視頻播放,熟悉的鋼琴聲響起,賓客們都想看看,我和宋祈恩是如何開啓童話般愛情的。
突然一陣女人的嬌aa喘聲,響徹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