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嬰災星?
有我棄獄之王親臨,不過土雞瓦狗而已。
對響起的提示幾乎不奇怪,付前冷哼聲中,目光依舊不放過因爲剛纔自己那一擊,徹底支離破碎的室女和聖嬰。
低調並不代表潔癖,死板地給自己設限是愚蠢的。
神話形態幾乎是早就想好的應對方式,只不過不急着用而已。
原因也簡單,此行鍼對的目標看上去很不得了,值得“好好看看”。
沒錯,之所以開啓神話形態,一方面是用真神位格扛下這份審判,更重要的這東西實在太有趣。
完全值得冒一點兒風險,用神祇視角好好審視一下。
如果不是這樣,來的路上又怎麼會刻意放慢時間,讓祂儘量發揮呢。
對於有趣的案例,在可控範圍內榨乾其每一絲價值,是一名學術工作者的必備素質。
所以付前期待的除了更多的天啓騎士,還有來自聖嬰自身的表演。
甚至剛纔一步步靠近,但對方依舊沒跑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感嘆,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爲什麼不跑?自然是因爲前面的良好鋪墊。
扳命遊戲三把贏兩把,概率還算正常。
但輸的人兩把全部出千躲避處決,想想就知道很難忍。
結合每位天啓騎士提供一次發動機會的猜測,卡勞朵拉倒地後帶來的最後一擊,必定竭盡全力同時,也必定最大程度不給自己鑽空子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靠近一點面對面,讓鎖定更牢固,是完全可能出現的反應。
聖嬰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不僅不跑,甚至直接選擇了傳說中的雙輸。
從而最終給了自己近距離觀察的機會,讓這個神話形態開得收益最大化。
所以這種情況下,還看到了什麼呢?
那可太多了。
任務完成距離傳送出場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或許是因爲特殊時空狀態的原因,再結合棄獄之王視角,付前眼中遠不止那一點兒時間跨度。
……
猩紅聖嬰粉身碎骨,天啓騎士餘波一掃而空,乃至整個冰晶監牢,都被那一記內臟暴擊徹底摧毀根基,飛速崩塌。
時空愈發迷離錯亂,就算是神明視角都難以辨認具體內容,但付前依然知道展現在面前的,本質是一種更抽象的歷史。
而一片混亂間,前面那個一直在說的,不可見的抽象整體,也因此變得清晰了一些。
拉伸,舒展,整個這個時空所在,就像是化爲了虛幻的猩紅天使血線,絲絲縷縷延伸進了歷史。
而它們所最終匯聚的核心,儼然就是一個更加超然的聖嬰。
具體形容一下,就像是有無數血脈伸展入時與空,共同哺育出一個世之孽障。
僅僅那一眼,付前似乎就理解了前面那個尊名的由來。
真是驚人,自己果然是剛剛做上位者,對於權柄一詞體會不夠深刻。
還有某些特別存在的抽象程度。
以災難爲食,哺育自身,怪不得能苟這麼久,甚至別家都是恢復力量伺機歸來,這位閣下直接來個重生。
就算再模糊,付前依舊能夠確認,那些血線最終指向之處,在歷史裡的意義明顯特別,就像是肉身上的惡瘡。
只可惜的是,感知範圍裡其中原本最鮮活的四條血線,這會兒已經是在飛速破碎。
以至於聖嬰的活力也是飛降,胎息若斷若續。
當然還有不可避免的,對自己濃濃的厭惡——及恐懼。
很好,很有覺悟。
這纔是遠古機械暴君該有的禮遇,堂堂棄獄之王,總不能讓人尊敬愛戴,那畫風可就太跑偏了。
付前對於這種情緒已經司空見慣,冷哼聲中負手而立,投下了最後一眼注視和點評。
這血管,怎麼有點兒結晶性鈣化的感覺呢?
……
【任務評價:天啓靈燈】
皺眉間眼前已經是色澤單調的倉庫,同時點評接踵而來。
【一場災難悄然在遠離人世的孤島深處發生,集團間的爭鬥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甚至連自身都不知道,以秘術掩蓋的被詛咒者,被巧妙地送入了某個絕望的監牢。
雖然不管是策劃者還是受害人們,都不知道最初此地爲何名爲絕望,乃至於被沉入海底。
無聲無息間,特殊的詛咒已然是瀰漫了這座古老建築的任何一處。
象徵不祥的猩紅天使悄然孕育。
然而就在它按照計劃,繼續向監牢外侵蝕時,一名已經逐漸習慣這裡的囚徒,自身真正的天賦被詛咒激活了。
藏匿於吉爾靈魂深處,原本並不活躍的拉尼娜,因爲這份褻瀆而受孕,化做育養災殃的苗牀。
甚至選擇的產房也是如此的美妙,在這座古老建築裡,歷史中的天啓騎士們將更容易到來。
雖然連騎士們自己,都並不知道有這份冊封,或者是自身的功績。
但沒關係,在這被短暫封閉的上位者襁褓裡,更深重的邪惡先一步到達。
聖嬰的重生被迫中斷,乃至自身遭遇重創。
而短暫的震驚過後,塞壬集團驚訝地發現,消失的監牢不僅重現,甚至還有不止一人存活下來。
當然他們並沒有機會調查更多,以不可思議地速度趕來的執夜人,帶走了全部倖存者。
並在短暫地救治後,瞭解到除了兩個集團外,另一個可能參與此次事件的組織。
當然他們還是恪守了自己定下的規則,沒有追究爭鬥中的任何一方。
有時候靈燈也是明燈,阻止人墮入更深沉的黑暗】
【擊殺:天啓騎士之瘟疫;天啓騎士之白化;天啓騎士之深淵;室女拉尼娜】
【獎勵:san值+30】
【特殊獎勵:不完整的兇星襁褓】
【當前san值155,當前靈感99】
【是否播放事件回顧?】
天啓靈燈……然後靈燈也是明燈?
聽完任務評價,付前眉毛更皺了。
道理還是有的,結合任務經過也算貼切,畢竟光自己親手殺的天啓騎士就有三個了。
但無論如何,作爲堂堂天啓院臨時話事人,總覺得獲贈這樣一個稱呼,有那麼點兒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