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啓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襯衫脫了,看着粟小米,“小米啊,你不熱麼?”
粟小米不知如何作答,林冉聽到這話一指阿啓,“竟敢對我妹妹耍流氓?”
阿啓這才知道兩個女孩誤會他了,忙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是讓小米脫衣服,呸呸呸,是我說錯話了,可我真的就是隨便問問,小米,哥給你道歉了。”
林冉和葉揚看他這樣都是一陣好笑,粟小米也笑了,“不用給我道歉,阿啓哥,我知道的。”
“還是小米懂事啊,不像某些人……”
“你說什麼呢?”林冉叉着腰說道。
葉揚這時候注意到阿啓身上的紋身和很多的疤痕,忙制止了林冉,“好了冉冉,別鬧了。”
說完又看向阿啓健壯的紋身和刀疤密佈的上身,就要用手去摸。
阿啓趕緊讓開,緊張地說,“你幹嘛?我可沒那種愛好。”
葉揚頗爲無語,“他媽的我也沒那種愛好,我就是想問你一下你這身上的紋身和刀疤。”
阿啓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紋身和刀疤,“這有什麼好說的,你身上不也有刀疤麼?”
這時粟小米也道,“啓哥,你就說說吧,我也想知道。”
阿啓想了想,看着粟小米那無辜的大眼睛,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得,那我就說了吧。”
“你還說我有異性沒人性?你自己還不是這樣!”葉揚這時候不岔道。
阿啓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哈哈,然後表情嚴肅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說起這些,我又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阿啓說着靠在了椅背上,雙眼陷入了回憶,“先說說這個紋身吧。”
“那是在我剛剛從家裡出來,進入社會的那一年,也就是我十八歲那年。”
“我從家裡邊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六年前,阿啓離家出走,沒有留下一句話,身上沒有一分一文,除了一把短匕首身上就只剩下穿在身上的衣服,他從家裡跑出來,隨便上了一輛車,他只想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兩個噁心的“父母”,至於去哪裡,無所謂,幹什麼,沒想好。
就抱着這樣的心態他扒上了一輛從新疆格爾木到綿陽的長途貨車,他走在馬路上,看見迎面來了一輛大貨車,也不管它是去哪的,做好姿勢,貨車過來的就猛地一跳,扒住了固定貨車上蓋着的防水布的繩子,這裡路面情況不是很好,貨車減了速,不然他也沒那麼容易爬上去。
接着他就往上爬,鑽進了防水布與車圍欄的縫隙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圍欄的頂部然後翻了過去,這裡面裝着慢慢的哈密瓜,不過還好上面還留了一些空間,他就在那一車斗哈密瓜上邊睡了起來。
車子很癲,再加上睡在哈密瓜上也不平整,阿啓很長時間都沒有睡着,他就坐了起來,餓了就用身上的匕首弄哈密瓜吃,渴了也弄哈密瓜吃,直到車子從天亮一直開到天黑,又一直開到天亮,阿啓終於因爲太困就在哈密瓜上睡着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傍晚,阿啓就掀開一處防水布朝外面看了看,發現車子所過之處的不遠處已經是燈火通明瞭,猜想應該是目的地到了,於是他又翻過了貨車圍欄,掀開防水布,慢慢往下爬,因爲是傍晚,能見度不是很好,所以車子開得也不是很快,他就爬到了手還能有地方扒住的最低點,然後一鬆手,猛地往車子行駛的方向跳了下去,就地打了一個滾,然後他拍拍衣服就着目力所及的一片燈火處走去,走了多半個鐘頭,他來到了一個小縣城,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只覺得這裡沒有城市繁華,但也沒有鄉鎮寧靜,大概就是一個縣城了。
他身無分文,也不知道該去哪,這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害怕,難道自己要去要飯?不,不!
想了想,他決定去找個工作,於是開始有目的地往商業街走去,一路上左右兩邊看,看看有沒有招聘的信息。
他從郊區一直走到了市區,轉完爲數不多的幾條商業街,卻沒有看到一處貼有招聘信息,這時時間也不早了,但是他剛剛休息過,也不是很累,只是感覺很餓。
於是他又開始轉了起來,在幾條商業街附近東轉西看,很不幸,還是沒有找到一個需要招工的地方。
他嘆了一口氣,很累,很餓,也很渴,找了一家銀行,推開放自動取款機的地方的玻璃門,準備就在這對付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找工作,這個社會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
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驚呼,是一個女的,一個穿着很暴露的女子驚慌失措地在前面跑,後面有兩個男子在追,阿啓本來不準備管的,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朝着那個女人那衝了過去,“大吼一聲,你們幹什麼?”
兩個男子回頭一看,“個逼小兔崽子也想學人英雄救美?毛長齊了嗎?”
阿啓陰沉着臉,“長沒長齊你試試就知道了。”
說着就掏出了匕首,對着兩人衝了過去,他瘋狂的大叫着,瞪大了眼睛,不要命似的架勢讓兩個漢子心裡一慌,這個當他已經一匕首對着其中一人捅了過去,那人慌忙之中用手臂擋了一下,匕首直接陷進了他手臂裡,他“啊”地一聲大叫,阿啓這時又是猛地一劃匕首,頓時漢子手臂血不斷地往外涌,兩人被阿啓這不要命的架勢給嚇得不輕,慌忙說了幾句狠話就跑了。
阿啓也沒有追,他走到了那女人面前,“你沒事吧?”
“要你管。”那女孩拍了拍衣服轉身就要走。
阿啓頓時皺起了眉頭,“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救了你你也不知道感激?”
這樣說誰知那女人還不領情,嘴裡一句好話都沒有,“誰要你救了?我叫你救了嗎?多管閒事!”
阿啓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你知道如果我沒救你是什麼後果麼?”
“不就是強和諧奸麼?老孃就是喜歡被人強和諧奸,怎麼了?”女人大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