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打開門,葉揚見是順利兄弟來了,便放下早飯,“喲,你們來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女朋友,林冉,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啓哥,這是我妹妹,粟小米。”
然後他接着道,“這是我偶然結識的兩個朋友,金來順,金來利,順利兄弟。”
兩兄弟熱情地打着招呼,“嫂子好,啓哥好,小米妹妹好。”
阿啓笑了笑,“好啊,都好,話說你們這名字也好,姓氏更是姓得好,哈哈。”
一夥人經他這麼一說都笑了。
金來順揚了揚手裡的早餐,“揚哥,給你們帶的早餐。”
“我這都在吃了,你們拿去吃吧,你爸爸病情怎麼樣了?”
“多虧了你的幫助,我爸爸現在已經好多了,他讓我們來好好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我中午出院的時候再去看看你爸爸。”
“好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揚哥你好好休息。”
“恩,好,有什麼難處就跟哥說,能幫的絕對沒有二話。”
“恩,謝謝揚哥了,那我們走了。”
兩兄弟放下早飯,就退出了病房。
阿啓不禁問道,“揚子,你這在哪認識的兩兄弟啊?這名字取得還真是……霸氣啊!他老爸想錢想瘋了吧。”
“一個公園裡偶然認識的,這兩人都相當有口才,做起生意來是一把人,而且我看人也不錯,有責任心,有孝心,就幫了他們一把。”
葉揚將與兩人結識的過程以及昨晚的事都告訴了阿啓,林冉,粟小米。
幾個人都是嘖嘖稱奇。
阿啓衝葉揚豎了豎大拇指,“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對兩個幾乎可以稱作陌生人的人拿出那麼多錢去幫助,你怎麼就不怕被坑了呢?”
葉揚聳了聳肩,“感覺他們不是壞人吧,而且,人在社會,誰沒有個難處,能幫就幫唄,說不定別人日後還能幫到你呢。再說了,朋友是要用心交的,當初你才認識我不也是一樣義無反顧地幫了我?”
阿啓點點頭,嘀咕道,“也是啊。怎麼着,出院了有什麼活動不?”
葉揚看向兩個女孩,“這要看兩個領導的了,我們這些做部下的還不是隻能服從。”
林冉想了想,問粟小米道,“小米,你下午可以請假嗎?”
粟小米點點頭,“這醫院護士很多的,但是病人並不是很多,請假應該沒問題的。”
“好的。”林冉笑道,“那我們就去唱歌。”
“又去唱歌?”阿啓道。
葉揚也疑惑,“冉冉,你很喜歡唱歌?可是上次去唱歌你唱的也不多啊?”
林冉鼓着嘴巴,“你們還說!上次就你們兩個一直扒着話筒不放,還說我們沒唱!”
這話說的葉揚和阿啓一陣尷尬,粟小米則是在一邊開心的笑着。
葉揚一咧嘴,“好的,那我們下午就去唱歌,晚上我就跟啓哥去上班。”
中午十分,四人去辦理了出院手續,阿啓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摸了摸臉上的一塊青紫,“我英俊的容顏啊!”
“是挺英俊,比潘金蓮還帥。”葉揚道。
“潘金蓮是誰?怎麼聽起來像個女的?”
“潘金蓮是個很厲害的人,在古代他的英俊是聞名天下的,連當時的第一美女西門慶都拜倒在他裙下。”
阿啓眯着眼睛看着鏡中的自己,“你這會不會有點誇張了?我真的這麼帥?還是我平時太謙虛了?”
“哈哈哈哈哈哈”葉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兩個女孩也捂着嘴直笑,阿啓不明所以,見他們笑也跟着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葉揚拍了拍招呼了幾人一聲,“你們先去KTV吧,我上去看看順利兄弟他爸爸,一會電話聯繫。”
“好的。”幾人應了一聲,先行離去。
葉揚則是跑到附近得ATM機將吳佳豪給他的卡中剩餘的兩萬塊錢全都取了出來。
裝進了衣兜,然後又回到醫院,直接上了樓,敲了敲 305 號病房得門,門很快開了,是金來利。
看見葉揚,金來利很開心地笑了笑,“揚哥,你來了。”說着轉頭叫到,“爸,媽,揚哥來了。”
葉揚跟金母打了個招呼,直接走到金父牀前,“叔叔,你身體好些了麼?”
金父勉強笑了笑,看得出來身體還是很虛弱,“好多了,葉小兄弟,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小順,小利,還不讓恩人坐下?”
葉揚忙擺手,“沒事,沒事。”轉頭對金母道,“阿姨,我想和金叔單獨說幾句,行麼?”
“行,當然可以,正好我們出去買點東西。”
說着金母示意順利兄弟也出去。
病房內頓時只剩下了葉揚和金父兩個人了,葉揚在金父牀邊坐下,“金叔,您爲什麼要自殺?”
“唉,東山再起無望,而且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也不滿足,一時之間就想到了輕生。”
“金叔,那您現在後悔麼?”
金父很有感慨地說,“何止後悔,我現在不知有多後怕,要死的時候才知道,還是活着好啊,只要活着,就什麼都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金叔,這麼說,您是真的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可是想通了又有什麼用呢?現在一窮二白,僅僅只是苟延殘喘地活着而已,還是什麼都沒有,看不到希望啊。”
“金叔,能跟我說說您以前的事情麼?”
“當然。”提起他以前的事,金父顯得相當自信,“二十多年前,我懷揣着五百塊錢,南下GD,開始時是在廠裡打工,後來有了點錢,自己和別人合夥辦了個小廠,初期生意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後來被合夥人坑了,他卷着所有的資產跑了,留下我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了,於是我又不得不再去打工,去過廠裡,進過公司,搬過磚,也挑過糞,垃圾我也收過,後來又存了點錢,自己又在那裡辦了個小廠,苦心經營好幾年,終於慢慢壯大,但是競爭力也是越來越大,於是我賣掉了所有的資產,帶着錢和一些工人回到了WH,在這裡又重新開始起步,因爲這裡沒有那邊政策那麼好,當時競爭也不是很強,滿滿的我的小廠就越做越大了,十年前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公司了,在我兢兢業業的經營下,公司也是不斷髮現壯大,從來沒有虧損過,但近幾年因爲我的幾次判斷失誤又不聽勸告,終於將公司一步步拖垮,最後落了個破產的地步,辛苦了半輩子的產業就此煙消雲散,還欠上了一屁股加一巴掌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