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我拍拍還有些沉重的腦袋,昨晚的燒烤晚會…喝高了。
喝醉酒無非有兩種心情,沉悶買醉與開心慶賀。
昨晚有值得慶祝的理由:其一慶祝恨之入骨的蜈蚣入網;其二,祝賀我們成功地拿到美國的行醫執照;第三弄殘了鬼子玄門,這一條衆人心知肚明,沒有拿出來顯擺;之四,純粹是感謝從診所被砸後,來自各方面的支援…
所以,昨天傍晚後陸續又到來很多人,譬如,艾倫、哈里斯醫生、卡爾斯、連格林警長也提着禮物不請自來,喝了酒的我,索性打電話邀請UCLA的王海峰這位老鄉,順帶坎貝爾小妞…最後,燒烤也變成了晚會。
趁着酒勁,我當面問兩個同門師弟的相好,琳達與克里斯蒂娜,對於清峰和清虛的看法,以及將來的打算。
也許這兩妞早就從師弟那裡得知,我這個恰如家長的人,說話的分量,所以她們都放下矜持,直接說出意願:想跟師弟步入婚姻殿堂。還讚賞兩個師弟的優點。
這些讚賞,哪怕有很多水分,也聽得清峰和清虛心花怒放,當場許下了諸多誓言,讓兩位姑娘在情字裡陷得更深…
又詢問了她們對道門的看法,我知道有些西方人對上帝的信仰很狂熱,迫切知道她們是否對加入道門有牴觸。還好,兩位姑娘的答案讓我很滿意,兩個師弟緊繃的神經也徹底放鬆。
她們認可道門被,我感到慶幸,加入新教派,意味着打破根深蒂固的價值觀,我不得不慎重。
雖然,我知道現在有很多民衆對‘道’充滿憧憬和好奇,但那也只是好奇罷了,他們最在意的是我們展現的道術,而不是道門的體系和教義,更不可能皈依道門。
美國民衆恐怕更想得到道門的神奇力量。
這種苦果…我承認,一開始就帶歪了。
再從跟清揚打得火熱的莉莉嘴中得到類似的答案後,我明悟了,恐怕二師兄和3個師弟在洛杉磯做武術教練的同時,還兼職了他們的‘政委’,平時肯定沒少灌輸道門的教義。
爲羅伯特局長默哀,哼,這麼摳門,這下報應不爽。
明玄也在行動,他的目標當然是清純可人的…李憐婷,老道各種旁敲側擊,煩不勝煩地透漏想收她爲徒的意思,李憐婷在明白了老傢伙的意思後,一時沒了主意,無計可施之下,把坎貝爾推出來,當擋箭牌。
誰知,明玄老道看到露西•坎貝爾後,好似看到了良才美玉,雙眼徹底爆出‘貪婪’的光芒,在他一衆弟子的惡寒中,老道孜孜不倦地在兩個倩麗的妹紙之間周璇。
依李憐婷的性格也就罷了,但坎貝爾小妞得知這個長相有點猥瑣的老頭兒,想收自己做徒弟後,好奇心被激發出來,各種‘奇妙’的問題層出不窮,讓老道忙於招架。
最後坎貝爾問:“做他弟子後,能不能用老道的身份,命令我娶她做妻子。”
老道技窮,果斷地淚奔了。
老道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爲,讓我搖頭苦笑,誰讓他滿嘴跑火車,硬吹他自己在道門身份傲然呢…看他愁眉苦展的樣子,若是能夠,恐怕要仰天長嘯,發泄心中的苦楚:“蒼天,祖師,老道只想收個弟子,老道容易麼。”
……
晚會進行到大半場,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埃裡克•加希,洛杉磯的市長,他的到來把晚會的氣氛推向高.潮。
介紹給衆人認識後,不明所以的明玄老道以及他的弟子和另幾個老傢伙的弟子,看到這種‘大人物’到來,他們格外機謹,但在酒杯碰杯後,又激動起來,洛杉磯市長的敬酒,至少增加他們回國後,吹噓的資本。
加希又說了些歡迎、讚賞的勉勵話,更讓他們找不到北,好吧,我這個國土巡查局長,檔次至少要比這位‘好萊塢演員’高吧,也沒見他們激動…亨利,格林等警察,禮節性地敬杯酒,其他人都對這位市長大人嗤之以鼻。
最後,我跟張傑明拉着加希進入室內才化解這種尷尬,除了對上次事件的道歉,加希高度讚揚了我們對洛杉磯黑勢力的打擊,他委婉地希望他的治下、他的任期內需要平穩安定,不想再看到額外的流血事件。
額外…這個詞,讓我的心情瞬間不好了,他這是來道歉,還是來警告?…加希看到我臉色大變,馬上坦白,這是總統的意思,他又推心置腹地分析了當前的形勢,像老朋友般告誡低調做事…
我們談了很久,溝通下,那點隔閡也消除了,又一起到院子裡殺了個回馬槍,最後,加希踏着醉步在他‘馬仔’的攙扶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晚會也隨之閉幕。
亨利和亞當斯各自呼叫同事,將醉醺醺地衆人送回去。
我也晃盪着身子,被一雙柔軟的手臂攙扶到房間,半睡半醒中,知道有人幫我脫衣、洗漱,被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刺激,我抓住她的手臂一拉,翻身壓下…
……
想起昨晚的瘋狂,條件反射下,睜開眼睛,看向枕邊。
‘呼’
枕邊並沒有像狗血情節裡那樣躺着個人,我重重地呼了口氣,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是做夢麼?
見鬼,自從跟朱麗娜那次後,身體總是蠢蠢欲動。不對,被窩裡好像殘留着淡淡的清香…
昨晚…絕不是做夢,這個發現讓我一陣心喜,緊接着一陣鬱悶,鬱悶的是居然在醉酒的情況下辦事,很懊惱,只不過…昨晚是到底是誰呢?朱麗娜還是艾瑪?
鼻子努力地對着殘香猛吸幾口,這香味…似乎是艾瑪的,突然,被這個結論愣住了,搖搖頭,也許是朱麗娜,對,近段時間她們同用一個品牌的化妝品,以及香水,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我自我安慰,帶着糾結的心思,穿衣起牀,拉開窗簾,天上已經掛着幾條青絲,心想這個時候,明玄老傢伙一定帶着他的弟子做早課了吧,純陽一脈,由我執掌的純陽門,似乎很久沒帶弟子做功課了。
“我管別人作甚。”
甩甩還有些昏漲的腦袋,暗罵一句,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接下來,做早餐,練功,等衆人一一下樓用餐,卻唯獨不見艾瑪的身影,我的心開始亂了,被一種期待又彷徨的情緒纏繞,整個人陷入坐立不安中。
“噢,我的頭,該死的亨利,這混蛋昨天晚上非要拼酒,而我不知怎麼,偏偏着了他的道。”朱麗娜揉着腦袋,坐到餐桌前,喋喋不休地敘述她的不爽,再看桌子上的生煎包,又朝我抱怨:
“親愛的,我覺得,要是來點清粥加醬菜,或者豆腐腦,更符合現在的口味,好吧,這個油煎的包子也很可口。”她看到我心不在焉,舉舉拳頭,惡狠狠道:“下次幫我教訓這混蛋(亨利),我是說喝酒。”
“哦,好的,如你所願,我一定讓他吐着回家。”心中答案呼之欲出,我的目光躲閃,不敢看她,嘴上卻痛快地應從下來,好在手機恰巧響起。
“嗨,這裡是李本人…呃,從華盛頓來的律師?關於南非礦產分成合同?…噢,是的,是我本人…非常感謝,那麼我先通知我的私人律師…”
這個電話,原以爲是張傑明,卻不想費夫洛這麼快就搞定了南非的‘分贓’,我甚至已經漸忘了這件事,根本沒抱太大希望,去分享這份大蛋糕,驚喜來得太突然,不,一點也不突然。
“這次打擊日本玄門的手段,把華盛頓的官僚們嚇壞了,哈,終於捨得將南非的蛋糕分給我們。”心情變好,我從皮夾裡翻出威爾森•摩爾的號碼,撥了過去,儘管是大早上,大律師還是十分愉快地接受了我的委託。
“這是一份長期的收入,我相信有了這份保障,我們的經濟壓力會小很多,我愛死華盛頓那幫官僚,簡直是雪中送炭啊。”二師兄激動地拍了下桌子,高興地語無倫次了。有了穩定的經濟來源,衆人都很興奮。
在這歡聲中,臉色紅潤的艾瑪領着兩個小丫頭,從樓梯下來。
“嗨,這裡,沃特森。”
朱麗娜眼尖,看到艾瑪立即招手,又笑着對瀾瀾和張悅玲:“早安,寶貝們。”似乎看出艾瑪的不同,驚呼道:“沃特森,你今天的氣色很棒,天,難道你入道了?”
看到艾瑪出現,我心跳上升,不知如何跟朱麗娜解釋昨天晚上的事,皺眉糾結之中,卻聽到瀾瀾歡呼:
“師兄,師兄,我突破了,宰鬼子的那天,突然有股東西鑽進身體,今天早晨,修爲終於突破啦,耶~”
金丹九轉,層層往上,一轉難於一轉,也不怪瀾瀾這麼高興。
“這是你的機遇,以後要記得收斂心性,滋生心魔可不是鬧着玩的。”我點點頭,天降氣運這件事,不分在格里斐斯,還是在洛杉磯,師兄弟們都有份。
看看朱麗娜和艾瑪,她倆沒正式入門,這次‘賞賜’也就沒了份,我猶豫了下,說道:“到了舊金山,找個機會你們也拜入門派吧,這樣道會反饋氣運,就像這次。呃,我代師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