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考場門口,看到入口處掛了副橫聯,下面是主辦方設立的服務檯,有幾個窗口排着很長的隊,大概還需要簽到和核對證件,想想也是,這麼重要的考試,不會給那些冒名頂替者機會的。
之後才得知,其實可以根據自身的情況來選擇語種,包括筆試和麪試,這個消息讓師兄弟們鬆了口氣的同時彈冠相慶,而我像是活吞了只耗子,憋得很難受,TMD,誰也不來跟我說明還有這種事,以爲只能用英文答題。
師兄弟們覈對完證件選好語種後,都鄙視地看着我,簡直在說:你小樣的,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害得大家背了大半個月的英語單詞,算是白忙乎了,就差開口要精神損失費…
我鬱悶地聳聳肩感到非常尷尬,苦笑道:“這個…這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朱莉娜沒告訴我,他們都沒告訴我這些,好吧,好吧,是我自以爲是,媽的,我纔是最冤枉的那個,稀裡糊塗背了一個多月的單詞,找誰喊冤去…”結果,迴應幾根中指。
這也說明主辦方人性化的一面,只是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是英語還是漢語,我都瞭如指掌,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想了想直接選擇了英語,跟它慪上氣了。
筆試考場是在洛杉磯市中心酒店的大堂進行,沒錯,就是我剛來美國住的酒店,那次被襲擊後停業裝修,想不到這麼快就修復完畢,比之前更加富麗堂皇,估計保險公司賠慘了。
進了大堂才發現人山人海,考生大概有上千個,大部分是白人,其次是黑人和黃種人,這讓我們很詫異,然後又感到欣慰,嘆息針炎的魅力連高鼻子藍眼睛的老外也抵擋不住啊,不過七十分之一的通過率…會刷下大部分人,一時,我的目光裡充滿同情。
接下來根據語種分組開考,筆試的範圍很廣,包括:中醫學基礎,中醫診斷學,針炎學,中藥學,方劑學,西醫內科學…所以題目比較多,這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按順序往下答就可以了,相信師兄弟們也很輕鬆。
只是有關西醫的題目把握不大,但佔的比率很少,而且清峰師弟上過西醫大學,通過傳音術,根本不是問題,就這樣,很順利地答完全部題目,心裡估算下分數,基本上能通過,交卷後帶着衆人草草吃了午飯,又投入下午的面試答辯…
接下來兩天又進行潔針,認穴考試,與其說考試,還不如說面試臨牀操作,內容包括針炎消毒操作,在模特身上對指定的穴定位,以及識別中藥飲片三個部分,這些對我們來說非常簡單,因此都很順利地通過。
走出考場,我和師兄弟們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很自信能通過這次的考試,甚至相互間道喜,二師兄感慨幾十年前在國內沒趕上高考,卻料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進考場的一天,跟我們大倒他當年的往事,顯然很開心。
隨後,每個人都打起電話把這種開心與好友分享,特別是師弟們,他們在洛杉磯警局有很多崇拜者,這裡當然包括那些年輕的女警員…二師兄跟我們叨絮完也掏出手機撥給米莉…
我也不例外,連連撥給朱莉娜跟艾瑪,兩天前朱莉娜去了她媽媽那,當時神神秘秘笑着與大家道別,只說去看望媽媽,具體有什麼詭計,就不得而知了,電話裡我也沒問,她說這兩天拍了很多照片,已經發到臉書上,並說今天下午會趕回託倫斯,然後對我考完試表示祝賀…
艾瑪還在南非拍戲,抱怨今年要過兩次冬天,當她聽說我參加了今年的針炎考試,不敢置信,因爲在她的印象裡,我早該是有證件的醫生,於是,解釋了半天,她才相信我還沒取得執照,最後哼哼地威脅說:
“天吶,你的膽子真大,沒證件還到處行醫,現在得給我滿意的好處,是的,不然我會把這些捅出去,哼哼,你自己看着辦…”
答應了一系列條件外加半斤膏藥,她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我腦門冒汗,得,這是自己找罪受啊,把電話握在手裡,糾結要不要再找個‘好朋友’來分享,頓時想到了張傑明,他應該…也許…大概不會提過份的要求吧。
剛翻出號碼想撥過去,這傢伙就打來了,趕緊接通:“哈哈,真巧,老哥,我剛想打電話給你,你就打過來了…什麼?你的車隊被埋伏了?什麼時候的事?…昨天?那你幹嘛到現在纔打電話告訴我?人都沒事吧?”
“對不起,老弟,要不是束手無策,老哥也不想打擾你考試,是伯倫,這個傻小子替我擋槍了,哪怕我有玉佩防身並不需要,但他還是這樣做了,結果,胸口與肺部各中了一槍,現在危在旦夕,醫生們…毫無辦法…”
“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老哥,快說哪個醫院,我馬上趕去,別擔心考試,已經結束了…知道,傑克遜的醫院,我認識路,好!事不宜遲,先掛了…”
掛了電話後,我立即對二師兄說:“師兄,你馬上聯繫洛杉磯警局,讓他們對馬修斯以及同夥進行監控,噢對了,再聯繫亞當斯,這次需要這傢伙出力了,大家趕緊行動…”
師兄弟們點點頭,並沒有問及緣由,其實都知道這一切是誰導演的,沒錯,我本打算考完試去收拾他們,這下好極了,把動手的理由直接送上門,不怕加希市長說三道四,何況,我也不需要再給他面子,還有美國上層那些看我不順眼的,現在能閉嘴了吧。
分別後,我駕着車趕往醫院,路上再撥打了朱莉娜的電話,讓她有可能的話,提早回託倫斯…
不一會兒,就到了醫院,門口早有人等着我,是張傑明的保鏢,我認識他,上車後,邊指方向邊急迫地懇求道:“先生,你一定要幫幫頭,我知道,現在除了你沒人能做到,大家都對你的醫術充滿信心,那些狗孃養的太卑鄙了,願上帝保佑頭能活過來。”
“別擔心,兄弟,伯倫會沒事的,我保證。”我仔細地把着方向盤,在人來人往的小道上行駛,抽空安撫他的情緒,然後皺起眉頭再道:“另外,情況怎麼樣?我是說兄弟們都好吧。”
“是的,經過那次莊園的襲擊後,老闆花了大價錢爲我們配齊了裝備,可是,頭昨天沒穿防彈衣,結果…上帝保佑他,還有幾個兄弟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噢,就是這裡,我來停車,你快進去吧。”保鏢指着左邊一棟建築說道。
我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幾個相熟的保鏢,對他點點頭,車子沒熄火就推開門…
被帶進樓裡,走過一條過道,來到醫生的辦公室,裡面有好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手持X光片搖頭嘆氣,張傑明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看到我後雙眼一亮,連忙站起身,一步作兩步來到我面前,拉起雙手很激動。
“老弟,你總算來了,伯倫…唉,他們討論到現在還沒拿出一個可行性方案。”他指向幾個醫生直嘆氣,接着對他們說道:“快把片子拿來給他瞧瞧,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告訴我,伯倫現在在哪?我需要立即過去。”我擺擺手,現在看片子毫無意義,只想儘快過去給他保命,剩下的之後再說也不遲,隨着這話,那幾個醫生很疑惑地望向我,大概看到我很年輕,目光中帶着不屑,幸好傑克遜院長也在,他是知道我的醫術,馬上熱情地帶路走出門。
在同一層的重症監護室,我透過玻璃牆,看到伯倫就躺在裡面,推開門想進入,卻被人攔了下來。
“先生,你不能進去,要經過消毒後才能…”
“給我閉嘴。”回頭厲色地罵了句,大步跨入,走到伯倫身邊,見他閉着眼睛,臉色非常蒼白,身上插着很多儀器,我馬上掏出銀針(幸好剛從考場趕來,否者,身上沒帶這個的習慣),揭開他身上遮蓋的毛毯,傷口已被包紮的很嚴實,再去扯綁帶…
“不,你不能這樣幹,他的傷口會噴血的…”
又是那個舌燥的醫生,我給傑克遜院長使個眼色,他意會把這個醫生拉出ICU,其他的醫生也欲言又止,我冷厲地開口警告道:“要是不想被我丟出去,請閉上嘴巴,我反對一切干擾因素,包括人,所以,別試圖挑戰我醫術上的權威!”
說完,扯掉外層的綁帶,我捏起銀針迅速下針,接着,繼續扯紗布,又下針,等露出傷口後,沒出現想象中的噴血,幾個觀看的醫生不敢置信地捂起嘴巴,我置之不理,閉上眼通過銀針輸送元力…
發現兩顆子彈還留在體內,卡在背脊旁的肋骨上,這大概就是醫生束手無策的原因,還有,胸口的子彈幾乎擦着心臟而過,可能當時緊急,使他心臟急縮,才避免穿過心室,這傢伙運氣不錯。
我小心翼翼地指揮元力,在夾着兩顆子彈的神經末梢上震動起來,想讓它脫落,但效果甚微,在煩躁難忍時,突然想到,何不將那裡的空間疊加,使產生的推力,把子彈擠出來,想到就做…
結果非常順利,我忍住心中的欣喜,再接再厲,想用同樣的方法把子彈從傷口排出來,事實證明這不是妄想,當衆人見到子彈出來後,發出一陣驚呼,我給他們一個噤聲的動作,閉上眼修復伯倫的受損的神經…
“呼”從ICU出來,我呼了口氣,這活太費神,當我對保鏢們宣佈伯倫已經脫離危險,在歡呼中,亨利帶一隊警員急急闖入。
“嗨,李,你的要求,羅伯特批准了;嗨,傑克•張議員,非常抱歉出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