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巧克力色

“不,給我回來,上校,不得對李先生無禮,該死的。”上校的行爲讓約翰遜急了,他連忙追上前阻攔。

可惜

“噢哦,見鬼,你這該死的畜生。”上校靠近時,趴在我肩上的雷米‘嗖’的一下躍起,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張開鋒利的爪子落到臉上,小傢伙又借力在空中翻個跟斗,來到上校的身後,用後腿踹他的後腦勺,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只在瞬間。

雙手捧臉慘叫的上校,失去重心向前摔個狗啃屎,雷米穩穩地落在他身後,踩踏手槍,全身的毛豎起,弓着身體呲牙裂齒,神情兇悍無比,而氣喘吁吁來到跟前的約翰遜,被這突發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停下腳步指着雷米說不出話來。

正當我想開口訓斥它時,另一個西裝男快速跑來,急忙喊道:“嗨,夥計們,都冷靜,上校先生,要是你沒事的話,馬上起來道歉。”又轉向我說:“尊敬的李先生,請原諒他的無理,噢,先允許我作自我介紹,總統先生的秘書,喬•費夫洛,很榮幸見到你,天,你的寵物…”

“雷米,快回來。”我朝它喊了聲,回過頭擺上笑容,對這位很年輕的秘書笑道:“也很榮幸,費夫洛先生,你的年輕讓我感到驚訝,早就聽說總統先生有一羣80後的秘書,百聞不如一見。”走上前伸出手:

“歡迎你的到來,總統先生的誠意我感受到了,至於這位上校…嗨,朱莉娜,去取些膏藥,我想他用得着。”握過手後,我轉身朝從駕駛室出來的朱莉娜招招手,再指指回到身邊的雷米,笑道:“小傢伙很怕生,而且對危險氣息很敏感,上校先生的行爲讓它恐懼,哈哈,它沒見過世面。”

“你說的對,很可愛的小傢伙,希望上校的唐突不會影響到我們。”見白狐緊抱我的腿,楚楚可憐,費夫洛攤攤手,恨恨地瞪向還在哀嚎打滾的上校,他何其不明白,這是我故意的,因此,把姿態放得很低。

“親愛的,你又在使壞了,不過,真要給這混蛋膏藥嗎?1500美元一克哦。”朱莉娜經過我身邊時低聲說了句,但最後拉高聲音,顯然想讓他們知道藥很貴,說完,她很不爽地瞪了眼上校,扭着屁股進屋去。

她也是故意的,我捶捶額頭,難道真的很明顯嗎?連她都知道我在使壞,鬱悶地咳嗽兩聲:“先生們,恐怕還得等一會,我需要向主人告個別,想進屋裡喝杯咖啡嗎?你們應該試試加入牛奶的咖啡,味道很不錯。”

見約翰遜和費夫洛連連搖頭,我聳聳肩膀:“那麼,請稍等片刻。”說完,朝別墅大門走去。

屋裡,我帶着歉意,逐一向安娜和戴維斯告別,他們知道是總統召見,沒說什麼,只希望我經常來做客,但捨不得雷米離開,想讓它留下來,結果小傢伙非常不願意,還威脅說,要是不帶上它,就放火燒房子…氣得叔叔阿姨敲它的腦門,直罵沒良心。

朱莉娜也要跟去,她收拾好行李,拉着兩個大箱子在樓下焦急地等待,再次惹得安娜和戴維斯一頓抱怨,兩人送到門口很不捨地揮揮手。

我指了指停在院子裡的XC90,笑道:“別擔心,我們很快會回來的,噢,對了,幫我警告安迪大叔別胡說八道。那麼,再見,戴維斯叔叔,你少喝些酒,還有安娜阿姨,等我回來爲你熬製中藥,再見!”接過朱莉娜手中的一隻行旅箱,揮揮手。

我指昨天的事,早晨的時候,本打算告誡安迪,但沒見到他,相信戴維斯叔叔能搞定。

走到費夫洛他們身前,上校已經站起身,他正捂着臉,激昂地與約翰遜在爭論着,滿口髒話,看到我後趕緊閉嘴,因爲肩上的雷米表現得非常不友好,這小傢伙張開鋒利的前爪對他比劃着。

“啊哈,先生們,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愉快的談話,有件事…不得不說明,我的寵物以及那位女士…是的,都很想搭專機去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旅遊,希望別拒絕,有反對的嗎?嗯哼,很好,英俊的費夫洛先生表示贊同,噢,太棒了,老朋友約翰遜副部長也同意,那麼…你呢?上校先生。”

我鬆開旅行箱的把手,抓起雷米的一隻前爪,輕輕擺弄它上面鋒利的爪子,笑着對上校擠擠眼。

“這是挑釁,先生,你正在威脅一位美利堅陸軍上校,這種行爲,強大的聯衆國軍隊是不會妥協的,沒錯,我堅決不同意,別指望它上飛機。”上校被我的動作氣瘋了,指着雷米大聲咆哮起來,而他旁邊的約翰遜雙手環抱胸口,臉上掛起微笑…看戲。

“不,不,上校先生,我什麼都沒做,所以,你這種言辭毫無道理,而且,這麼大聲會嚇壞我的寵物,剛纔說過它膽子很小,要是讓它感到危險…那結果…你還想試試嗎?”我給小白狐遞個眼色,攤攤手:

“你最好保持笑容,態度友好些,並邀請它去白宮見見世面,否則,我不能保證不出意外。”

“狗孃養的,噢…不!”

見上校還是不依不饒,出口成髒,我生出怒火,一個閃爍來到他身邊,單手掐着他的脖子,將整個人提起來,冷厲地說道:“別給我製造壞心情,這很不明智,陸軍校官?在我眼裡狗屁不如,記得上次宰了個海軍校官。噢,抱歉,費夫洛先生,這種信息不應該透露給他。”

“李先生,請別發火,我們趕緊登機吧,總統先生還在等待,要知道從這裡到白宮…”費夫洛聳聳肩,指指阿帕奇:“這架可不行,我們還得去機場換乘大傢伙,時間緊迫,天吶,上校,別找不自在,我們已經夠忙碌了。”

“我很贊成,那麼,上校先生,希望你別再搗亂,哈哈。”我鬆開手,不理癱軟到地上大口吸氣,眼神裡充滿恐懼的上校,對費夫洛和約翰遜點點頭,轉身想喊朱莉娜。

“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朱莉娜發現了這裡的動靜,拉着旅行箱急急趕過來,滿臉疑惑。

“哈,沒什麼,跟上校先生開個玩笑,我們趕快登機,巧克力等不及了,秘書先生告訴我,還得換架大傢伙,希望在午餐時間趕到白宮,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總統先生的好胃口,哈哈。”我笑着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朝衆人做個請的手勢,拉起行李箱走向阿帕奇。

朱莉娜緊隨我後,經過費夫洛和約翰遜時,昂頭挺胸,讓兩人鬱悶地相視一眼,攙扶起地上的上校…

之後,在軍用機場換乘一架大型運輸機,經上校介紹,它叫C17,還得意洋洋地解說具體數據,沒錯,是上校說的,朱莉娜給他臉上的傷口塗好膏藥包紮後,這混蛋開始獻殷勤,像只討厭的蒼蠅圍在她身邊喋喋不休。

只是,我和朱莉娜對這些不感興趣,得知還需要4個小時才能到達特區後,兩人相視苦笑,看來耳朵難免要遭罪。

就這樣,上校煩叨兩個多小時,雷米忍不住了,它不顧我的警告開口說話,頓時,機上如臨大敵,我只好編套謊話,說八哥鸚鵡都能學人說話,狐狸並不稀奇,這才讓他們安心。

經過這一鬧劇,上校更加畏懼雷米,索性遠離,我們的耳朵…終於清靜。

到達特區後,我們馬不停蹄又換乘一架大型貝爾直升機,最終降落在白宮向陽的草坪上,剛停穩就被一批穿黑西裝的警衛重重圍住,同時喊話要求檢查,費夫洛惱火地打開艙門,費盡口舌解釋我們是總統請來的貴客。

這幫傢伙根本不買賬,甚至跳上直升機要抓人,看到雷米兇狠的樣子,非但沒嚇退,還呵斥我們帶危險的動物來白宮,很粗暴地動手,想抓它去檢疫…

費夫洛阻攔後,重新關上艙門,看到我陰沉的臉,無奈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總統,希望他親自來解圍。

“李先生,很抱歉給你帶來麻煩,我不知道這幫混蛋會這樣幹,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不值得,總統先生馬上到,請你稍等。”費夫洛掛掉電話,臉色也很難看,不停對我解釋,這些不是總統安排的。

“我知道,這不是你和總統的錯,某些人對我抱有成見,總想搞點事出來,證明他們的不滿,一幫跳樑小醜而已。”我捏緊拳頭,剋制心中的怒火,擺擺手,轉頭朝身邊的朱莉娜說道:“我們的到來觸動了他們的神經,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麼,你的意見呢?”

“你說的對,得給這幫混蛋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朱莉娜抱着雷米,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就在這時,透過直升機的玻璃窗,看到一大波人從遠處的白色宮殿涌出,朝我們趕來,我笑了,帶頭的就是美利堅這一屆總統。

“哈哈,快瞧那,巧克力總統的臉色…”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我忍不住對朱莉娜逗了句,而費夫洛聽到我的話,故意將臉轉到別處,裝作熟視無睹。

“噢,見鬼,他本來就是巧克力色…”朱莉娜翻翻白眼,做副你是白癡的表情。

“費夫洛先生,打開艙門吧,我們得下機了,千萬別失禮。”眼看總統先生越來越近,我站起身,指指艙門…

“嗨,歡迎你的到來,神奇的李,我可是期待了很久。”來到跟前,總統對人打個手勢驅趕那羣黑西裝警衛,然後換上燦爛的笑容朝我伸出手。

“很高興見到您,敬愛的總統先生。”跳下直升機,握過手後,我笑道:“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檢驗您的儀仗隊了?”

“嗨,費夫洛,今天有國事訪問嗎?我怎麼不記得。”巧克力做副誇張的表情。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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