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艾瑪

我坐在一張鑲滿寶石的椅子上,被一羣燕燕鶯鶯圍着,她們或剝着果皮,或夾着美食往我嘴裡送,或端着酒杯高舉侍奉…

這…我渾身打了個冷顫,突然清醒過來,從牀上坐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4點半,我爬下牀走到窗臺,拉開窗簾伸了個懶腰,外面已經清濛濛,天快要亮了。

洗漱好後走出房間,看到左邊的客房門緊閉着,我輕輕地推了推,是從裡面反鎖上的,搖搖頭笑着下樓了。

廚房裡,我哼着小曲,雙手搓揉麪團,一個晚上的行功,再加上屋裡陣法的運轉,使我昨天損失的元氣全部補滿,而且精力充沛得做了個香豔的夢,要是夢境變爲現實的話,我又打了個冷顫,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現在我的心情很好,爲了補償昨天對朱莉娜惡劣的態度,準備做一鍋美味的生煎包來道歉,這小妞還是睡在昨天的那個房間,不過,我沒發現詹姆斯的身影,估計他回去了。

花了半個多小時,我終於做好了一鍋生煎包,並調好了醬汁,上樓換了套運動服,在一樓大廳的桌上留了張紙條,做好了這些,我穿上運動鞋出門了。

這時,天已大亮,我跑步出了小區後,看到那些環衛工人,已經在忙碌地清掃了,我微笑地打了幾個招呼後,還是沿着昨天的路線繼續。

跑了一圈,我在河岸邊隨便找了張木椅坐下,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來來往往的路人,讓心境平靜,慢慢地閉上眼睛,重新回味這些天的感悟。

“嗨”

不知不覺中,我與天地規則交融,但是,這一聲將這種狀態打破,我懊惱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個穿着一條低胸白色T恤,下身一條緊繃短褲,臉上掛着迷人微笑,朝我不停眨眼的金髮妙齡白人姑娘。

好吧,我被驚豔到了,剛升起的不快,被眼前的倩影沖刷地無影無蹤,我尷尬地站起身:“嗨,早上好,我記得你叫…對,叫艾瑪什麼來着。”

姑娘給了我一個幽怨地白眼,嘟着嘴巴,一屁股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滿道:“神奇的李醫生,我的全名不叫艾瑪什麼來着,是艾瑪•沃特森,瞧瞧,我可是記住了你,但你沒記住我的名字,太讓我傷心了。”

“哈,是的,艾瑪•沃特森,就是這個名字,非常抱歉,剛纔被你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了,艾瑪,你的腳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尷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轉移話題。

“你的意思是說,我長的很嚇人嗎?”艾瑪沒好氣地哼了句,繼續道:“我的腳非常棒,如你看到的,今天又享受一次美妙的晨跑,就像你說的,幸虧遇到了你,還有你的中醫正骨術。”艾瑪朝我擠擠眼,自個笑了起來,我楞了下,才明白她在笑我昨天的自大。

接着她又說:“要不然,我得在散發着刺鼻味道的醫院裡躺幾天,那真是太糟糕了。”說着她用手在旁邊的空處輕輕地拍拍:“神奇的醫生,不坐下來聊聊嗎?”

“不,不,你很迷人,當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不似人間該有的仙子,是的,就像仙履奇緣裡的仙度瑞拉,讓我很驚豔,第一反應是不是在做夢,哈哈,就是這樣。”我慌忙地移開視線,語無倫次說着,挨着她坐到椅子上,嚴肅地說道:

“要是告訴你,我不是醫生,你會把我告上法庭嗎?”

艾瑪捂着嘴笑道:“哈,別逗了,這也是你的幽默嗎?如果你不是醫生,那麼醫院裡醫生該去吃屎了,噢,抱歉,我不該這麼粗魯的說話,但…這是一個陳述事實的比喻。”然後她好奇地問:“能和我說說神奇的中醫麼?我想我迷上它了,是的,我也被你的醫術驚豔到了。”

“瞧瞧,說實話總是讓人猜疑,好吧,那我是醫生了,也許謊話人人愛聽,包括你,艾瑪。”我苦笑地攤開手聳聳肩,再道:“中醫是一個龐大的體系,與西醫完全不同,真要說起來,很抱歉,我沒把握。”

惹得艾瑪又一陣輕笑,我才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流行的中醫多是針與藥,藥是中藥、食療等,針是針炎,但…只是這樣,中醫並不會神奇,是的,只有加入‘氣’,纔會讓它產生奇蹟,可現在缺少的就是這個,所以…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見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纔想到她能明白纔怪呢,於是我再說:“昨天,我就是用‘氣’幫你揉腳的,這也是你腳上的腫塊很快消失的原因,所以,讓你感到神奇的就是它了。”

我說着,連連惋惜近代失傳了許多道脈以及珍貴中醫醫術,卻沒想,艾瑪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瞪着我。

“你還有什麼疑惑?嗨,美麗的姑娘,別這樣看我,會讓人誤會我們在鬧彆扭,難道你喜歡被人注視着嗎?”我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手臂,朝遠處指了指。

艾瑪反應過來,連忙坐下驚訝說到:“是的,我感覺到了,有點清涼還有麻麻很舒服,這就是‘氣’嗎?我還以爲是你用魔術把腫塊變沒了,還有,李,爲什麼你會有這種神奇的‘氣’,而我沒有,這會讓我嫉妒的,難道你是異能者?天!”

“好吧,艾瑪,我對你的想象力表示讚賞,但這不是我成爲非人類的理由,瞧瞧,我除了膚色性別與你不同外,其他都一樣,哈,好了,好奇的小姑娘,我要回去了,很愉快的聊天,願你也同樣,那麼,再見!”我站起身,微笑着與她道別。

“等等,李,能給我留個電話嗎?後天是週末了,我想請你吃頓飯,爲了感謝你用神奇的‘氣’治好了我的腳,這是個值得慶祝的好理由,別急着拒絕。”說着,艾瑪從鞋子裡取出紙片和筆,飛快地寫了個名字和號碼遞給我,笑道:

“別擔心有腳氣,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所以,你別尷尬,哈哈,也許這張紙會讓你賣個好價錢,要是有人想要的話。”艾瑪開了個玩笑,把紙片送到我手裡,又拿出一張空白的連筆一起交給我,然後期待地眨眨眼:“我是英國人,在這裡沒幾個朋友,希望以後我們會成爲朋友。”

“哈,這些是你專門準備的?讓我感到很榮幸,還有,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不過艾瑪,這個週末恐怕不行,後天我要去夏威夷,對,檀香山,令人期待的美麗海灘城市。”我寫完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交給艾瑪,然後揚了揚手裡的紙片,笑着道:

“有了這個,你還擔心什麼呢?啊哈,我們有的是機會。”

“好吧,你真不知道我是誰?算了,當我沒說。那麼,再見,願你有個愉快的週末。”艾瑪點點頭,把紙片拽在手裡,很玩味地朝我揮揮手。

“你也是,再見,迷人的小姑娘。”我退着朝她揮揮手後,轉身向小區小跑前進。

“小姑娘?真是讓人喜歡的稱呼,不過從你口中叫出來,很想在你鼻子上來一拳的衝動,哼,夏威夷,李,我們會再見的,也許就在檀香山的海灘上,咯咯。”艾瑪自言自語地說着,緊了緊握着紙片的手,甩起馬尾辮哼着小曲,開心地邁開雙腿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帶着疑惑走進家裡,看見朱莉娜吊着條手臂坐在餐桌前,另一隻手拿着叉子跟生煎包奮鬥着,一口下去,滿嘴沾着油漬,舌頭在嘴脣上捲了幾圈,一副很享受,馬上又叉起一個放進醬汁裡...

我喉嚨蠕動幾次,看得食慾大振,也拿起桌上的筷子,飛快地夾起一個迫不及待地送入嘴中,嚼了幾下吞下肚子,卻遭了朱莉娜的白眼,她放下叉子,在我身邊的空碟子倒了些醬汁,不爽地說:

“你這是在浪費,李,別讓這麼美味的食物糟蹋了。”又開心地把頭湊過來:“但不得不說,你做的食物真好吃,這個叫什麼?是你們中國的早餐嗎?哈,又是一個讓我住在這裡的理由,但願能天天吃到。”

“是的,生煎包,在中國隨處可見的早點。天天吃,上帝,你不怕一看到這個就想吐?”

“夠了,李,現在是早餐時間,別講讓人噁心的話。”

“你說對了,我就是想噁心噁心你。”我夾起一個丟進嘴裡,轉頭朝她問:“對了,朱莉娜,你知道艾瑪•沃特森嗎?我很奇怪,爲什麼不知道她是誰,會被鄙視呢?”

“你難道不知道,她就是《哈利波特》的女主角嗎?哈哈,我也鄙視你,她是好萊塢大名鼎鼎的寶貝,我懷疑你是從野人國度來的,哈哈。”說完,朱莉娜趴在桌上大笑起來。

“這不好笑,朱莉娜,不是每個人都需要知道那些的,還有,昨天的事,是時候給你個解釋了。”我放下筷子把昨天發生在米莉家裡的事都告訴了她。

朱莉娜收起笑臉,聽完我的述說後,更加鄙視地說道:“李,看來你真的很閒,管起了這種閒事,我認爲很有必要向上級報告派任務給你,他們對你真是太好了,你加入CIA到現在還沒做過一次任務。”

“得了,朱莉娜,難道你很希望美國發生特大災難,需要我出動?好了,吃你的早餐吧,啊哈,再告訴你,這是我爲了向你道歉,特地做的,你可別浪費了這份心意。”

“好吧,我感到榮幸,那麼就不追究那個艾瑪了,我知道你跟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算了,不說這些,不然會給你留下很小氣的印象。”朱莉娜把頭湊過來,然後像狼一樣盯着我。

“收起這種讓人膽顫的目光,還有,等下幫我訂張後天去檀香山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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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李,我是你的聯絡人,不是你的私人生活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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