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算都沒。”血鬼又是片刻沉默，隨即回答道。
根本就沒想過那麼多。
殺李家的人報仇已經成爲他唯一的信念，至於報仇之後，他還真沒想過。
果然。
蘇文微微一聲輕嘆後，說道：“留個聯繫方式吧。”
這句話都快成爲他的口頭禪。
“就VS吧。”血鬼想了想，說道。
“也好，我過段時間回家，手機號不知道會不會換，就不給你了。”蘇文說道。
血鬼點點頭，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
這傢伙該不會看破紅塵了吧？
“對了，你知道哪裡有孤魂野鬼、惡鬼嗎？”蘇文忽然問道。雖然有了趙暉配置的引魂香，但在村子裡用他還真沒這個底氣，萬一有人出了意外，他於心不安。可是，在野外用的話，天知道哪個地方誕生了大鬼、或者實力變態的厲鬼蹲在附近，萬一也被引來，等於主動上門送菜。
血鬼怎麼說也是鬼物，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顯然，血鬼並沒配合他的意思，直接搖頭說道，“一般厲鬼什麼的，還沒看到我就跑了。”
鬼物的感知遠比人類要敏銳，就像野獸的本能。
蘇文張張嘴，鬱悶地點點頭。
血鬼還真不是裝X，人家有這個實力，加上對勢的運用，用來淨街效果最好不過。
不一定就要一次性釋放出去，也不需要釋放威壓，只是一點點的氣息就足以把那些東西嚇跑，也不會消耗多少。
不過需要非常嫺熟的技巧。
“你找惡鬼做什麼？”血鬼反倒好奇問道。
“給它吃。”蘇文遲疑一下，用下巴點了點一旁蔫頭耷腦的度度，回答道。
先是那個叫小菡的厲鬼，後來又是靜悟，一個說它“危險”，一個說它“不詳”，大有三人成虎的趨勢。
如果血鬼也能看出來，就直接詢問。
三人中，小菡來歷神秘，靜悟道長不是什麼好貨，反倒是血鬼最值得信任。
“烏鴉？”血鬼轉頭看了度度一眼，帶着幾分新奇、幾分驚訝問道。
對於度度吃鬼這件事，一點都沒在意，不怪蘇文懷疑他是不是就要看破紅塵。
“是渡鴉。”蘇文解釋道，“跟我一起進秘境後，發生一些變化。”沒有提進入地府一事，改爲用秘境中的機遇代替。
好多人都見過度度，而且以後他也會將度度帶在身邊，隱瞞不住。
“不知道。”血鬼搖搖頭，而後紅色的眸子似是微微發亮，問道：“吃鬼變強嗎？”
“嗯，不過效果不怎麼樣，秘境三年才只有練氣三層的修爲，回來後沒了口糧，這不都沒精神了。”蘇文回答道。
要想取得別人的信任，自己先要給予對方信任纔可以。
“我幫你留意下。”血鬼似是有些驚訝他的坦白，恍惚一下，說道。
“多謝。”蘇文道謝。
“你可以和特別行動隊的人合作，他們有消息來源，而且各地發生的這類事件都會上報給他們。”血鬼居然主動爲他提供意見。
之前不管傳授功法還是別的什麼，都是自身的意願，一副無慾無求、隨波逐流的模樣，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次不同。
“算了，他們內部簡直和篩子一樣，比所謂的自媒體還不可靠。”蘇文說道。他雖然對血鬼坦白度度的不凡，但並沒通告天下的意思。一旦被特別行動隊知道了，估計和“通告天下”也就沒區別了。
可以隱瞞，但畢竟不能長久，如果還沒消息，再嘗試着合作。
而且，也要對方願意纔可以。
李水院一直想要把他招入特別行動隊，對合作的態度並不知道。
“你不覺得‘特別行動隊’這個名字太俗、太倉促了嗎？”又是習慣性地沉默片刻後，血鬼忽然問道。
嗯？
蘇文臉上瞬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反應非常快。
讀書人，一個“茴”字都能給你整出四五種寫法，所謂“陰謀詭計”，都快成爲讀書人的專利！
血鬼只是稍微一提醒，他就猜到了這後面的意思。
“還有什麼消息，一起提醒下唄。”有了猜測之後，蘇文並沒深究，反而涎着臉問道。
該厚臉皮的時候就要厚臉皮，總是客客氣氣哪兒是朋友？
血鬼似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白天你就在我這裡吧，或者隔壁沒人的房間也可以。”蘇文當即說道。
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血鬼居然真的同意了！
果然，是要看破紅塵的節奏。
他的後遺症該不會是失去感情吧？
看着也不像啊。
而後，從他口中得知各種“內部消息”。
其實也不算內部消息，很多修行界的人都知道，只不過蘇文、趙暉沒有渠道和人脈，整天窩在這個小村子裡，能知道這些纔怪。
這就是蘇文覺得趙暉不對勁的地方，回來已經一個多月，天天窩在家裡，除了在網上看一些別人主動透露的信息，就和睜眼瞎差不多，在這種風雲變幻，機遇重重、危險重重的時期，一點都不正常！
不是在偷偷摸摸地謀劃什麼，就是故意隱瞞不告訴他。
雖然同吃同住，但他對趙暉的警惕一直都不曾放下。
血鬼的出現，給了他彌補短板的機會。
遠比趙暉告訴他的要詳盡許多。
首先是地府的出現，還不曾真個與這個世界融合，只是一角剛剛接觸而已。等真個融合之後，纔是鬼怪橫行的時期，屆時世界規則發生變化，很多現代化武器都會失去效應，國家一方面加強這方面的研究，一方面收攏資源，招收各類強者，做兩手準備。
不過，就這一角的接觸，就已經讓世界發生很大的變化。
靈氣迴歸、鬼怪出現不說，一些地方也發生異變，成爲人類禁地，據說酆都那邊已經有黃泉水出現！
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組織趁勢崛起，最爲出名的當屬各朝各代屢禁不絕的白蓮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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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死灰復燃，還是有人借這個名號行事。
另外，一些神話傳說出現了！
不過，並不確認真假，血鬼得到的消息也只是“聽聞”。
秘境的來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