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景象,讓威武的中年一驚,神色一變之下,命令身後的一名士兵,沉聲道:“你,過去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士兵應了,躲開趙極,向着正屋走去,這時,玉姓中年和他的夫人,也意識到了不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跑到了趙極的身後,當趙極望過去的時候,連忙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意。
見到了自己父親的表現,玉小可一張玉臉變得微微發紅,有點不好意識和丟臉的感覺。
對於對方的舉動,趙極只是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而且,即使想要阻止,恐怕也不能完全壓下的。
士兵跑到了正屋的門前,向裡面看了一眼,當即,呆在了那裡,那種血流成河的場面,將他嚇了一跳。
太平島的這些精兵,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而是見識了刀山血海的,但,當見到了正屋中的場景之時,這名士兵還是呆了。
片刻之後,士兵纔回過神來,向威武的中年耳語了幾句,聽的中年的神色大變,手指屋內,向趙極沉聲問道:“屋內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得不說,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想稱兄道弟的,此時,卻變得如此沉重,將要出手的樣子。
威武的中年在等趙極的一個答覆,一旦趙極真的給了肯定的答案,中年一定會出手的。
“是,是我殺的,不過,他們是罪有應得。”
趙極沒有否認的意思。
才一肯定而下,威武中年的神色徹底變了,變得陰沉而起,一股強大的威勢,自中年的身上爆發而起,似風起雲涌一般,席捲而開。
威武中年的氣勢一顯出,趙極立即感覺到了,此人的修爲真是極強,乃是先天九層的強橫武者。
“你說他們是罪有應得,這是放屁,我們太平道爲民做主,打破廣陽郡,救萬民於水火,功德無量,哪裡有什麼罪。”
一步踏出,一股更加強橫的威勢,向趙極壓迫而去,威武中年狀若神魔,朗聲喝道。
先天九層武者的強大威勢,實在太強,一般先天六層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敵,但,趙極不是普通先天六層的武者,而是一名武道達到了先天八層的存在。
硬頂着對方強大的氣勢壓迫,趙極向前踏出了一步,冷哼一聲之下,沉聲說道:“太平道標榜正義,替萬民做主,但,看看你們做的是什麼事情,強闖民宅,搶奪財物,奸.淫婦女,簡直惡事做盡,這就是太平道軍隊的操守嗎。”
一番話,說得中年更怒,道:“我們太平道爲萬民做主,難道,就不能有一些獲得嗎,可,你竟然敢殺他們,即使你是教主的朋友,也別怪我不客氣。”
“是嗎,你的膽子不小,竟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一把淡淡的聲音響起,張角的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了院裡。
擊破城門,太平道的大軍和一二十萬的流民入城,真可謂一片混亂,張角處身於半空之中,看得直皺眉頭。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張角都不是凡人,如果是凡人的話,也不可能創立了太平道,更修成了金丹大道,壽及千年。
但,一個人有擅長的地方,也有短板,張角的短板,就是不太擅長於管理,一個勢力的管理,以奪取一個王朝爲目的的一個勢力的管理,沒那麼容易。
目前,太平道的這種情況,就是張角疏於管理的結果,一萬精兵,還是太平道的精兵,竟然會有這種素質,比起一幫烏合之衆,也強不了太多。
身形懸於半空之中,見到城中的景象,一二十萬流民的混亂,倒還罷了,一萬精兵的所作所爲,真讓張角的臉都氣綠了。
當時,張角就有一種想法,將那些人全部殺了,不過,理智告訴他,那是自毀根基,所以,他才強行忍住了。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正當張角決定不看這些,做一隻縮頭烏龜之時,卻突然發現一間小院之中,趙極正在和別人對峙,雙方的氣勢,已經澎湃而開了。
這時,多多還在趙極的手中,張角心中擔憂,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萬一趙極和對方交手,波及到了多多,就不太好了。
威武的中年纔剛一口出狂言,說不將張角放在眼裡,張角就出現了,直將中年嚇得一魂出竅、二魂昇天。
別看威武中年口中說的狂妄無比的樣子,對於張角,那是真的又敬又怕,不說張角是太平道教主,僅僅剛剛出手,驚天動地的一擊,已然讓中年驚了。
“教,教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這人殺了我們太平道的兄弟。”
中年一驚,臉色大變,不過,一會兒之後,倒也勉強鎮定了下來,向張角告狀道。
順着中年手指的方向,張角往屋內一看,見到血流遍地,幾名身着甲冑的士兵,躺倒在地。
太平道的精兵強將,不僅自身頗爲強橫,裝備也很不錯的,有統一的制式裝備,一看士兵身上所穿的甲冑,就知道是太平道的士兵。
往屋裡看了一眼,張角收回了目光來,凝重的看向趙極,沉聲問道:“趙極,那些士兵,是你殺的嗎?”
“是,是我。”
直面張角沉凝的目光,趙極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但,所謂威武不能屈,趙極不會說謊的。
趙極的承認,讓張角的眉頭,一下微皺而起,目中的壓力,更增了幾分,沉聲道:“說說吧,你爲何要對他們下殺手。”
“那幾個人是人渣,壞事做盡,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才下的殺手。”
趙極冷冷的道。
“什麼意思,他們是怎麼樣的人渣,說清楚。”
事先,張角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並沒有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所以,才心生疑惑。
趙極憤怒的道:“強闖民宅,搶奪財物,奸.淫婦女,屠殺毫無反抗力的普通人,這是太平道的士兵應該做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平道也太令我失望了,而且,永遠逃不脫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