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猛重新出擊,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迫使醴陵城內的江東郡國兵主動出來投降了
蓋猛也並未再耽擱了,只在醴陵修整了半天時間,就繼續向宜春方向進發了。
蓋猛從醴陵出發的第三天時間,張**派出的一千人軍隊和賈慶的人馬一起,將解煩軍的俘虜全部押解到了湘潭。
劉禪就將那些俘虜**給了于禁去處理。按照劉禪的設想,他打算讓這支解煩軍繼續保持原先的番號,只是效忠的對象已經不再是孫權了而已。
而且,于禁自從歸順了蜀漢以來,一直都沒有正式統領過一支軍隊。雖然在南郡被孫權大軍包圍的時候,于禁其實是指揮荊州軍防守的真正主將,但是那其實是糜芳將兵權“借給”了于禁使用而已。
所以,劉禪現在是有心要借于禁整編解煩軍的時機,將這支人數在四千人左右的軍隊,**給於禁去統帥的。
其實,于禁自從在南郡與孫權大軍大戰,到與石廣元兩人合力識破陸遜的詭計,並且一路來幫助自己參贊軍務,在益**城西還幾乎全殲了韓當的大軍,這些功勞合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大了。
但是,劉禪知道,成都方面只怕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是一定會故意壓縮對這位降將的封賞的。甚至,成都方面是不會讓于禁重新去帶兵打仗的。
所以,劉禪現在這樣做,算是提前給於禁一個獎賞,免得到時候他會被打擊得心灰意冷。
然後,劉禪就要開始完成一件正事了。
劉禪之所以要將解煩軍押解回來湘潭,而不是採用更加簡單的方法,派出一個將軍直接到原地進行整編的原因,除了了想要將之**給於禁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想要一會徐詳這個一直在處理東吳軍國秘事的書部,以及解煩軍左部督。
其實,劉禪當時在熊平送來的捷報裡面,第一眼看到徐詳歸順的消息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惦記上了這個徐詳了。他心裡隱隱地有種感覺,這個徐詳的用處,絕對是不可小覷的。也許,此人將來對自己的幫助,可能要勝過一萬雄兵的。
所以,劉禪索**就一下子將兩件事給一併處理了:讓張**將解煩軍的俘虜押解到湘潭,那麼徐詳到時候當然也是要隨行的了。
不過,解煩軍經過於禁的整編之後,軍權就不可能再回到徐詳的手裡,就是賈慶的一千人馬也要歸入于禁的指揮之下了。所以,到時候徐詳的這個解煩軍左部督,算是可以正式解職了。
於是,劉禪向于禁說明的自己的意思之後,于禁當然是感覺非常興奮的。像他這樣打了幾十年仗的人,而且身居第一流將軍,手底下要是沒有一直沒有可以使用的軍隊,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掉價了。雖然,這其實只有區區地四千人馬而已,但是總歸是聊勝於無啊。
于禁可能是真的太過高興了,居然忘記了要向劉禪推辭一番,而是立刻接受了劉禪的命令,並且連聲向劉禪致謝。然後,他便立刻向劉禪告辭,立刻轉身出了劉禪的書房。看來,于禁這個老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城去整編自己的部隊了。
劉禪對此也只能是呵呵一笑了。
然後,劉禪立刻叫進來了趙風,讓他派人出城去宣調徐詳,進入湘潭城內來他的府衙相見。
張飛立刻領命出去。白耳禁衛很快就拿着命令,來到了湘潭城外的軍營裡面,照到了徐詳。
徐詳如今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在孟溪的軍隊裡面呆了幾天之後,他終於是瞭解到了內情,那個該死的汪明之所以能夠深夜逃出去,根本就是孟溪給汪明和他設下的詭計。
據說後來汪明在半路上被孟溪的人截殺了,而他徐詳,則是跟着中計,在生怕主公孫權誤會自己,以及一種無可奈何的心思之下,他居然真的就投降了荊州軍了。
所以,徐詳現在對孫權,自己心裡是感覺非常愧疚的。畢竟,孫權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厚待他的,讓他成爲了自己的親信。
不過,讓徐詳感覺非常奇怪的是,就在孟溪將解煩軍整編到了一半的時候,據說忽然接到了一道命令。然後,孟溪對解煩軍的整編就忽然中斷了,孟溪將所有的解煩軍俘虜全部**給了張**軍,並且帶到了這個後方的湘潭城的軍營裡面,重新進行整編。
而那個該死的孟溪,則已經重新率領一直騎兵隊,與那個蓋猛合兵一處,已經在日前攻下了醴陵城。
一想到那個看起來很忠厚老實,待人有很是和氣的孟溪,徐詳每次都是將他恨得牙癢癢的。
徐詳雖然對行軍打仗不是特別在行,但是他原先**的職業,註定他已經養成了及其敏銳的目光。他從孟溪的行動之中,也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
蓋猛的大軍回頭會合孟溪的人馬,並且一起攻向醴陵方面,其用意應該不可能是醴陵。因爲,蓋猛的大軍在徹底擊敗解煩軍之後,醴陵的地位已經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了。何況醴陵城內現在也就只有那麼幾個郡國兵在把守而已,哪裡值得荊州軍動用一支龐大的騎兵隊呢?
但是徐詳並不是當將軍的料,加上取得的信息完全不夠,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去做出更加深入的思考,得出更加具**的結論了。
而且,徐詳在來湘潭的路上,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以他現在文不文武不武的狀況來看,只怕是難以在蜀漢有所成就的了。他現在只想着,帶着對主公孫權的一腔愧疚,直到老死了而已了。
其實,徐詳較之胡綜還要小五歲,現在才三十六歲而已,正值人生的最壯年時期。他現在就想老死的話,還是顯得太早了些的。
而就在徐詳前腳剛到湘潭城外的軍營的時候,劉禪要召見他的命令,忽然就到了。
徐詳對於劉禪的這道命令,絕對是沒有一點準備的。對於一個已經存了自己後半生要鬱鬱而終的人而言,怎麼可能想得到劉禪會召見他呢?
所以,徐詳當時就錯愕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他還是在那個白耳禁衛的提醒之下,方纔接收了劉禪的命令的。
這時候,徐詳心裡也開始思考起來了。他忽然有種預感,只要今天能夠在世子面前表現良好的話,他在蜀漢應該還是有前途的,後半生應該也就不必鬱鬱而終了。
於是,徐詳心裡的**霾忽然是一掃而空。他同時也就將對孫權的那種負疚感,一併都丟到了九天雲外去了。
人啊!
徐詳便請那個白耳禁衛稍等**刻,自己需要重新梳洗一番,纔好去見漢中王世子。
徐詳洗了一把臉之後,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洗了,便想要換上自己的那身在解煩軍左部穿的衣甲。但是,他其實是知道的,自己身材不夠高大,稱不起那身衣甲的。
所以,徐詳心裡煎熬了一番之後,便取出了自己在江東穿的那身公**了。只是綬帶下方原本系着的官印,已經被孟溪拿去了。不過,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去見世子劉禪吧。
看來,徐詳其實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劉禪是府衙裡面的會客廳,親自接見了徐詳的,而非是在自己的書房裡面。
徐詳這個人的個子不高,嘴邊留着如同馬良先生那樣的兩撇鬍子,但是卻沒有馬良先生那樣的風神俊朗,也並不至於是猥瑣,而是看起來有些謹小慎微的樣子。
而且,劉禪一眼就看到徐詳身上的公**的綬帶的尾端,被他給藏到了身後,顯然是綬帶出了什麼問題。
其實,劉禪這次也只是臨時派人去通傳徐詳前來見自己,這是早已經**代了白耳禁衛的。可是徐詳還是要這樣正式來見,結果卻在公**上面出糗,讓劉禪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而且從這個細節,劉禪便看出來,這個徐詳現在對來見自己感覺很緊張,也非常在意。所以,他立刻可以據此判斷,徐詳現在確實是真的歸順了蜀漢,對東吳是徹底死心了的。
於是,劉禪便與徐詳聊了起來。
劉禪是親自去過江東的,所以對江東的一些情況還算熟悉,加上旁邊有諸葛喬在,三人之間的**談很快就變得融洽了。不過,夏侯雲來自江州,也只能夠看着他們聊天而**瞪眼了。
而就在**談之中,劉禪當然是重點要徐詳聊聊他所知道的江東那些事兒了。
徐詳沒有讓劉禪失望,很快就給劉禪提供了很多關於江東方面的機密情報。這些可是諸葛喬的本職工作,加上他的記憶力一向非常好,立刻都將之記憶了起來。
但是,劉禪爲諸葛喬想得更加具**。徐詳的這些情報價值簡直是不可計數的,諸葛喬和于禁兩人,若是能夠將之妥善利用起來的話,對荊州軍和江州軍接下來的作戰,只怕是會起到關鍵**的作用的。
於是,劉禪立刻詢問徐詳道:“徐大人,我知道你在江東身居高位,原本是不應該這樣說的。”
徐詳連忙拱手,非常誠懇地說道:“世子若是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劉禪點點頭,說道:“徐大人,我家現在極度缺乏關於江東方面的訊息,你的到來實在是一場及時雨。所以,在成都方面傳來對你的正式任命之前,徐大人可否暫時屈尊幫助我麾下的諸葛喬和于禁將軍兩人處理關於情報方面的任務呢?”
諸葛喬的身份,徐詳絕對是再清楚不過了。于禁的話,那更是天下間人盡皆知的人物。雖然說是暫時幫助這兩個人的忙,但是其實就意味着世子劉禪自己的看重,看來將來的前途是有了指望了。
徐詳想到這些之後,心裡頓時是大喜過望,當然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了。
其實,後來宗預方面的事務,也得到了徐詳的幫助。徐詳這人的官運實在是不差的,不僅在江東混得如魚得水,就是在蜀漢這邊,也是混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