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在跟張飛的會議解散之後,便帶着于禁快步趕回了自己的書房,他待會兒還有事情要跟于禁商議的,當然也就不能夠放于禁離開的至於徐詳,他現在已經被賦予了新的任務,便留在張飛那裡,開始協助張飛了解各方面的情報工作。
劉禪一進入自己的書房,讓于禁在自己的下首座位入座後,開口就問道:“於將軍,我二叔剛纔所說的,要堅持蓋猛先前所制定的步步推進的計策,應該說在某種程度上面確實是可行的。但是不得不說,它的缺點其實同樣明顯。”
于禁點點頭,說道:“世子現在實在擔心荊州的後勤糧**問題吧?”
劉禪嘆了口氣,說道:“正是如此啊!我二叔只知道打仗,並不願意去了解後勤方面的事務。其實,事情是非常明顯的,荊州去年和今年都到處遭遇了?**鸕南蠢瘢褪親魑甘持韃哪峽ぃ且蛭匭說姆懦隼吹囊懷〈笏鶚Р抑兀賈陸衲炅甘炒罅考醪H緗袂錛疽丫煲ィ簿褪撬擔頤竊誶鍤盞幕∩希丫執蛄絲烊鱸碌拇笳攪恕N頤欽獗叩暮笄詒糾淳徒糉牛緗裼忠由銜逑拇缶院笄讜斐傻難沽刪筒恢故竊黽恿艘槐抖訓摹6宀⑽聰氳秸廡┦慮椋圓嘔岷芮崴傻匾暈頤竅衷誑梢約絛岢植講酵平F涫擔茄翟謔翹耍頤切枰謐羈斕氖奔渲冢誚目せ靼苣酥劣諳鶿負禿仄氳拇缶 ?br/
于禁點點頭,說道:“由於後勤工作現在都**給了**權大人去主理的,如果荊州的糧**供應實在是太過緊張的話,倒是可以暫時請他從江州和益州調過來,畢竟**權大人是從益州來的人。但是,這樣顯然也不是長遠之計,世子的速戰速決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
劉禪見於禁是支持自己的觀點的,便又說道:“如今局勢需要擔憂的地方以及需要擔憂的因素,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是越來越多的。完全可以推測,石廣元先生和全琮等人的軍事行動,絕對已經被揚州的地方官府上報給了孫權了。那麼面對着這樣的態勢,孫權那邊是無論如何也會**調軍隊向他們進行反撲的。到時候,他們很可能要面臨的是腹背受敵的窘境,想要騰出手來幫助我們這邊的作戰是困難的。所以,我們若是如同二叔所言,將太多的指望寄託石先生他們身上的話,顯然是太過冒險的舉動。”
于禁想不到世子能夠這麼快就想到這麼多的東西,或者還是說,世子最近雖然一直在蒲圻城內到處玩樂,其實也是同時在思考着當前的戰局呢?
于禁當然不可能開口去問這樣的****蒜**的小事,他只要給予劉禪以讚揚就可以了。他向着劉禪一拱手,讚道:“世子所言大是有理,末將佩**!只是世子當時在議事廳的時候,爲何不將這些事情都告訴張飛將軍呢?”
劉禪苦笑一聲道:“本世子當時即使告訴了二叔這些,只會讓他感覺尷尬而已。畢竟,我當時並沒有較之二叔更加高明的見解啊!所以,當時只要說**我家二叔,將軍權轉**到我的手上也就可以了。至於接下來這場仗究竟要怎麼個打法,也就到了現在我們商議後再說了。”
于禁很理解劉禪的心思,也爲他的蕙質蘭心所感動,能夠爲張飛的感受考慮得這樣多,真的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情的。
于禁就向劉禪又是一拱手,問道:“世子要末將一道過來這邊,就是要跟末將商議接下來的計策的嗎?”
劉禪點點頭,微微一笑道:“於將軍真是知道本世子的心思。在速戰速決的前提之下,望於將軍能夠幫我想出一個好的計策來。”
于禁身爲劉禪的參軍,爲劉禪出謀劃策本來就是分內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去推辭了,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在商討了一個時辰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時分。屋外的秋月的光閃爍着銀光,靜靜地落到了書房的窗外,似乎也使得兩人的思緒也變得清明起來了。
這時候,劉禪自己感覺肚子很餓了。他們今天在議事堂的時候,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一頓晚膳只是匆匆的吃了幾口也就了事。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肚子能夠捱到現在才餓起來,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
於是,劉禪就叫來了夏侯雲,讓他命人到廚房去給他和于禁兩人弄點夜宵來。兩人吃完東西之後,于禁似乎也想到了計策。
于禁請劉禪拿出來了一副荊州的作戰地圖,在桌案上面鋪開了。于禁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站起來,走到了劉禪的桌案前面站定。他在江夏郡看了一會兒之後,目光隨即就轉移到了湘潭,但是又很快搖了搖頭。最後,于禁纔將目光轉移到了益**城。
然後,于禁忽然伸手指着洞庭湖南岸,略帶着一絲興奮,對劉禪說道:“世子請看這裡。”
劉禪順着于禁的手指指示的地方看去,作戰地圖上面標誌着,那裡駐紮着廖化的那支人馬。
劉禪感覺有些無法理解。廖化的那支軍隊是用來管制洞庭湖南部的安全,以及彈壓在洞庭湖失去水軍存在之後,再度變得蠢蠢**動的水賊的。他就問道:“於將軍爲何要關注那裡呢?”
于禁解釋道:“廖化將軍的所部人馬駐紮此處,目的自然是不言自明地。但是相應地,他的所部人馬現在幾乎已經成爲我方唯一一支可以迅速調動的最爲接近戰場的軍隊了!”
劉禪問道:“於將軍的意思是要徵調廖化將軍也率軍過來參戰?可是益**城到江夏郡以南的戰場,同樣是要繞了很遠的道路的,時間上是不符合速戰速決的原則的。”
于禁微微一笑,知道劉禪是理解錯誤了他的意思了。他伸手指向了蒲圻城,說道:“若是要直接向蓋猛將軍方面增兵的話,蒲圻城的軍隊全軍出動也就夠了。末將之所以想到要動用廖化將軍的所部人馬,乃是考慮到了一個很容易被大家所忽視的地方。”
于禁說着,伸手指向了沙羨以東的地區,那裡正是範僵的所部人馬正在跟韓當的部隊打打停停的地方啊!
劉禪這時候確實幾乎是將那個在整個戰局之中,完全不起眼的地方的戰事給忘記了。如今被于禁提醒,他猛地醒悟過來,道:“於將軍是想要讓廖化將軍的所部人馬走水路,秘密過去支援範僵的軍隊,在擊敗韓當的軍隊之後,再與我們配合從前後兩面對江東軍進行夾擊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只要一點對方就能夠明白了全部意思。于禁笑道:“世子果然聰慧,末將的意思正是這個。”
劉禪點點頭,說道:“如此的安排確實是個上策。但是問題依然存在,廖化將軍的軍隊數量在六千人左右,算是一直規模很大的軍隊了。若是走水路的話,耽擱的時間只怕不會少。於將軍你預計他們多長時間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呢?”
于禁稍微想了想,說道:“最爲耗費時間的,乃是從蒲圻城傳令道益**城的這段路途。”
劉禪也就思索了起來,說道:“若是這樣的話,本世子這邊就嘗試讓徐詳通過密探的信鴿向廖化發送一條密令吧。”
“若是這樣的做法能夠成功的話,末將可以保證廖化將軍的所部人馬可以在十天之內與範僵將軍的人馬會合。世子甚至還可以向廖化將軍授計,利用韓當不知道範僵將軍的援軍已經到達的情況,讓廖化將軍出動奇兵對韓當的人馬進行一次突襲,應該可以一次擊敗韓當的軍隊的。”
劉禪覺得於禁的這個安排實在是很不錯,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就立刻派人去傳召徐詳回來。”
等到趙風從劉禪的書房出去指派人手了,劉禪這時候也就只剩下了最後一件事情要跟于禁商議的。
劉禪對於禁說道:“於將軍,接下來想要跟你商議的,只是一件不大的事情了。”
于禁問道:“難道是孟溪校尉跟張**將軍之間發生了不愉快那件事情嗎?”
劉禪點點頭道:“就是那件事。其實我已經想過了,孟溪的做法從結果上看,似乎是作對了的,但是從律法上面看,確實是錯誤的。本世子這裡不可能因爲孟溪取得了好的結果,就可以不管他違反了軍紀的事情的。否則的話,將來任何人都可以以自己立功作爲理由,而肆意破壞軍紀。這是本世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于禁在這件事情上面,其實是偏向於孟溪的,勸道:“世子三四。若是因此懲戒了孟溪校尉的話,那麼只怕對軍隊的士氣會有所打擊。畢竟,孟溪校尉當時的舉動,還是很有效地穩定住了局面的。”
劉禪點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才說他那樣做的結果是正確的。所以,這次只怕是要稍微委屈一下孟溪了,希望他能夠理解本世子的用心。當然,最好是他現在已經做好要受到我的懲戒的覺悟了。”
于禁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說劉禪了。
劉禪這時候反倒是開解起了于禁,說道:“於將軍不必擔心我會如何懲戒孟溪。其實,我這裡頂多就是會給孟溪記過,並且要求孟溪放下自己的面子,親自去向張**道歉尋求諒解而已。我相信,孟溪應該還是有這樣的**襟的。”
聽到劉禪這樣說之後,于禁方纔放心了下來。
然後,徐詳就急匆匆地從張飛那裡趕回來見劉禪了。劉禪隨即就把他剛纔跟于禁商議的內容,讓徐詳通過信鴿,傳遞給遠在益**城的廖化。
但是同時地,劉禪也命令趙風到驛站派出最快的驛馬,帶上一份劉禪的正式徵調令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益**城。當然,這是個備用的措施,用來預防信鴿無法將密令送到益**城內密探的手裡,到時候這份徵調令就是給廖化的。
處理完畢了這些事情之後,于禁知道事情已經結束,加之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便向劉禪告辭後回去休息。
在於禁走了之後,劉禪並未立刻歇息。他反倒是自己親自提筆,給孟溪寫了一份書信。書信裡面的內容,乃是安撫孟溪的話語,並且將自己對他的處理意見先行告知了孟溪,要求孟溪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可見,劉禪對孟溪的喜**真的不一般。他何曾對別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呢?
第二天的時候,劉禪在於禁的幫助之下,從張飛的所部人馬之中,挑選出來六千人,編入了劉禪的麾下聽用。這些人馬加上于禁的手下還有一支四千多人的解煩軍,劉禪此次爲蓋猛方面也總共可以帶過去差不多有一萬人的大軍。
到時候,蜀漢聯軍方面,將會再度出現對江東軍的兵力數量的優勢。
第三天早晨,劉禪和于禁兩人邊率領着部隊,在張飛的相送之下,緩緩地開出了蒲圻城,然後便迅速加快了行軍速度,向着北方疾馳而進。
與此同時,長江水道上面的戰事更是已經打得是不亦樂乎。
而且,若是按照戰場的長度來講,這裡的場站已經遠遠勝過了蜀漢部隊極其所有聯軍所在戰場的規模了。畢竟,他們至少是一路上從陸口港橫掃過來的。
如今,這兩支水軍艦隊的先頭部隊的艦船,甚至已經突進到了曲阿港附近,並且進行了集結。只要時機一旦成熟,他們便會?**飼⒏壅飧黿釵匾母劭凇?br/
其實,即使水軍的行動速度,已經較之陸戰方面快了很多的,但是應該說還是有些遺憾的。
全琮本來是將對付董襲所率領的從濡須口出來的江東水軍進行決戰的任務,**給了周承去執行的。
周承本來就是江東的將領叛降的,對濡須口的情況還算熟悉。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如董襲這個長年駐守在濡須口的人熟悉的。
所以雙方在**戰的初期,董襲利用熟悉當地河流情況以及風向的情況,加之濡須口的江東水軍確實也是勇猛異常,大戰一開就打了周承的艦隊一個措手不及。
於是,周承的水軍,不但沒有徹底佔據住濡須口進入長江的水道,反而是敗退了下來,徹底讓出了水道。
這下子的問題可就變得有些嚴重了。一旦這個缺口被擴大的話,董襲的艦隊就可以將周承和全場的江東徹底切割成爲互相不能夠聯繫的兩塊。
不過,幸運的是,全琮將自己的艦隊分散成爲較小規模的軍隊,去橫掃長江沿岸各個港口的時候,自己手裡頭還是保留了一支規模比較大的艦隊的。
所以在周承的艦隊被董襲的艦隊反突襲之後,全琮立刻率領艦隊回師。他的艦隊隨即與董襲爆發了一場大戰,濡須口附近水道上面一時間是血流成河。
之後,周承的艦隊也聞訊趕過來助戰。蜀漢方面的兩支艦隊一東一西同時發作,終於是**得董襲的艦隊不得不撤退進入水道出口的後方,暫時是不敢胡亂行動了。
於是,接下來雙方稍稍平靜了幾天時間後,衝突也在不斷髮生着。不過,此時這裡有全琮在坐鎮,根本就不可能給董襲以任何突襲的機會。
濡須口的江東水軍的強勢,終於是被蜀漢的水軍艦隊成功地壓制在巢湖裡面,再也不可能突襲進入長江水道。全琮這時候已經迅速成長爲難逢敵手的名將。
而這個時候,全琮也開始想要重新擴大戰果了。他很快地就將主意,很大膽地打到了曲阿港上面,決定在曲阿港給孫權以最爲**痛的一次****。
所以,孫權最近纔會得到報告,說是蜀漢方面有不少艦船已經在曲阿港以北的丹徒的長江水道集結。他們的目標極爲可能是衝着曲阿港去的。
由於曲阿港的戰略地位實在是太過重要,全琮此舉不僅是惹怒了孫權,甚至還**得孫權都要親自率軍要到曲阿港去找他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