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的軍隊最終果然是沒有跟李白元的人馬爆發武裝衝突,只是傳令全軍要嚴守陣地而已
吳懿的軍隊這樣的表現,確實出乎了李白元的意料之外,因爲以目前雙方所處的態勢來看,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李白元爲人非常謹慎,不敢太過哦倉促撤退,否則到時候士氣衰竭,被蜀漢軍乘勢不斷,那他就要成爲治元多第二了。所以,他居然能夠耐着**子,一直跟吳懿的人馬對峙了一天時間,見到對方沒有耍出什麼詭計之後,方纔率領着自己的人馬迅速撤退出了戰場。
而吳懿這時候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是個有心計的人,這樣也算是將敵軍**退,甚至於可以上報說是“擊退”了李白元的軍隊。而且,他們這邊發現了李白元的行蹤,同時也是大功一件。
吳懿果然是好算計啊!
長安城內,也是各種各樣的設計戰爭和政務的消息,在不斷地進進出出。以至於,費禕和諸葛喬兩人,儼然成爲了蜀漢中年紀最小,但是卻是最爲繁忙的事務官。
費禕急匆匆走進劉禪的書房,似乎因爲情況緊要,而差點都忘記向劉禪行禮。
費禕施禮完畢後,稟報道:“陛下,剛剛獲得了最新的軍事情報:張既的部隊離開武功後,沒有繼續向小槐裡方向前進。”
劉禪現在事務繁雜,不同於以往的形象,此時身着一身黑**帝王**,頭髮已經束起,嘴邊留着黑而米的鬍鬚,更加使得他看起來成熟了幾分。
鬍子在古代乃是男子之美的象徵,劉禪自然不可能不留鬍子,像馬良先生的那兩撇鬍子以及關羽的長髯,那都是非常之有特**的。何況他現在都已經是爲人丈夫,爲人父親之人了。
劉禪立刻放下手裡的筆,皺着眉頭地問道,“哦?敵軍現在位置在哪?”
“我們接到消息說敵軍已經北上,應該是正向美**方向前進。”費禕回道,“張既和蘇則的意圖很明顯,他們無意獨自深入,而是要和李白元以及高時黎兩人的部隊會合後,增強了自身實力再一起行動。”
劉禪隨即徵詢道:“既然你得知了這樣的情報,有何應對之策與我?”
身爲皇帝之人,總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爲,既然費禕一方深諳軍事,另一方面又是專門負責協助劉禪軍務方面的事情,那麼現在就有必要爲劉禪陳述對策。
何況,劉禪這次統兵出來,並未設置軍事或者參軍,乃是因爲成都內部現在還真缺少能夠讓劉禪看得上眼的,能夠幫助他全盤統籌軍事行動的人。
最爲可惜的是石廣元,他那個鎮江將軍早就已經**順手了,即使回到了成都就職,也是不願意再離開他的職位,再次跟隨劉禪出征。否則他繼續充當劉禪全軍的軍事的話,倒是很合適。
而像陸遜那樣的軍事天才,這次卻要充當統兵出征的主將;鄧艾則是一直在負責防守潼關;。這兩人都**不開身,因此也就沒有軍師可言
費禕稍加思索,立即說道:“陛下,張既擔心深入京兆府有危險,因此立即率部向美**靠攏,意圖和李白元的部隊會合。敵軍狡猾啊。這樣一來,我們準備在小槐裡殲敵的想法就必須要放棄。”
劉禪點點頭,“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再度說明此話有理,但是我們先前的計劃也並非只有一套,否則我們就是太死腦筋了,那還怎麼大戰?所以,如果敵軍在美**會合,他們就幾乎增加了一倍的戰鬥力了。所以,我方的軍隊只能繼續選擇撤退。”
費禕對於這點似乎還沒有想好,但是他思維敏捷,至少跟上了劉禪的想法,問道:“是要退到長平關嗎?”
劉禪點點頭,說道:“是的,長平關,因爲到了那裡已經算是長安京畿最外圍之地,是我軍可以容忍的撤退極限了。它可以將敵軍擋在關外,和他們持久作戰。我們離長安近,糧**武器雖然暫時是從漢?**死吹模僑緗褚蒼誄ぐ燦興諢揖髡絞焙蚩梢躍徒玫講鉤洹6腥司筒煌塹牟垢?**線幾乎是跟渭水平行的一條路線,顯得相當長,便利於我軍從中獲取勝機。”
這時候,忽然有人在屋外說道:“陛下不可。”
劉禪一聽聲音是鄧艾的,其實也只有鄧艾敢這樣在屋外說話了。
劉禪心裡不得已一陣欣喜,他日前因爲潼關的戰事暫時變得緩和下來,想必是因爲曹真的軍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進攻後,已經非常疲憊了。所以,劉禪便想要讓鄧艾親自回一趟長安向他述職,以瞭解北面的實際戰況。
看來,鄧艾是正好到了。
劉禪隨即從座位上面站起來,便向外頭高聲說道:“鄧艾,你要說話就快點進來說。不過,爲什麼不行?”
鄧艾進來後,確實神**間顯得有些憔悴,****依然是有些黝黑,這麼多年下來也從未有改變。
劉禪立刻迎上去,笑道:“你終於是來了!”
鄧艾隨即向劉禪施禮道歉,然後說道:“三陛下輔之地,以京兆周邊人口最爲集中,從曹**徵**荊州,流入荊州的原三輔人口迴流到現在,經過曹魏的精心治理後,根據戶籍上面來看,如今人口已經有至少有四十多萬。敵軍過了槐裡,特別是羌胡,本來就是如同豺狼強盜一般,立即就會對京兆附近的居民進行燒殺搶掠,給京兆以西區域造成毀滅**的破壞。敵軍如果殺到長平關,會嚴重影響長安和關東其他地區的穩定。百姓爲了躲避戰禍,會大量的向關內逃難,這對關東百姓來說,就是一場災難,所以此計萬萬不可行。”
劉禪覺得他說得其實也非常有道理,心裡暗贊鄧艾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之後,確實變得更加**練,看事情的眼光也是變得不同凡響,就讓他繼續說下去。
鄧艾便繼續說道說道:“現在羌胡部隊還在漢**境內集結,而張既蘇則卻已經接近美**。渭水沿岸的武功、郿國、陳倉和雍縣等陷落的城池裡面,如今只有少量敵軍看守,同時他們還要負責補給運輸路線的安全,所以顯得兵力較爲分散。我們以蓋猛的騎兵隊人馬高速**入敵人腹地,直接奪下雍縣,陳倉兩城,截斷敵軍的補給路線。如果羌胡的人馬到了雍縣,部隊要誓死守住這兩城,務必保證切斷敵人的糧道。”
劉禪大**明白了鄧艾的意思,就讓他繼續說接下來的步驟,因爲切斷糧道是不夠的。
鄧艾說道:“接下來,陛下可以命令孟溪將軍的人馬堅守住自己的防禦區不動,以抵抗從北面下來的羌胡人馬,陸遜將軍則西進和魏延將軍的人馬會合,在美**和敵軍對壘,但是要扼守陣地,不必出擊。如此一來的話,時日一久,敵軍糧**不繼,自會撤軍。”
劉禪點點頭,說道:“所以你的最終的意圖是,等到張既和羌胡的人馬撤軍後,他們必然會走不通的路線回去,我們則繼續採取最初制定的行動計劃,採取分路包抄,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