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漢軍隊很五溪蠻的軍隊一起,一口氣就向着西邊撤退出去了五十里的距離,才重新立下了兩座營寨
然後,大家這才一面派人去救治傷患,一面派人去清點減員的情況。可是不必說,大家也都清楚,這次的損失絕對是不會小的,特別是五溪蠻和孟溪麾下的這兩支軍隊。
然後,蓋猛便立刻提筆,親自寫了一份戰報,詳述了這次戰鬥的情況,向張飛和世子劉禪謝罪。無論怎麼說,他們這邊以優勢兵力出擊,卻把一場仗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算失敗了的。當然,蓋猛這時候也必須要向張飛和劉禪兩人求援,請求他們再向這邊增派出一些援軍。
等到第二天大家清點完畢了減員的情況之後,所有的數據便都彙總到了蓋猛的手裡。於是,蓋猛的第二份戰報,又向着蒲圻城方向送了出去。
這時候,軍隊的軍心已經被諸將給安撫了下來,所有的傷患也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救治,那麼這些主要的將官門終於是可以稍稍停下來休息了。
不過,這其實也意味着一件事終究是不可避免地要發生了。
騰出手來的張**這時候開始整頓自己的軍隊,以雷霆手段免去了三個聽從了孟溪的命令,**自跟隨孟溪出擊的那三個營的都尉的職務,所有低級軍官也全部被記了大過。
整頓完畢自己的軍隊內部之後,張**接下來可就該去找孟溪算賬了。他即使知道孟溪當時是情急之下才會**出那樣的事情來的,但是任何將軍都是無法容忍別人在沒有自己的同意之下,**自去指揮自己的軍隊出擊的。這就如同麥克阿瑟能夠指揮聯合國的數十萬大軍,卻容不下一支人數只有百人卻不喜歡聽從指揮官命令的特種部隊一樣,純粹是權力****在作祟。
於是,張**當然是立刻氣勢洶洶地去找孟溪算賬了。
當然,以孟溪的個**而言,他並不是很喜歡與人爭鬥的,所以面對怒氣衝衝的張**的斥責的時候,他便想要認錯。其實,無論怎麼說,他的做法確實是錯誤的,即使當時是在爲大局着想,但是道歉是必須爲此而付出的代價的。
但是這時候有人站出來爲孟溪出頭了——熊平,他的脾氣一向是三人組合之中最衝的,加之與孟溪之間的**情過命,沒有理由不爲孟溪出頭的。
但是其實熊平的分量還是不夠的。蓋猛一向就與張**不對付,但是其實知道這是是孟溪做的不夠妥當,便想要好言安撫一下張**,暫且將這件事平息下來也就罷了,雖然說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其實也不小。
但是張**卻會錯意了,以爲蓋猛這也是在替孟溪出頭,他當場爆發了,指着蓋猛高聲叫道:“好啊蓋猛,我知道你跟我之間以前發生了很多不愉快,但是我還是以爲你是個明事理的人的,想不到你居然跟他們兩個聯合起來了!好,好得很,這事我是不可能善了了的,咱們就等着瞧吧!”
張**的這一番話,頓時就弄得蓋猛極爲尷尬,臉**都漲得通紅了。他心裡當然是鬱悶的,因爲先前自己與張**之間的矛盾,使得張**誤會了自己的用心,當真是一件絕對冤枉的事情了。
其實,這時候最爲尷尬的人不是蓋猛,而是當事人孟溪。何況,他的臉**一向都很薄。
這時候,孟溪再度想要出來向張**道歉,但是卻是來不及了。
只聽得張**又冷哼了一聲,便扶助了腰間的佩劍,轉身快步走出了孟溪的營帳去了,只留給了蓋猛三人一個怒氣衝衝的背影。
蓋猛和孟溪兩人見到事情居然發展成爲了這樣的狀況,只能夠都暗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了。但是孟溪又不可能去指責熊平和蓋猛兩人**參合進來壞事,那樣的事情不是他的孟溪的風格,是決計做不出來的事情的。
熊平這時候心裡卻也是氣惱的,對着營帳的門簾,瞪着一雙大眼睛,高聲道:“張**那個混蛋真的是沒事找事!他要是再晚點走的話,我老熊一個忍不住就敢跟他大戰個三百回合!”
蓋猛聞言,忍不住就扭頭瞪了熊平一眼,按怒其實這個熊平今天的表現纔是最爲混蛋的。他要不是忍不住脾氣,讓孟溪向張**道歉一下,這件事說不定就過去了。可是熊平這個傢伙去忽然要橫**一腳,弄得張**把怒火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蓋猛微微怒道:“你說的倒是好聽!你能夠在人家的手裡走過三百個會合再說!”
熊平老臉一紅,他還真是沒有什麼信心能夠在張**的手下走過三百個會合的,嘴裡隨即不知道低聲咕噥了一通什麼,但是因爲聲音含糊,誰都沒有聽清楚,大概是一些死鴨子嘴**的話吧。
蓋猛不去理會熊平,轉而對孟溪說道:“孟校尉,張**這次激怒而去,應該說其實是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的。否則以他暴烈的個**而言,說不定剛纔就敢出劍跟我們**起來了。可見,他的心裡雖然生氣,但是隻是自尊心上面過不去而已,並非是否定了你當時的做法的。”
孟溪點點頭,抱歉地說道:“若是如此的話,那倒也是一件幸事了。只是這次卻連累到了蓋將軍和熊將軍兩位了。”
不待蓋猛回答,熊平卻立刻搶先說道:“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張**那個傢伙就是個小肚**腸的傢伙。孟校尉你不必擔心,張**若是真的敢再來找你算賬的話,到時候你就叫上我,看他敢把我們怎麼辦!”
蓋猛見蓋猛這時候還這樣衝,真的是有些不知所謂了,對他說道:“若是當時是你的部隊出了這樣的情況,你的心裡就不會惱怒嗎?你啊,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現在不要在說了,我聽着生氣!”
然後,蓋猛纔對孟溪說道:“孟校尉,張**既然說不會善了,但是又沒有跟我們動手,那麼他也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孟溪果然夠聰明,嘆了口氣,說道:“張**將軍看來是要向世子那邊上書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一說開頭,人家就知道結果了,蓋猛向孟溪點點頭,說道:“那麼你覺得世子會如何處置此事呢?”
蓋猛忍不住又**話道:“世子最喜歡孟校尉,當然是會替孟校尉說話了!”
蓋猛則是看向了孟溪那邊,似乎很期待着他的見解。
但是孟溪的看法,卻是跟熊平相反。孟溪說道:“世子應該是會支持張**將軍的。”
蓋猛立刻問道:“爲何?”
孟溪道:“世子是個先律法後人情的人,我既然是犯錯了,無論對象是不是張**將軍這個兄弟,他都是不可能犯錯的一邊的。”
蓋猛點點頭,孟溪確實是瞭解世子的爲人。
孟溪接着說道:“但是這件事其實不是大事,世子也不可能允許事態擴大而影響了當前的戰事的。何況,如今我們這邊還是戰敗的軍隊,世子必然要發怒,但是懲戒的力度也不會大的。”
於是,當天在蓋猛和熊平離開之後,孟溪便立刻去找張**道歉了。他想要在世子的懲戒到達他這裡之前,先跟張**道歉實現和解。當然,張**的表章,這時候已經上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