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接着說道:“主公臣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全琮反叛以及豫章的淪陷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秣陵城內了。www*/”
孫權聞言,原本的笑臉立刻就收斂了起來,一雙瞪得溜圓的大眼睛裡面,又再度閃爍出了駭人的精光。
諸葛瑾知道孫權又動怒了,就解釋道:“主公忽然殺掉了全琮的那麼多家人,當然會引起很多人的猜測,事情也就這樣子泄露出去了。”
孫權想不到事情的起因居然還是在自己的身上,心裡不由得暗恨自己不爭氣,沒有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而且,這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自己都還沒有想好相應地對策的。
孫權只好再向諸葛瑾徵詢道:“子瑜,孤本來是想要先擬定了對策,再向諸臣工宣告此事的。科爾史如今事情提前泄露了,孤應該如何是好?”
諸葛瑾心中似乎早已經有了辦法,立刻回道:“主公,既然事情無法再隱瞞,何不立刻召集大家共同商議對策呢?”
孫權嘆了口氣,道:“那麼,事情也唯有這樣辦理了。”
於是,孫權立刻叫進來了淩統,讓他立刻帶着自己的令旨去派人將臣工們召集起來。
淩統先前是有些擔心諸葛瑾的,所以就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立在孫權的書房門外側耳傾聽。雖然聽不太清楚,兩人究竟在書房裡面都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孫權忽然爆發出來的笑聲,頓時就讓淩統鬆了舒了一口氣。他的心裡真的是不得不佩**起這個諸葛先生的能力來了,居然能夠在這時候讓主公笑得這樣開心的。
所以,淩統在接受了孫權的命令之後,便也非常恭敬地向諸葛瑾也施了一禮之後,才轉身快速去辦事了。
很快地,張昭、顧雍、闞澤、嚴畯等一**江東重要謀臣全部到位。孫權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宣佈了議題,卻又造成了這些人的一絲**動。但是這些人畢竟都不是凡人,很快就都淡定了下來。
於是,江東人很習慣**的又開始劃分立場了。
張昭和諸葛瑾結成了一派,是爲主和派。這兩人主張,在如今對敵形勢很不利的情況下,應該命人去追江東特使張溫,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到成都去向劉備求和。其實主和,似乎是張昭一向面對外敵時候的立場。
但是闞澤卻一向是個十足的主戰派,而且這次還拉上了嚴畯這個能言善辯的傢伙。
嚴畯,字曼才,彭城治今江蘇徐州人。少耽學,善詩、書、三禮,又好說文。這個人十分受到孫權的賞識,當時魯肅病故之後,孫權其實是要啓用他代替魯肅的,確實是夠牛的了。但是更牛的是,他居然並不接受孫權的這個任命,堅持不肯去任職。原因很簡單,他深知自己只是個文人,不知道行軍打仗的事情。這倒是個非常謙虛和有自知之明的人物。
所以,這次闞澤得到了嚴畯這樣的人物的支持,張昭和諸葛瑾兩人一直以來對闞澤的優勢,似乎就被拉近了很多了。
至於顧雍,他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明哲保身,除非是像在南郡的時候那樣,需要他立刻出來打破僵局,否則他不會輕易表態的。所以,顧雍依然是中立派的。
於是,主和派和主戰派一時間是爭論不休,真的是讓孫權頓時感覺頭大。
孫權應該說是一個很賢明的君主,對朝堂上面的形勢,是有着很深的洞察力的。他雖然感覺這些臣下的觀點爭執不下,很是讓他感覺討厭,但是其實也一眼看出來了其中的關鍵點的。
所以,在當天朝議解散,孫權讓大家回去想清楚究竟應該怎辦,明天再繼續過來朝議之後,便單獨留下了一個人——顧雍。
孫權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顧雍這個中立派,其實才是能夠最終打破這個僵局的最爲關鍵**的人物,甚至可以稱之爲“關鍵先生”了。只要他站立到主和派或者主戰派之中的任何一方去,那一方就能夠取得對對方的優勢。不過應該說,顧雍這個人可能還是傾向於支持張昭的,在江東的很多方面,他一直是充當着張昭第二的角**的。
其實,顧雍如今的作用,可以打一個非常恰當的類比。這就如同是美國大選,在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堅定選民早就已經涇渭分明並且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那麼能夠打破選舉這個僵局的就只有保持中立的中間選民了。而這裡的顧雍現在的立場,其實就是美國的中間選民了。
於是,孫權便留下了顧雍跟他一起用晚膳,想要摸一摸這個顧雍心裡的真實想法。
但是顧雍就是顧雍,除了冷靜的爲人之外,並不缺乏該有的權謀,自然不會在如今形勢不甚明朗的時候便主動**代了自己內心裡的全部想法的。
孫權有些失望,吃飯也感覺沒有了什麼味道了。
而顧雍告別了孫權,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的時候,預料之中的事情也發生了。張昭和嚴畯都分別派人前來請他過去商議事情。當然,他們名義上是請顧雍過去商議的,但是說白了就是想要勸顧雍及時改變立場,支持他們的這一邊的主張的。
顧雍焉能不知道這些人肚子裡打的主意呢?他連孫權那邊都不表態的,又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向任何一方表態的。所以,顧雍便將張昭和嚴畯派來的人都打發走了。然後,他便命令家人將府邸的四門全部緊閉,他家今天是不接待外人的求見了。
諸葛瑾如今就在張昭的家裡,等待着顧雍的到來。諸葛瑾一向跟張昭的兒子張承有着極好的**情,所以張承這個時候也是在座的。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顧雍終究是推說不來了。
諸葛瑾還是不死心,便也派出了自己的家人,帶上了自己的名帖去顧雍家情人。可是這次的情況更加糟糕,那家人連顧雍的家門都沒有敲開就回來了。
而嚴畯那邊的情況,當然是跟諸葛瑾這邊是一樣的了。
不過,跟嚴畯家裡的情況,跟張昭家裡卻有所不同,闞澤並未到嚴畯的府邸來一同等候顧雍。這並非是闞澤跟顧雍有過節,不願意見到顧雍,纔會讓嚴畯代替他出面。原因是,闞澤另有要事要去辦理。
今夜,秣陵夜空的雲層如同昨日一般地低,以至於讓闞澤這樣頗爲樂觀的人的心裡,不免也顯得有些**霾起來了。他正行走在宗正府衙裡面。
本來,在如此的深夜,他根本是不可能進入這裡的,但是他還是憑藉着自己良好的人員,敲開了宗正府衙的大門。他這是要去看被關押在這裡的陸遜。
闞澤進入關押着陸遜的牢房之後,便從衙役的手裡接過了燈籠,也就是不讓衙役跟隨他一起進去的意思了。因爲他今晚要與陸遜商談的,可不是如同以往一樣的都是輕鬆話題,更加不可以被外人給聽去了的。
闞澤進入之後,便看到陸遜獨自一人坐在牢房裡面,身上居然裹着一條被子,將自己的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如今雖然是秋末了,即將進入了冬季,但是天氣應該還不至於冷到了這個份上的吧?
闞澤笑了笑,走過去揶揄道:“伯言,你這不會是生病了吧?”
陸遜知道這是闞澤的玩笑話,便放下身上的被子,向闞澤招招手讓闞澤進去。闞澤自己打開了牢房的鎖鏈,走了進去。
陸遜這才解釋道:“這牢房是在是太過****,特別是如今天氣已經轉冷的時候。所以爲了防止**氣入侵身**,我夜裡只好這樣用被子裹住身**了。我可是還要留着這副有用之軀,將?****鞴Яι吵∫煌程煜擄。 ?br/
聽到陸遜這樣說,闞澤可笑不起來了,只是很佩**地向陸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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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見到闞澤的神**不同以往,便猜到秣陵只怕是又出現什麼大事了,否則闞澤是不會以這幅神**來見他的。
陸遜便問道:“德潤,秣陵城裡只怕是又出現什麼大事了吧?”
闞澤點點頭,就將全琮率領着陸口港的全部水軍叛降了蜀漢,並且如今已經拿下了豫章的水軍大本營和城池的事情,以及孫權如何在一怒之下斬殺了全琮的所有家人,以至於導致消息消息全部外泄的事情也都一併告訴了陸遜。
本來,陸遜就在曾經告訴過闞澤,他有些懷疑全琮其實是要借上給孫權的那道請罪書,在獲取了孫權的信任之後進行叛變的。當時陸遜告訴了闞澤,全琮叛變有三條路可以走,投靠蜀漢或者曹魏各一條,第三條就是起兵自立。但是,陸遜預計全琮可能會走投降蜀漢的道路。不想,陸遜真的是一語成讖!
其實,也正是因爲陸遜當時的猜測或者說直覺是如此之準確,以至於闞澤都等不到第二天天亮,而連夜進入宗正府前來向陸遜討教了。
然後,闞澤就將朝野上面的主和派主戰派的爭端也都告訴了陸遜。
陸遜聽完之後,忽然就嘆息道:“如此一來的話,我江東的局勢真的是危險了!”
闞澤點點頭道:“是挺危險的。但是伯言,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要打還是應該求和呢?” ωωω ⓣⓣⓚⓐⓝ ℃o
陸遜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夠向劉備求和。”
闞澤聞言,心裡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一直都因爲陸遜是主張向蜀漢開戰的,問道:“爲何?”
陸遜苦笑道:“你以爲全琮在拿下豫章郡之後,還會**坐在那裡就不動了嗎?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過不了兩天時間,濡須口就要給主公送去一份,他們受到全琮的水軍進攻的戰報了。”
闞澤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道:“什麼?全琮怎麼敢怎麼**?!”
陸遜苦笑起來,道:“他還真的就敢這麼**的。所以,到時候消息一傳來,朝野就會得出一致意見了。所以,到時候哪裡還有什麼主和派和主戰派之分啊!”
第二天的下午時分,不止是濡須口被襲擊的戰報送到了,就是沿途各個港口被橫掃的報告,也紛紛被送到了孫權的手上。
於是,果然如同陸遜所言,朝野已經沒有什麼主和派和主戰派之分了,顧雍也立刻轉變了自己的立場,全部都變成了主戰派!軍大本營和城池的事情,以及孫權如何在一怒之下斬殺了全琮的所有家人,以至於導致消息消息全部外泄的事情也都一併告訴了陸遜。
本來,陸遜就在曾經告訴過闞澤,他有些懷疑全琮其實是要借上給孫權的那道請罪書,在獲取了孫權的信任之後進行叛變的。當時陸遜告訴了闞澤,全琮叛變有三條路可以走,投靠蜀漢或者曹魏各一條,第三條就是起兵自立。但是,陸遜預計全琮可能會走投降蜀漢的道路。不想,陸遜真的是一語成讖!
其實,也正是因爲陸遜當時的猜測或者說直覺是如此之準確,以至於闞澤都等不到第二天天亮,而連夜進入宗正府前來向陸遜討教了。
然後,闞澤就將朝野上面的主和派主戰派的爭端也都告訴了陸遜。
陸遜聽完之後,忽然就嘆息道:“如此一來的話,我江東的局勢真的是危險了!”
闞澤點點頭道:“是挺危險的。但是伯言,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要打還是應該求和呢?”
陸遜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夠向劉備求和。”
闞澤聞言,心裡不由得吃了一驚。他一直都因爲陸遜是主張向蜀漢開戰的,問道:“爲何?”
陸遜苦笑道:“你以爲全琮在拿下豫章郡之後,還會**坐在那裡就不動了嗎?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過不了兩天時間,濡須口就要給主公送去一份,他們受到全琮的水軍進攻的戰報了。”
闞澤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道:“什麼?全琮怎麼敢怎麼**?!”
陸遜苦笑起來,道:“他還真的就敢這麼**的。所以,到時候消息一傳來,朝野就會得出一致意見了。所以,到時候哪裡還有什麼主和派和主戰派之分啊!”
第二天的下午時分,不止是濡須口被襲擊的戰報送到了,就是沿途各個港口被橫掃的報告,也紛紛被送到了孫權的手上。
於是,果然如同陸遜所言,朝野已經沒有什麼主和派和主戰派之分了,顧雍也立刻轉變了自己的立場,全部都變成了主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