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萬事萬能的Garcia回來了。我已經查出這個男人是誰了,這個男人是布蘭頓?哈德森。三個月前和妻子正式離婚,哦!”Garcia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在向組員們彙報她找到的資料。
“Garcia,怎麼了?”Prentiss下意識地問道。
“嗯,哈德森的女兒在半年前出了一場車禍,這場車禍導致了艾莉森?哈德森成爲了植物人,車禍五天之後艾莉森?哈德森因爲一種非常罕見的藥物排異反應去世了。”雖然在FBI幹了這麼多年,這些早已司空見慣,但是Garcia還是忍不住同情哈德森一家的遭遇。
“罪案是在兩個月前開始的,哈德森的情況很符合。”Hotch推斷道。
“艾莉森?哈德森的死還有妻子的離開很可能就是刺激源。”Elizabeth如是說道。在這個案子裡非常的特別,嫌犯應該是一開始並沒有抱有殺心的。
“所有的受害者都在一週之內死亡,那麼就是說他是在重複自己女兒死亡的過程,OhMyGod!”Prentiss突然感覺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可憐的男人,一個一直活在自己最痛苦時間段裡的男人。
“哈德森先生因爲極度的刺激在面對悲傷時無法調整自己的情緒,他的悲傷永遠停滯在了否認和憤怒兩個階段。”Reid微微蹙眉,“哈德森在最初的幾天裡否認女兒的死亡,對於受害者也一直像對待女兒一樣,但是到之後,他開始回想起自己女兒的死亡,開始憤怒,然後就會重複自己經歷的階段,也就是艾莉森?哈德森的死亡。”
“還有,我查到布蘭頓?哈德森在女兒出車禍之前是一個卡車司機,女兒出事後他就辭掉了工作,不過因爲他的卡車是私人財產並不屬於運輸公司。還有我查了他的信用卡記錄,他在一家網上營業的兒童服裝店買了幾件限量版的連衣裙,也就是前兩爲受害者身上穿的兩件。”Garcia繼續說道。
午睡時間過了以後,哈德森想起了自己和女兒一同建立的小花房,平時基本上每天艾莉森都會纏着父親去那裡一次,那裡所有的花和其他各種植物都是艾莉森和哈德森先生一起種下的,那裡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想着快到給花澆水的時間了,哈德森想着艾莉森也應該很想去吧,畢竟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那些可愛的植物了。哈德森覺得如果艾莉森再看到這些他們親自種下的花花草草,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如是想着哈德森輕聲推開了女兒房間的門,他慢慢地走進去,彷彿不願讓女兒驚醒一般。他走到女兒的牀前,捋了捋女兒的頭髮,然後低聲開口道:“爸爸的小艾莉森,時間到了,該起牀了哦。”
哈德森見牀上的女兒沒有絲毫的動靜也不生氣,他依舊溫柔地說道:“艾莉森,快起牀了哦。”然而牀上的女孩依然沒有迴應。
“呵呵,小調皮,爸爸知道你又賴牀了。”哈德森非常輕柔地掀起了改在艾莉森身上的被子,沒有任何顧忌地幫自己的女兒換了衣服,然後將女兒再次抱到輪椅上。
仔細地給女兒擦了擦臉,哈德森欣喜地對着鏡子裡自己的女兒說道:“爸爸的小公主最漂亮了,不知道以後會有是誰把小公主娶走啊,不過爸爸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你的,爸爸一定會讓你找到一個王子的。”
哈德森就這樣絮絮叨叨地講着,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女兒的毫無迴應,或者說他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哈德森再次推着女兒出了門,就好像往常一樣。
衆人很快就鎖定了布蘭頓?哈德森就是那個嫌犯,就目前看來現在找到哈德森,艾麗?史密斯還活着的機率非常大。很快BAU一行人就全身武裝同先遣隊一同來到了哈德森先生的房子。
“哈德森,布蘭頓?哈德森,我們是FBI。”Hotch敲響了哈德森先生的家門,在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之後,先遣隊員就用工具撞開了門。
Morgan和Hotch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之後是Elizabeth、Reid、Rossi還有Prentiss。所有人都雙手舉槍,身體微曲,降低重心,用一種蓄勢待發地姿勢前進,他們精力集中,仔細再三地確認着周圍的情況。Hotch和Morgan在確認了可視範圍內沒有危險才繼續前進,等到樓梯口小隊才分開。Hotch、Morgan和Prentiss繼續搜查一樓的情況,而Elizabeth、Reid和Rossi則是轉戰二樓。
“Clear!”
“Clear!”
“Clear!”
樓上樓下確認的聲音,隨着其他地方的確認沒有目標,還沒有確認的地方找到嫌犯和受害者的可能性就在不斷地升高。
Elizabeth來到了一間小女孩的房間,她小心地推開門,用槍指着裡面,快速地探進身去。Elizabeth走進房間以後,非常謹慎地轉身查看了門後——整個房間的唯一的死角,確定房間裡沒有人時,Elizabeth終於鬆了口氣向外喊道:“Clear!”
Elizabeth收起了槍,準備搜查一下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的主色調是粉紅色,到處都擺放着小女孩喜歡的毛絨玩具,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唯一引起Elizabeth注意的就只有臥室中央凌亂的小牀。牀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上面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人躺過的痕跡,Elizabeth走上前去碰了碰,牀鋪上早已沒有了溫度,只剩下冰涼的觸感。然後ELIzabeth在枕頭上找到了一根棕色的長髮,顯然這不可能是哈德森的。
房子裡並沒有找到哈德森和艾麗。
“Hotch,他不在這裡。”Elizabeth剛從二樓下去,就聽到其他人聚在一起說道。
“我們找遍了整棟房子也沒有找到艾麗?史密斯,會不會哈德森根本就沒有把艾麗藏在這裡?”Morgan看着房子裡現在正展開搜查的其他警官,他們現在又失去了線索。
“不,哈德森的確是把艾麗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我剛纔在一間兒童房裡發現了幾根深色的頭髮,而哈德森是金髮,這不可能是他的頭髮。”說着Elizabeth將手裡裝有頭髮的證物帶交給了Hotch。
“Hotch,外面有一位女士可能知道一些情況。”說着剛從外面走進來的Prentiss就帶着Hotch走了出去,順着他們的方向,Elizabeth看到了一位穿着得體年紀稍長的女士。
“我是AaronHotchner,FBI探員,我想問一下你是否知道布蘭頓?哈德森先生去向?”Hotch對着格羅斯基太太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就直奔主題。
“嗯,你好,我是格羅斯基,那個我想問一下,哈德森先生出了什麼事嗎?”格羅斯基太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警察還有探員,在她的一生中也從來沒有和這類人打過交道,她直覺上覺得哈德森是發生了什麼事,她非常擔心這個可憐的父親會再次遭受磨難。
Hotch和Prentiss對視了一眼,“格羅斯基太太,我們懷疑哈德森先生就是最近幾起綁架女童案的嫌犯。”
“OhMyGod,這怎麼可能。”這個善良的夫人對此感到非常吃驚,哈德森先生在她的眼裡一直就是一個謙和有禮的紳士,她有些不相信探員的話。
“是的,這不會錯的,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請問哈德森是不是有一段時間非常的消沉整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出門,然後突然一下子又重新振作起來?”Hotch向格羅斯基太太問道。
“是的,當時我們這些一直幫助他的鄰居還感到很高興。”格羅斯基太太還沒有意識到Hotch所說的話有什麼意義。
“布蘭頓?哈德森的女兒艾莉森再五個月前就去世了。”
Hotch還沒有說完,格羅斯基太太就插了進來,“等一下,什麼去世了,我今天還看到艾莉森。”然後格羅斯基太太彷彿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了一下,“天哪,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艾莉森的臉,如果那個人不是艾莉森,那麼會是誰?”
Hotch和Prentiss正準備對格羅斯基太太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格羅斯基太太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她們都是新聞裡報道的失蹤的女孩子?哦,天啊,我一直看到她們,但是我一直都沒有發現!”
格羅斯基太太非常自責,不過她又想到了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幫助那個可憐的孩子,她強作鎮定,“我大概一個小時之前看到哈德森先生推着他的女兒,哦,不,一個小女孩出去了,但是他們具體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好的,謝謝。那麼具體哪個方向你能說一下嗎?”Prentiss問道。
“是那個方向。”格羅斯基太太指着從居民區一直通向外面的公路說道。
“好的,謝謝你的合作。”Hotch向格羅斯基太太謝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哈德森帶着艾麗?史密斯離開了,現在時間還沒到,他的世界裡時間的循環還沒有到達節點,那麼他對於艾麗?史密斯還是扮演着父親的角色,那麼他們去的目的地應該是哈德森父女經常去的地方。”Morgan看着周圍的組員說道。
他們現在還是很慶幸,現在是艾麗?史密斯失蹤的第二天,而根據他們的側寫,布蘭頓?哈德森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的女兒沒有去世之前,現在布蘭頓?哈德森和艾麗的相處模式仍然是父女關係。
“等等,如果說這就是哈德森和他女兒的相處模式,那麼有一個人會知道。”Elizabeth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然後她撥通了Garcia的專線。
“Hello,Lizzie小甜心,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說吧找天才Garcia有什麼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Elizabeth已經習慣了Garcia不斷對她換稱呼的愛好了,基本上Elizabeth這個名字的所有暱稱都已經輪番出現過了,“布蘭頓?哈德森前妻的資料你查得到嗎?”
“Okay,等我一下。”
之後Elizabeth就將電話轉爲了免提狀態,“麗薩?考蘭特和布蘭頓?哈德森離婚以後就一直住在他們結婚以後的房子裡,離哈德森現在的家只有兩公里遠,地址是**街**號。”
從Garcia那裡得到了答案以後,Elizabeth就將電話湊近了自己,“果然你是最棒的。”
“呵呵,那是自然。對了,Elizabeth,我們訂的新茶具送來了,等你回來我們試試。”
“好的,正好Cal爸爸幫我帶來了新的紅茶。”
“真的啊。有口福了。那就這樣,BYE。”
“你們的感情不錯。”Morgan對於兩個相處不久的女孩之間感情這麼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Elizabeth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疏離淡漠的,她好像對誰都很好,但是其實與誰關係都一般。不過沒想到Garcia卻能這麼快和Elizabeth處好,哦,還有另外一個人和Elizabeth的關係也很好。
“嗯,Garcia是一個很好的鄰居。”Elizabeth笑着對Morgan說道。
“只是鄰居嗎?如果你這麼說Garcia會生氣的。”Morgan對於Elizabeth顯示出的難得的彆扭感到好笑。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Elizabeth轉身離去的背影,不過作爲一個側寫員,Morgan還是看到了Elizabeth通紅的耳朵,呵呵,想不到ELizabeth也有這麼害羞的時候,看起來BAU裡又多了一個固執彆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