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Reid離開的,直到看不到他,Elizabeth纔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想着剛纔的吻,Elizabeth的臉上又升起了淡淡的紅,開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手輕輕撫過被Reid吻過的脣,Elizabeth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帶着這樣的甜蜜,Elizabeth開啓了門,放下包,摸索着打開了燈。Elizabeth非常敏銳地發覺了房間有些不對勁。
因爲從小的訓練,爲了自己的安全,Elizabeth總是會詳細地記下週圍物品的擺放位置,這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進入而自己沒有發現,久而久之也成爲了習慣。即使是之前調查人員進入公寓搜查,Elizabeth也是在這之後又重新擺回去。但是現在整個房間在細節上發生了變化。放在門口的花盆向外移了三公分,客廳的櫥櫃上的小飾物斜到了一邊,沙發靠墊的擺放也不是自己平時的習慣,窗簾綁帶的結和自己平時綁的是反方向的……還有很多其他的地方也有些不對勁,這些都預示着有人闖了空門,而且還是專家,若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會意識到有人來過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Elizabeth想到了當然針對自己父母的兇手。
終於出現了……
Elizabeth沒來由的興奮了起來,她已經等得太久了,就在她以爲這些人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他們終於留下了線索。也許現在他們還在屋裡,沒有機會離開。想到這裡,Elizabeth的心跳得更快了。
Elizabeth作爲BAU的顧問是沒有配槍的,但是當初爲了自身安全,Elizabeth有一張持槍拍照,同時她隨身也帶着一把SIGP232防身。
Elizabeth一邊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一邊輕輕地從包裡拿出了小巧的女式手槍。然後她拿起手槍,用腳慢慢關上了公寓的門。Elizabeth慢慢地向裡面走去,整個臥室就只有窗簾的後面可以藏人,她戒備着走到了窗簾前,期間Elizabeth的動作就好像是貓一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用槍慢慢挑起窗簾的一邊,裡面並沒有人。Elizabeth的動作很快,一旦確認這裡安全之後,她會立刻將視角轉向更廣闊的地方,這樣可以防止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內。
在客廳確認無誤之後,Elizabeth就謹慎地走向了臥室,走廊的窗戶關着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就在這時臥室裡傳來了一陣聲響,Elizabeth加快了速度,她可不會放過這個人。只見一個閃身,Elizabeth就出現在了臥室裡,憑着自己剛纔對那陣聲響的記憶,她很快就鎖定了自家的陽臺。小心地推開了拉門,Elizabeth舉着槍掃視了陽臺一遍,然後很快就發現發出聲音的罪魁禍首——鄰居家養的小貓。看到這個淘氣的小傢伙,Elizabeth耐心地將她哄回了隔壁的陽臺,然後又繼續堅持公寓的其他角落。但是令Elizabeth失望的是,公寓裡並沒有人,看來想要抓到闖空門的人是不可能的了。
在確認了房間安全之後,Elizabeth就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她記了十多年卻從來沒有打過的號碼,等到電話響過三聲之後Elizabeth又將電話掛斷了。這個電話就是用於通知Elizabeth的保護人的,這是當年國防部爲了防止Elizabeth暴露而設的,然後在三分鐘之內就會有專人趕來,幫她處理現在的情況。但是這也意味着Elizabeth會隨之消失一段時間直到找出真兇,若是暫時找不到兇手,那麼Elizabeth就會換一個身份,作爲另外一個人生活在其他地方,放棄現在的家人、朋友以及戀人。
想到這裡Elizabeth竟然有些害怕,她本來以爲爲了替父母報仇她可以放棄一切,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但是真的到這個時候,她發覺自己已經有了太多的牽絆,她捨不得卡爾爸爸、Zoe媽媽、Foster阿姨、小Emily、BAU的所有同事還有Spencer。才和Reid嚐到了戀愛的甜蜜,Elizabeth真的有些捨不得了。
不過Elizabeth並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既然捨不得那就趁這次機會把那些殺害自己父母的人連根拔起吧,Elizabeth覺得這樣就可以維持現在的生活,也可以將自己籠罩了自己十多年的陰影去除,或許這就是一個可以讓自己重生的機會。這麼想着Elizabeth就開始對房間進行搜查,果不其然Elizabeth就找到了幾個竊聽器和針孔攝像機。
不一會兒,Elizabeth的保護人科爾特工及其助手就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Lightman博士。不等科爾開口說什麼,Lightman博士就及其緊張地拉着自己的女兒絮絮叨叨地說:“小Mia,怎麼樣,出什麼事了,你有沒有傷到,Reid那個臭小子呢?”
Elizabeth對自己養父很是無奈,“好了,我完全沒事,Spencer已經走了,他完全不知道。”然後Elizabeth轉頭對科爾說道:“我回到家發現東西的位置都不對了,監視的路像也受到了干擾,而且還發現了這些。”
說着Elizabeth就把手裡的竊聽器和針孔攝像機交給了科爾。科爾拿過了這些設備,仔細看了看,“這些都是比較常見的普通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我無法確認對方是誰。按照你的情況,一般來說是不太會找到你的,畢竟你已經隱藏了這麼長時間了。你想想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就是這幾天接了一個案子,嫌疑人找上了我,然後就有一些警察和FBI探員來過我的公寓搜查。”Elizabeth回來休假時房間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她最後一次確認房間的安全是在搜查之後,然後今天回來就發現了異樣。這就是說有人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闖進了自己的房間,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小偷,因爲Elizabeth的首飾、現金和其他的值錢的物品都沒有丟失,來人似乎是有目的地要找什麼東西。
“這麼說來現在最有可疑的就是參與這次案件調查的人,可能知道當年的事認出了你,又或者根本就是當年的參與者還潛伏在這裡,並且因爲這次的調查找到了你。總之現在這裡並不安全,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安全屋,也有可靠的人負責你的安全,現在就隨我們離開吧。”科爾這麼說着,將Elizabeth保護起來是現在最明智的決定。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Elizabeth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畢竟已經安逸了那麼久了。不過幸好作爲知情人,Lightman博士在這裡陪着自己的女兒,而小Emily也交給了遠在紐約的Zoe。
“卡爾爸爸,你說他們會來找什麼呢?”Elizabeth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裡有什麼東西具有那個價值。
“當年有一些核心資料被你父親藏起來了,想來他們應該是找這個。我本來以爲這麼多年了,他們應該放棄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找來了,哎……對了,Elizabeth你再想想,你父親還留給了你什麼,也許線索就在裡面。”Lightman博士順着這個思路,覺得這麼多年來這些人還不放棄,就說明Elizabeth的身上一定是存在一個關鍵。
“可是當年我出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帶啊。”Elizabeth一時也想不到什麼,然後不自覺地在思考的時候摸上了自己的項鍊,突然她發覺也許就是這個,“對了,就是這個,這是爸爸在我過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這是我唯一留下的東西。”
這邊兩人的動靜也引起了在另一邊佈置工作的科爾,“發生了什麼事?”
“科爾,我想也許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了。”Lightman博士指着Elizabeth手裡的心形項鍊說道。
Elizabeth將項鍊遞給了科爾,但是她的視線卻緊緊地粘在上面,畢竟這是自己有關親生父母的唯一記憶。
科爾仔細研究了一下項鍊,一開始他並沒有覺得這個項鍊和其他的有什麼不同,但是常年鍛煉出的觀察力很快就找到了項鍊與衆不同之處。項鍊上有一處肉眼幾乎難以辨認的接縫,然後順着接縫就找到了一個非常小的暗釦,因爲暗釦實在是太小了,科爾就讓助手找來了一根針,搗鼓了一陣之後項鍊被打開了,裡面靜靜躺着一張很小的記憶卡,這意味着十多年前的劇目又一次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