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天色微涼,走到院中,看到院牆上一個人影,他擡頭,那人使輕功來到褚澈面前,單膝下跪:“主子,瑾若郡主好似被抓緊了地牢,褚府南面地下牢房。”
立即把手中玻璃瓶放置懷中,幾乎是飛奔到了地牢門口,地牢口守衛森嚴,果不其然,褚澈即使作爲褚孝爲的兒子也是不能進的。
“讓開。”褚澈的話聽起來很輕,但是周圍的幾個侍衛明顯腳步有些後退,下一刻,褚澈濃眉皺起,騰空而起,揣在幾個侍衛的心窩處,幾個侍衛統統倒地,緊跟着又涌上來一批,褚澈從其中一名侍衛腰間拔出刀。
“如果你們再攔我,本世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那些侍衛看到褚澈如此神情,各個猶豫卻又不敢上前。
褚澈的隨從道:“出了事情我們世子會擔着,如果你們不想活命的話,儘管攔着。”
衆位侍衛讓出一條道,褚澈扔下手中刀,衝到了地牢處。
地牢內很安靜,應該沒有旁人,畢竟褚孝爲這裡不是刑部,這個地牢也是南夕王賜府時便有的,但是褚澈卻是第一次來這裡。
聽到女子輕聲的啜泣聲,褚澈的步子慢慢停了下來,他對瑾若很熟悉,明顯聽得出來聲音似乎不是她的,但是卻也不是很放心,朝着聲音的方向而去。
走到最裡面的一個牢房,一個女子抱膝坐着,靠着牆壁,頭微微低着,似乎感覺到了來人,輕輕擡眸,褚澈看清楚了,這不是瑾若,不是,他仔細去看,卻也發現這個女子跟瑾若倒是有幾分相像的。
“你是……”褚澈開口道。
似乎感覺到了褚澈沒有惡意,沈自蕊立即起身,跑到靠近他的地方,她的眼中含淚,應該是害怕極了,聲音也有些顫抖:“這是哪裡?爲什麼要抓我?”
褚澈微怔,面前的女子是誰?父親是抓錯了,還是有意爲之。
“你果然還是闖進來了。”褚孝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褚澈回頭,沈自蕊也緊盯着來人。
褚孝爲走下地牢,卻在看到沈自蕊的面容時,臉色微詫,褚澈看得真切,恐怕連父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抓錯了人的。
未來得及說話,褚孝爲立即走出了牢房,走到門口處,吩咐道:“關門。”
聽到父親吩咐,褚澈立即向外走去,卻只聽到了鐵索鎖門的聲音,他厲聲道:“父親。”
“如果你還想害死更多的人,你可以想方設法的出來。”褚孝爲說完,大步離開,在他剛剛站的位置處,剛剛跟隨褚澈過來的隨從已經倒在了地上。
“相爺,是怎麼了?”褚孝爲身後的一個侍衛頭目問道,可見人是他抓得。
管家急匆匆跑來,道:“相爺,瑾若郡主進府了,王上召您呢。”
那個侍衛頭目半天沒反應過來,褚孝爲回頭看着他飯桶般的模樣,一腳踹在他的腿上,他立即跪下,褚孝爲呵斥道:“你膽敢魚目混珠。”
“相爺,奴才沒見過瑾若郡主,只是根據你的畫像抓得人,那人長得卻是很畫中人很像,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停地磕着頭。‘
“上官瑾若,你始終成爲了我們父子的障礙,更成爲了我計劃的絆腳石。”褚孝爲形色匆匆換了官服,立即上馬向着王府而去。
陪瑾若進王府內殿的只有草兒,其餘的北堯皇子、公主都被安排到了接見貴賓的大殿,北寒陌他們卻沒有半分等待着被招待的心意,特別是長孫恆,真是如坐鍼氈,手中拿着一個茶壺,另一隻手拿着一個茶杯,不停得喝着茶,雅月公主看長孫恆坐立不安的樣子,慢慢都過去,拉着長孫恆的衣角。
“小雅月公主,可是有事?”長孫恆放下手中的茶杯。 雅月停了一下,但還是覺得應該說,道:“恆哥哥?”她的眼睛緊盯着已經空了的茶壺。
“嗯。”長孫恆心不在焉,敷衍的應了一聲。
雅月繼續道:“這裡的茶葉跟我們北堯的不同嗎?是可以吃下去的嗎?”
小雅月話音剛落,芷然、北寒陌他們的目光立即看着長孫恆,此時他的嘴角處還有一枚竹葉青,而在大殿內奴婢們遮掩着不敢笑出聲,堂堂的北堯國世子居然來到南夕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一整壺的茶,順便吃完了裡面的茶葉。
“噗”長孫恆只覺得噁心,急匆匆衝了出去。
看着長孫恆的模樣,雅月看向北寒陌:“三哥,也不怪恆哥哥如此,我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你說沈小姐現在在哪呢?都怪我沒有照看好她。”
芷然起身,拉着雅月的手:“沒事,她一定會沒事的,你這樣擔心她,不如靜下來想一下當時她失蹤時的蛛絲馬跡也好,至少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
手撫在雅月的額發上,北寒陌開口道:“相信你瑾若姐姐,她定會想到辦法的,沈自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爲何會抓走她?抓我們任何一個人不是都比她更能造成威脅嗎?畢竟她只是一個相國的孫女而已。”
芷然看了眼北寒陌,也搖了搖頭,長孫恆此時也已經從外回來,臉色很是不好,雅月看着長孫恆,突然眼睛睜得老大,道:“我想起來了,我跟沈小姐在撿乾枝的時候,有一個老者來問路,手上還拿着什麼,說是地圖看不清楚,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後,他還仔細打量了我們,可我明明記得他手中拿着的不是什麼地圖,是一副畫像,是一個女子的畫像,至於畫的是誰就不知道了,起先因爲緊張到給忘了,如今看到牆上掛着的這些畫,纔想起來,只是這跟沈小姐……有關係嗎?”
“有,他定是夜裡看不清楚,打聽路是假,看你們相貌纔是真。”北寒陌沉思,接着道:“之所以抓走沈自蕊,是因爲……”
“是因爲她跟瑾若長得很像。”芷然接着道,北寒陌輕輕點頭。
長孫恆反應過來:“所以說他們要抓的人是瑾若郡主,也有可能瑾若郡主的師父也是被同一人做抓,這樣就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