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大半夜,也不見鬼影出來。唐葉回到酒店,酒店的新聞上,正在播放着一則最新消息:石井屠被殺,人頭不知去向。
“哇,快來看,快來看,快點兒。”唐葉喜不自勝,沒想到鬼影這傢伙真的有這能力。驚得唐葉發愣,而權妮兒也高興了起來。
唐葉跳起來說:“太棒了,我明天要去找總統。”
“找總統幹什麼?”權妮兒不解的問。“讓他赫免殺害石井屠的兇手,這是我對鬼影的承諾?”
“鬼影?”權妮兒愣了。她在首爾多年,聽說過這個名字。聽說此人神出鬼沒,凡是被他所盯住的,最後無不死的非常難堪。所以人們給這位殺手起名叫鬼影。
“對。”
“你認識他?”權妮兒非常奇怪。“當然,只是不經意間認識的。”
權妮兒又說:“你跟他做了交易?”
“不錯,是這樣的。”
權妮兒還要追問,唐葉卻不再透露半點消息。權妮兒睏倦不已,蒙起頭來大睡。唐葉則睡在沙發上面,矇住了頭。
唐葉雖然有心做些男歡之愛之事,卻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第二天一早,唐葉就立即就去駐首爾的美聯社,找到了愛麗絲。
她看到唐葉後倍感吃驚,笑着對他問寒問暖。辦公室內,一杯冒着熱煙的咖啡,端到了唐葉面前。“謝謝。”唐葉接過咖啡,說道:“我想麻煩你幫我聯繫到女總統,我有事情要找她。”
“沒問題。”她立即撥通了電話,然後用韓文說:“請幫我轉接總統電話,我是美聯社分社社長愛麗絲。”
很快,電話接通。朴槿惠接到電話問:“請問愛麗絲小姐,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唐葉要找你。”
“哦?”
唐葉接過電話說:“尊敬的女總統,石井屠已經死了。”
“我知道了,是被人暗殺的。”
“其實他死於鬼影之手,這是我和鬼影之間的一個協定。”唐葉解釋。
“什麼?”女總愣一驚。旁邊的愛麗絲也覺得奇怪,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唐葉說:“是的,鬼影主動找到我,對我說,他要將功贖罪,希望女總統網開一面。”
那邊立即沉默了,過了十數秒,朴槿惠這纔回答說:“唐葉,你做了一件讓我心痛的事情。”
“爲什麼?”唐葉以爲這件事情讓女總統很好受,沒想到事情竟然不合她的意。女總統說:“這件事情在國際上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我必須得給民人一個交待。”
唐葉說:“什麼交待?石井屠是韓國第一商人,他突然死無全屍,你說呢?”
唐葉確實有些幼稚,便說:“抱歉,我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子。”
“沒關係了,你也不懂得利益的關係。至於停下通輯鬼影,當然也是可以的,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唐葉聽她這樣說,心底倒是感覺放鬆了許多。
朴槿惠暫停了一會兒,說道:“等一切風浪都結束以後。”
唐葉點頭說:“打擾了總統,我沒有別的事情了。”
“嗯,注意安全,我還有事情要做,先這樣吧。”掛斷了電話,唐葉難受至極。他沒想到事情鬧得更糟,而且更難受的是,特工白狼,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救出來。
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這是唐葉首次感受到深深的失敗感。放下電話,愛麗絲看着唐葉沮喪的神情說:“原來這中間竟然有這種交易,我會將這新聞公之於衆的。”
唐葉看她表情嚴肅,大聲說:“開什麼玩笑,你想害死我嗎?”
“不,是那個殺手鬼影,我應該讓人們知道,是他殺死了石井屠。知道嗎,在全韓國乃至全世界,都有石井屠的粉絲,有很多因爲他的商業,發家致富的人。如今他死了,女總統非常爲難,他必須給這些人一代合理的交代。”
“要不然會怎樣?”唐葉問。
“除了下臺,可能還會坐牢。”愛麗絲崩着臉說。唐葉說:“請不要這麼做,要不然你會後悔不及的。”
愛麗絲笑出聲說:“我可以推遲發佈此新聞,他能不能逃脫罪責,全靠事態的發展了。”
唐葉站起身來,向愛麗絲說聲拜拜,轉身正要離開。愛麗絲笑說:“今天晚上,在首爾有世界無限制格鬥大賽,你要不要去觀看?”
唐葉覺得閒着也是閒着,那就去吧。便點頭說:“當然想看。”
“這裡有門票,歡迎你來。記好,晚上七點鐘開始。”她將門票送給唐葉一張。唐葉接過來笑着說:“我相信你哥哥,會獲得勝利的。”
“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謝。”愛麗絲向唐葉來了個飛吻。唐葉擺擺手,轉身離開此地。
石井屠被殺手,三八幫在第二天立即召開了全幫會議。石東東在這裡主持,他披麻戴孝,跟四個幫主一起,開起了追悼會。街頭近萬名民衆,在自動聚會表示哀悼。
唐葉經過這些地方時,聽到哭聲震天,讓唐葉感到吃驚。這些人手中捧着相框,用手抹着眼淚,哭的驚天動地,但大都沒有眼淚。
“這是不是三八幫的人花錢買人來哭的,因爲哭的人,大都是年長的老人,或看起來衣衫破爛的傢伙。”唐葉思考着。
按道理來講,凡是得到石井屠的實惠者,應該都是很有錢纔對。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僅看相貌,都是生活寒酸拮据之輩,根本沒有任何有錢人的氣質,這使唐葉感到懷疑。
唐葉路過三八幫的酒店前,只見有上千個人,都披着長長的白布,路旁的鮮花,有數百萬朵之多。在酒店的正中央,躺着一個無頭屍體。
看得正認真,忽然一人猛的撞到了自己的肩膀。唐葉觀看那人,竟然正是殺手鬼影。“是你?”
“噓,跟我來。”鬼影在前,唐葉在後,走出數裡之外,來到了公園裡。兩人坐了下來,唐葉說:“你幹得漂亮,不過女總統說了,這件事情現在不能將功贖罪,除非事態發展有變。”
“什麼叫發展在變?”鬼影聽完,臉色立即暗沉了下來,眼神中散發出兇惡之氣。唐葉說:“就是暫時還不能赫免你的罪行,靜觀事情發展。”
“哼,爲什麼?”鬼影感覺到了失望和被欺騙。
“石井屠名聲太多,殺他一人是不頂用的。除非解散整個三八幫,這樣她心中才安全。三八幫不除,女總統內心永無寧日。”唐葉解釋。
鬼影笑說:“三八幫將由石東東接手。此人是個紈絝子弟,只知享樂,不知擴張。這些從小生活奢侈的富家子弟,根本不懂得開拓進取,所以女總統完全可以放心,我保證要不了幾個月,三八幫自動解散,各自爲政。”
“你確定?”唐葉覺得鬼影比自己對局勢更爲了解,所以也很相信他的判斷。“那是當然。”他信心滿滿的說。
“那就需要你再等上幾個月了。”
“也罷,只要有機會洗清我的一切罪惡,我願意等。”他並沒有感覺到不舀,這讓唐葉比較心安。他向唐葉說:“你什麼時候回大陸?”
“不清楚,這裡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但是,我必須救出我的同胞,一個叫白狼的特工。只要救出了他,我就離開這裡。”唐葉想起劉雲勝讓自己儘快回國,因爲已經在這裡鬧得風生水起。但他可不這樣想,因爲一無所有回國,最終等待自己的還是鋼鐵牢房。
唐葉並不想那樣子,他希望回到國內時,能夠得到上層領導的寬恕,重獲自由。
“需要幫忙嗎?”鬼影笑問。“你要幫我?”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他很開心,似乎幫助唐葉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求之不得。”唐葉向他伸出的右手,兩人雙掌相握,十分友好。
鬼影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發出,去救你的同胞?如果可以,明天晚上。”
“好,記得叫上我。”
“我會的。”唐葉站起來,朝鬼影擺了擺手說:“明天晚上,我們在這裡會合。”
“幾點鐘?”鬼影認真的問。“八點。”
“好,我會準時到的。”
“嗯,再見。”唐葉轉身朝酒店走回。剛走不遠,聽到路上滿是瑣納之聲,轉過頭來,發現浩浩蕩蕩的如同白色巨龍的人羣,正擡着石井屠的屍體,向山前的大廟走去。
那正是唐葉前幾天,晚上借宿於此的那個廟宇。走在最前面的石東東眼光犀利,老遠就看到路邊觀望的唐葉。他盯着唐葉看了數秒,突然大聲喊道:“是他,就是他,給我抓住他。”
唐葉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只見石東東指着自己。但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妙,因爲十幾名穿着孝布的男子,朝自己跑了過來。
“不會吧。”唐葉拔腿就逃。
“別跑,抓住他,抓住那個傢伙。”後面的人大吼。雖然滿街的觀衆,但是卻無一敢上前來制止。唐葉高大強壯,跑速飛快,這些人哪敢以身相試。
轉眼之間,跑到了十字路口處。十幾輛白色的轎車,嗞的一聲響,硬是將路口堵塞住了,從車上跳下來數十個人,赤手空拳,圍住唐葉。唐葉被圍得死死得,只得爬上身後的電線杆兒,然後順着電線的坡度,用上衣捲住電線,然後滑向遠處。
下面的人束手無策,看着唐葉如烤鴨般從自己的面前飛走,只得從下方追蹤着唐葉,直追到一幢大廈前方。唐葉鬆開手來,從上方滾落在地。撒開步子跑進了地鐵站之中,直接從檢票口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