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這裡租的,因爲便宜。”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出她是一個很保守很壓抑的女孩,這讓唐葉比較同情她。就說道:“如果你沒有地方住,我給你找個地方,但是從今天起不要住在這裡了,缺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這楚小香對他的人品是絕對不懷疑的,畢竟他出手救過自己。但是對於自尊心超強的楚小香,哪裡肯接受別人的幫助。就搖了搖頭說:“謝謝你,我還付得起房租。”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因爲這裡很危險,你住在這裡多久了?”唐葉問。“昨天剛搬進來。”她跟唐葉說話的時候不敢看唐葉的眼睛。“還好,我的名片你有,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到性格膽怯的楚小香,唐葉似乎看到了幼年時候的自己,那時候任人欺凌,卻不敢還手。若不是後來參加了特種兵的訓練,他也不可能改變過來。“嗯,我現在要去醫院了,改天見。”說着她走向了公交車的站牌。此刻太陽已經偏南,應該有兩點多了。不過因爲是秋天冷季,所以氣溫還算溫和。
唐葉走進小區裡面,花草茂盛,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坐在一起打麻將,有的在打撲克,還有的在閒談,看穿着和氣勢倒像是退休的工人。唐葉走了過去,跟這幾個老頭老太坐了下來。那幾個中年人看着唐葉,臉上顯出很仁慈的表情。唐葉看着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人說:“有朋友介紹我來這裡,說是信教,請問一下該找誰?”唐葉直接說明來意。其實這個教,到現在還並不出名,也沒有任何的相關部門前來查封,所以這裡的人並不以爲這個教是邪惡的,所以都比較熟悉。
穿中山裝的老頭說:“每週六週日,他們纔有聚會,看起來像是少數民族的人,很野蠻的。小夥子,你若是漢族,我勸你還是離他們遠點,我都覺得他們有點兒神經病,動不動就對人大吼大叫,周圍人的都敢怒不敢言。”唐葉笑道:“沒有文化的人,創立出來的教派,肯定是邪教,我是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我這人就喜歡湊熱鬧。”唐葉笑着說。“那些大多是從新疆來的,內地還有很多教徒,每次集會的時候,把臉上塗了牛血羊血,說這樣可以驅除魔鬼,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是少涉及爲好,這些人像野獸似的。”
“我知道了,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謝謝你。”唐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看到對面走過來兩個男子。而兩個男子正是在肯德基裡毆打楚小香的兩個男人。此刻兩人穿着短袖,正大步帶風的朝小區讓口走來。唐葉看到二人,立即背靠着一棵黑皮樹後面迴避了一下,二人沒有看到他,而是快步的向前走去。“他們全這是要去哪兒,我暫且先不報警,跟上去看看。”唐葉離他們倆三十多主遠,慢慢的跟上去。只見二人走到小區門口的停車場前,騎上一個破舊的摩托車,一路向北去了。
唐葉攔住了一輛的士,對司機說:“跟着前面那個紅色的舊摩托車。”他直接將一張百元紅鈔甩給了司機。兩人騎摩托車非常的發瘋,簡直將油門擰到底部,摩托車的巨大的噪音能讓幾百米外的人都聽得到。跟蹤了約半小時,兩人才在市人民公園的門前停了下來。唐葉隨即下車對司機說:“剩下的錢不用找了。”他快步了跟了上去。兩個男子向公園中快速的跑了過去,唐葉若不是步法飛快,也根本跟不上來。公園裡的遊客很多,花草也很多。公園中有一個小湖,很多人在那裡垂釣。那兩個男子走到湖邊,在一箇中年男子旁邊停了下來,跟他口若懸河的聊着什麼。
“冰島居士,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跟這兩個邪教的人有什麼關係?”唐葉躲在樹杆的後面,觀看着這一幕。而這時,只見昆泰,龍寅也走了出來,五個人聊得滔滔不絕。“我擦,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本來我還以爲冰島居士上次已經被諸葛空山給打死了,沒想到他這麼厲害,受了重傷竟然沒有死,而且還活蹦亂跳。”唐葉觀察了起來。幾個人聊了十幾分鍾,這才各自道別。兩人又要回到公園門口。“不行,我得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唐葉想着就跟了上去。
兩個傢伙滿臉怒容,似乎看到人就想用暴力將別人打倒在地。剛到公園門口,一個戴眼鏡的中等身材的年輕男孩,正牽着一個長髮瘦削的女朋友的手走了進來。這兩人硬是從中間闖過去,將二人的手給闖開。那戴二柄的瘦書生淆些氣不過,就說了句:“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沒想到高個子光頭說:“媽的,老子這樣就看得起你,再多嘴一句,我舌頭把你給割下來。”另一個男子也怒容滿面,看着這個瘦弱書生,揮舞着拳頭,仰着下巴。看樣子只要這個瘦弱的男子只要再敢說半句話,他立即就讓這書生嚐到鋼鐵拳頭的味道。
那瘦書生顯然不想在女朋友面前太懦弱,看到門口正有一個老頭保安在那裡執勤,膽子就大了起來,再怎麼說,這保安不可能見難不救吧。於是就大聲說:“再說一句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自己做錯事還戀不講理,這麼霸道幹什麼?”書生底氣十足。這樣一說,那個矮光頭立即大叫了一句:“媽的,找死。”一個大鐵拳朝他打了過來。那人長相壯實,這一拳的力量顯然不輕。書生的女朋友在旁邊兒嚇得趕緊捂住眼睛,生怕書生被這傢伙一拳打趴下。
可正在這時,只聽到喀嚓一聲,閉着眼睛的書生立即睜開眼來,只見那男子捂着胳膊的肩膀關節處啊的失聲痛叫。面前站立着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這人正是唐葉。“去你馬的。”唐葉又緊接着一腳踹在了這男子的腹部,撲通一聲男子滾倒在地。高個子光頭一看兄弟出事,氣得張牙舞爪大吼一聲,攻上前來要打。剛到唐葉面前,立即愣住了。因爲他認出來了,這人正是在肯德基裡面前些天收拾他們倆的那個年輕男子。唐葉站在原地,並沒有出手。“你,是你。”高個子光頭一臉的驚懼。然後後退一步,唰的一聲從腰後拔出一個一尺長的少數民族的砍刀來。
書生和他女朋友一看這把刀,都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幾步,生怕被他砍到。唐葉卻是穩步的走向前去,毫無畏懼之色。門口進出的遊客,全都嚇得往後倒退,然後站在遠處圍觀,那個老人保安,卻靠着椅子正在呼呼大睡,全然無覺。高個子光頭的牙齒咬得吱吱作響,當唐葉走到面前一米時,立即長嘯一聲向唐葉的肩膀橫劈了過去。唐葉立即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腕,用力一拐,只聽到喀嚓一聲,他的手腕一下子彎成了九十度,小砍刀鏗鏘落地。唐葉一腳踹在他的心窩上,將他踹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衆人一看唐葉身手如此瀟灑,全都禁不住的喝采起來。
唐葉並不理會大衆的掌聲,向高個子走了過去。矮個光頭正在地上打着滾,唐葉一腳下去,將這人踢昏。唐葉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這高個子光頭的肚子上,看着他的眼睛說:“告訴我,你跟冰島居士什麼關係,現在馬上說,要不然我讓你馬上死在這裡。”說着唐葉把手掐得更緊。旁邊的人離得較遠,而且唐葉身音較低,他們並沒有聽到。剛剛說完,只聽到後面一聲大叫:“唐葉,真巧,我們又見面了,看來安陵市實在是太小了。”唐葉扭過頭來,只見龍寅和昆泰正站在他的身後,觀衆們一看又來了二人,聽聲音不像是好事,紛紛躲閃到了一邊兒。
恰恰這時,巡邏警察接到報案,說這裡有打架鬥毆事件,已經將警車停在了公園門口。唐葉看到警車,就鬆開手站起來笑道:“是啊,太巧了,不過更巧的還在後面,今天算你們倆走運,我們改天再見。”說着唐葉朝外面走去,因爲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會跟警察更加糾纏不清。而兩個光頭卻又被警察抓了起來。龍寅和昆泰當然不敢跟警察做對,也只好忍氣吞聲。唐葉並沒有走遠,而是在街角一處停了下來,他倒是很想在此將龍寅二人清除掉,這兩具人活着,讓他如坐鍼氈。洪幫的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今日不除,他日必然後患無窮。
唐葉在街道上漫布着,他想着昨晚在公路上追殺自己的人,有點像日本人。也只有日本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如果是昆泰,他們不可能會蒙着面,當然有可能是爲了逃避閉路視頻,但可能必不大。唐葉準備一會兒突然襲擊,將龍寅,昆泰幹掉,所以他再次走進了公園中。剛進門,忽然感覺腰間一酸,立即感覺頭有些昏脹。“糟了,被人點了穴道了。”唐葉立即反應過來,反身就是一腿。一個黑衣男子迅速的向後退了三步,笑道:“唐葉,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冰島居士?虧你還沒死,既然你沒死,那就讓我來結果你的生命吧。”唐葉眼前一昏,瞬間感覺血液和空氣供給不足,便昏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葉悠悠的醒了過來。聽到耳邊有大聲宣嘩的聲音。他用力的掐紮了一下,這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高臺上,手腳全被指頭組的鎖鏈拴着無法動彈。他全身痠痛,看樣子被人虐待了。臺下有二三百名穿着土衣的男女,男性居多,個個低頭唸經,好似是在祈禱。女性也有十幾個,披頭散髮,簡直像是恐怖片中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