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雖然蘇菲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中,但被唐啓文這重重地一捏傷處,她還是立刻疼得大喊了起來。只見蘇菲蒼白的臉上立刻流出了汗水,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在空中胡亂揮舞着。
沒想到唐啓文的治療過程這麼可怕,安娜一時也愣住了。不過她很快就緩過神來,上前按住蘇菲亂動的雙手道:“蘇菲別怕,我們是在幫你治腿。你忍耐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蘇菲雖然疼得厲害,但好歹還保持着一點理智。聽了安娜的話後她也安靜了一些,不再象剛纔那樣亂扭亂動。不過從蘇菲不斷流出的汗水和顫動的雙手來看,此時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完全無視蘇菲痛苦的樣子,唐啓文按在她斷腿處的雙手一直在緩慢而用力地移動着。他自然很清楚,自己這樣的動作會給蘇菲帶來多大的痛苦。不過現在唐啓文的手邊的醫療器材絕對可以用“貧乏”來形容,所以也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爲她對準斷裂的骨頭了。
好在唐啓文對人體結構本就非常瞭解,而且他的觸覺又比普通人敏銳得多。所以雖然他是用這種近乎粗暴的方法來爲蘇菲接骨,但效果倒也算是不錯。在最初那痛苦的幾分鐘過去後,蘇菲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斷骨處已經對準了。”簡短地對一臉擔憂的安娜介紹了目前的情況,唐啓文手腳利索地用夾板固定好了蘇菲的斷腿。
“這樣就行了?”雖然蘇菲不再喊疼了,但看着她斷腿處還是又紫又腫,安娜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樣能保證情況不再惡化。”看着蘇菲腫脹的小腿,唐啓文沉吟着說道:“如果能想辦法爲她消腫。恢復傷處的血液循環,我保證三個月後蘇菲能象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那你快點想想辦法啊!”聽唐啓文這麼一說,安娜有些焦急地催促道:“這樣下去對蘇菲來說太殘忍了。”
“放心吧。有我在就不用擔心。”對着安娜神秘地一笑,唐啓文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噴罐,在蘇菲腫得高高的斷腿處噴了幾下。說來也怪,剛纔蘇菲還會時不時地發出幾聲痛苦地低吟。但當唐啓文做完這一切後沒多久,她緊皺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看到唐啓文的藥物真地有效。安娜也高興地對他說道:“你再多噴幾下啊,讓蘇菲早點好起來!”
聽了安娜的話後唐啓文也是啞然失笑,任何藥物的用量都是有一定量的。要是超過了規定地劑量,就算不出現什麼副作用,也對病情的痊癒沒有多大地幫助。這就和吃飯是一個道理。雖然食物是人體必須的,但如果撐死了吃的話。也會健康造成危害。更何況目前唐啓文身上只有這麼一點藥物,要是全都用在蘇菲身上的話,再遇到其他緊急情況他可就束手無策了。
見唐啓文聽了自己的話後只是微笑,卻沒有進一步地動作。安娜也知道自己剛纔說錯話了,橫了他一眼後嗔道:“討厭,你爲什麼笑得這麼賊!”
“藥物是有用藥劑量的,不是用得越多越好。”看着安娜可愛地樣子,唐啓文捏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樑道:“我這可是轉門清除淤血和消炎的特效藥,放心吧,蘇菲的情況很快就會好轉的。”
聽唐啓文這麼一解釋。安娜才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聽他這麼一說。知道蘇菲也算是熬過這一關了,安娜總算也是放下了些心來。
飛機上醫藥箱裡的東西倒是挺齊全的。除了用以固定骨折的夾板外,居然還有全套的輸液工具和幾瓶生理鹽水。考慮到蘇菲一直沒吃什麼東西甚至連水都沒喝幾口,唐啓文決定爲她輸液以補充水份。這一陣忙下來已經到了下午,聽到邊上的木頭屋子裡傳出多利刻意壓低地聲音,唐啓文知道恐怖分子和美國政府地談判又開始了。
唐啓文自然很想知道雙方談判的內容,從多利定下地期限開始算起,時間已經足足過去二十四小時了。也就是說再過兩天要是美國政府還不讓步的話,這幫傢伙就會開始屠殺人質了。雖然多利不會傻到一下把人質全都殺光,但他當時可是說要從頭等艙的乘客開始殺起的,也就是說首先倒黴的很有可能是唐啓文和他的學生們。正是因爲如此,唐啓文才對雙方談判的內容特別感興趣。
不過多利的警惕性顯然很高,他不但壓低了聲音和對方談判,而且同時還讓手下把木屋附近的人質統統趕開。就連骨折的蘇菲也不例外,一個恐怖分子過來要求唐啓文和安娜立刻移把她移到其他地方去。
對這樣的要求自然只能服從,爲了不影響到蘇菲的傷腿,唐啓文和安娜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她轉移到樹陰下。這麼一來他想偷聽雙方談判內容的計劃自然泡湯了。好在利用PDA的竊聽功能,唐啓文最終也能知道這些內容,所以他對此倒也不是很介意。叮囑安娜幾句照顧蘇菲需要注意的事情,唐啓文回到學生們聚集的地方,去看看這大半天的他們遇到什麼問題沒有。
“唐老師,你一上午去哪了?”見到唐啓文出現在面前,正和學生們待在一起的姚倩有些不滿地對他說道:“遇到這樣的事情,你怎麼還有工夫到處亂逛啊?”
“別提了,被恐怖分子抓去當了半天的免費勞動力。”看了一眼俏臉上有幾分不滿的姚倩,唐啓文搖着頭小聲說道:“去山頂幫他們修信號發射器去了,這不剛剛回來麼!”
“你和他們在一起啊!”聽唐啓文這麼一說,姚倩心中小小的不滿立刻變成了擔憂,看着他小聲說道:“你以後少和那些人接觸吧,他們都殺人不眨眼的。萬一惹惱了他們……”
“嘿嘿,不和他們接觸,你們剛纔那頓美餐是怎麼來的啊?”聽出了姚倩話中關切地意味。心情不錯的唐啓文笑着對她說道:“那可都是我賣了苦力以後才向恐怖分子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