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燕的本意自然是想安仁基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在得知這樣做很有可能令全國圍棋大賽無法繼續進行後,小妮子也是覺得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聽了李準俊的話後趙嘉燕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好,而唐啓文的話卻爲她指明瞭方向,所以小妮子也立刻大聲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傢伙,昨天晚上想……想非禮我!”
唐啓文和趙嘉燕的話一出口,幾個韓國人都愣住了,特別是以爲自己穩操勝券的李準俊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他看着一臉義憤填膺表情的唐啓文,有些愣愣地說道:“我們剛纔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麼突然變卦了?”
“李先生,我必須要提醒你,你這樣事先和當事人串供的行爲,已經涉嫌影響司法公正!”聽了李準俊的話,王副局長冷冷地提醒他道:“你身爲一個外交人員,做出的事情最好還是要符合自己的身份爲好!”
知道這事是自己不對,所以雖然被王副局長一陣搶白,李準俊也沒有反脣相譏的意思。他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把自己耍得團團轉的唐啓文,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警察局。車在信和尹惠恩見此情景,自然也連忙跟着他離開。
雖然不知道唐啓文和趙嘉,但王副局長明白對他們客氣一點總是不會有錯的。所以他向兩人和善地一笑,然後才指着安仁基說道:“既然兩位指認了犯罪嫌疑人。恐怕他還要在拘留所多待一陣子。”
“多謝上海警方秉公辦案,爲我們討回公道。”既然這王副局長這麼客氣,唐啓文也不露痕跡地表揚了對方一把。反正說好話又不要花錢,他自然不會吝嗇這種口頭地表揚。
“兩位過獎了,打擊犯罪是我們警察應盡的責任,應該的應該的!”對唐啓文的稱讚王副局長也顯得很謙虛,在客氣了幾句後讓屬下把臉色蒼白的安仁基重新押回了拘留所。
看着安仁基離開時走路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唐啓文也是在心中冷笑不已。既然警察局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唐啓文自然帶着趙嘉燕離開這裡。
“老師,你爲什麼要帶我來警察局?”還沒走出警察局的大門。趙嘉燕就看着唐啓文好奇地問道:“你根本不用答應那個韓國人來這裡的。”
知道自己這個學生聰明得很,唐啓文也對她實話實說道:“其實我答應那韓國人來警察局,就是想讓你看一看那個安仁基現在地倒黴樣。”
“他這樣子有什麼好看的?”不太明白唐啓文這麼做道:“不過這個安仁基現在地樣子真嚇人,好象受了什麼酷刑似地!”
“可不是受了酷刑了!”聽了小妮子的話唐啓文忍不住在心中應了一聲。不過他自然不會把這個想法講出來,只是淡淡地對趙嘉燕說道:“我帶你來警察局就是要看看安仁基現在地倒黴樣,讓你知道只要有老師在,沒人可以象那樣欺負你!”
“老師……”聽了唐啓文這番話,趙嘉燕也是心中激動,叫了他一聲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想到自己在唐啓文心目中的地位這麼重要,小妮子也爲自己昨天的任性感到有些後悔。此時的趙嘉燕正打算向唐啓文道歉。卻聽到尹惠恩的聲音在身旁冷冷地響了起來。
“你們可真行啊!”這個有着雞毛撣子髮型的少女看着唐啓文和趙嘉燕,以一貫囂張的語氣對兩人說道“居然連李參贊都敢耍!不過我告訴你們,這件事還沒有完!安仁基地父親安太賢先生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態度,他非常非常地生氣,已經決定中止對這次比賽的贊助!除非馬上推翻之前的口供讓安仁基馬上出獄。否則的話你就等着承受所有參加比賽地選手的怒火吧!”
沒想到安太賢還真地做出了這樣無恥的事情,趙嘉燕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會爲了自己的事情,把全國圍棋比賽都攪黃了。想到那麼多和自己一樣喜歡圍棋的人都被圈入到這件事中來,小妮子也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堅持把安仁基送進監獄的做法是對是錯。
尹惠恩也只是受人之託把這些話轉告給唐啓文和趙嘉燕而已。話說完後她根本沒多看兩人一眼轉身就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車在信則向趙嘉燕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然後也跟着尹惠恩離開了。
“這倆小兔崽子,居然威脅起我們來了。”看着離開的車在信和尹惠恩,唐啓文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昨天晚上地事這兩人也同謀,遲早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老師……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沒有聽到唐啓文地話。趙嘉燕看着他小聲問道:“這麼一來今年的圍棋比賽算是徹底完了。”
“自私?”聽了小妮子地話唐啓文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只是讓安仁基那個混蛋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怎麼能算是自私了?”
“可是這樣一來,全國比賽就比不下去了。”雖然知道唐啓文說得沒錯。但心中還是有些愧疚感的趙嘉燕忍不住小聲說道:“也許……我不該那麼執着,還是讓那個安仁基出獄纔是對大家都好的選擇。”
“別說這樣的喪氣話。”看着大街上車來車往的熱鬧景象,唐啓文微笑着對小妮子說道:“相信老師比賽很快就會恢復,你這幾天好好在酒店裡休息。隨時準備參加下一階段的比賽吧。”
對唐啓文有種盲目地信任,聽了他的話後趙嘉燕似乎也覺得好過了一點。不過小妮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唐啓文爲什麼會這麼肯定比賽不會就此結束,所以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他道:“老師,你真的認爲比賽還會重新開始麼?”
“那是當然!”以絕對確定的口吻回答了小妮子的問題,唐啓文對她淡淡一笑後補充道:“因爲老師會親自去韓國說服那個安太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