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侑深深地看着葉語瀾堅定的眼神,彷彿看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一時間,竟然不知反駁,可是聽完葉語瀾的話,他就很不明白了。
“葉家的仇?你什麼意思?”
怎麼又扯到葉家的仇了······
葉語瀾看他一副疑惑的樣子,嗤笑道,“嗤!季三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但是不管是不是裝傻,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如果季三少真的不知道,那就請自己去問你的父親,他這些年午夜夢迴的時候,可曾想起過曾經被他害死的人!”
季承侑倏然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葉語瀾,想起了當初他在父親的抽屜裡發現的那張相片,和這個人長得很像,而且他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人是父親的舊愛,確切地說,那是父親心底的人,父親不愛母親,他是清清楚楚的,上次就因爲他說了幾句,父親竟然大發雷霆,而母親也對那個女人怨懟及深,對葉家的人也是極爲怨恨,他知道當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今日葉語瀾親口說也價格季家有深仇,他自然還是吃驚的。
“墨夫人,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那個女人,他不提其姓名,許是並不知道,或者說,記不清,他只記得那個女人眼睛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可是,畢竟是相片,真人看不到,所以,那樣的感覺,隱約不明。
葉語瀾神色一頓,她自然知道季承侑說什麼,雖然季承侑的話,有些摸不準痕跡,但是,很奇怪的,她竟然聽這句話就知道他說的是誰,隨後道,“我母親,是她的親妹妹,她是葉家的長女,我想,季三少的父母對她肯定是永誌不忘纔對!”
是啊,被他們聯手害死的人,應該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纔對,她雖然不是很清楚,當年的詳細,但是,從長輩的口中得知,葉璇是一個驕傲的人,也是一個極其聰明果斷的女人,但是,是不輕易言輸的,她究竟是在什麼樣絕望的狀態下,選擇自殺?
是爲愛,還是逼不得已······
竟然毀了家族丟了性命,連心,都死了。
季承侑心中大駭,沉默不語。
葉語瀾自然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在這裡聊那些不愉快的,瞅了瞅,墨璃那死丫頭竟然去端杯酒這麼久都沒來,看來是被人耽擱了,她得去看看。
“季三少如果沒事了,我就先走了,今日是季家的好日子,季三少也該進去了,不然就不想樣了!”
說完,繞過季承侑,想要進去,可是,季承侑卻叫住了她,她腳步一頓,回頭看着季承侑靜聽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只見他臉色稍霽,輕聲問道,“聽說她被送去M國了,現在怎麼樣了?”
葉語瀾微愣,“你說的······”
“顧夢瑤!”他聲音有些遲疑,卻還是低聲道。
葉語瀾擰眉看着季承侑,雖然知道季承侑救了顧夢瑤,也知道他們是認識的,但是,什麼時候開始,到了出言關心的地步了。
見葉語瀾擰眉疑惑,季承侑倒是沒有說話,任由葉語瀾打量。
她淡淡一笑,輕聲道,“她十多天前進入療程,爲期三個月,醫生說,皮膚儘可恢復如初,但是,人卻不多言,估計是上次的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等她回來,我想你應該就能見到了,謝謝!”
說完,轉身離開,沒有注意到季承侑臉上的心疼之意,而季承侑,也不曾發覺自己臉上露出的心疼。
三個月的治療,數次手術,恐怕,換做是誰都不會好過的吧,那個女孩曾經那麼活潑,可是剛剛葉語瀾說,她不多言,究竟是多大的打擊,纔會讓人性格都變了呢?
垂下眸子,季承侑站了許久,都不曾進去。
葉語瀾一走進大廳,都沒有發現墨璃的蹤跡,墨瑄也沒有,就連季承茜這個宴會的主人之一,都不在,讓她很是疑惑。
甚至宴會上的賓客少了大半,且很多都像一個方向聚集,前方酒臺那裡,聚集了很多人,傳出來一陣陣嘈雜聲音,且是爭執聲,她挑挑眉,順聲而去,聚集的人羣許是看到她來了,因爲有些忌憚,所以,都讓了位置讓她進去,被人圍着的事發現場,是墨璃和幾個貴族小姐們聚在一起,只見墨璃怒氣橫眉的和前面的幾個同齡女孩一起爭執着什麼,作爲宴會主人,藍韻又是長輩,站在旁邊調和着但是,越演越烈,凌家的夫人也捲入其內,因爲是女人的爭吵,男人們都不怎麼圍觀。
“凌沫兒,我告訴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了!”剛剛走帶那裡,便傳出墨璃帶着極其憤怒的聲音對着身前的粉裙女子怒吼。
墨璃看起來很是憤怒,怒目橫眉,甚至幾欲動手,但是手被藍韻拉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她的身前站着一個看似二十出頭的豔麗女子,穿着極其誘惑的粉色禮服,深V領的設計,整個溝痕都顯露出來,打扮得很妖豔,更切確的說,是臉上妝容過於明顯,一頭大波浪,有些夜會女郎的感覺,只見她得意看着墨璃,目光有些勾人的嫵媚,她的身旁,是拉着她的凌家夫人,和兩個女孩,有一個便是凌家嫡長女凌昊伊。
彷彿都在忌憚她,怕她又惹出什麼事來。
此人便是凌家的千金,更確切的說,是凌家凌天漠的幼妹,當年凌家老爺子近五十歲了,竟然娶了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人,這個女人比他的兒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