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理了理衣着,咧嘴呵呵一笑: “又綠姐姐,您有什麼事麼,要不去我家坐坐!”
話一脫口,玄就感有點不當,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誘騙女子的人販子,旋即改口道: “我是說,又綠姐姐來這一趟不易,要不到我家歇歇?”
但玄頭疼的是,這綠衣女子就像是快冰疙瘩,就像沒聽到自己的話,依舊信步走來,沒有做任何的迴音,不怕張口暴雨梨花針,就怕閉嘴啞巴蓮。
自己唱獨角戲,玄有些犯難了,支支吾吾的道: “我說那個,又綠姐姐,有什麼話好好說,呵呵,好好說!”
遠處的久兒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纖纖玉手糾結在一次,不知怎麼放才安心,口中不停喃喃,叫着玄哥哥。
又綠在距離玄一米左右,停下了腳步,在玄看來,那短短的一米就像是一道生死界限。
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那層綠紗中緩緩的飄出: “你們家能出你這樣的廢渣,倒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毫不留情的直言,將玄從幻想中徹底的扇醒,玄乾笑了兩聲,一臉冷汗的隨了一句: “呵呵,又綠姐說得是,確實不容易,確實不容易!”
玄尷尬的撓了撓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怎能不低頭,面子和小命相比,小命還是重要一些,再說向女子低頭,不丟人。
“好厚的臉皮!”又是一句譏諷之言。
“哪裡哪裡,又綠姐姐過獎了,我的臉皮不厚,呵呵,不厚,就是普通的比我的薄了那麼一丁點!”玄陪着笑臉,比劃着厚度,汗汗的道。
“你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嗎,若果真破了男女之禁,就是你爺爺也保不了你!你們是走不到一起的,忘了久兒吧!”又綠淡淡的道。
清風下薄紗輕拂,面紗下的那張神秘的面容呼之欲出,玄的那雙賊溜溜的小眼緊緊的盯着,就像要揭開了新娘的紅蓋頭一般,神情緊繃,心下呢喃: “吹得再大一點,這就要看到,就差一點!”
察覺到玄的異常,輕紗之下的面容微微抖動,面上薄怒,捂住飄動的輕紗,斥罵道: “登徒子!”
玄微微怔怔神色,乾咳兩聲,轉移到對方的話題,繼續道: “讓我忘了久兒,怎麼可能,我
是男人,總是有男人的共同特性的,有些想法也是被*無奈,說了也不會懂得,當你做了男人睡覺時,你就深有體會了。”
“流氓,看樣子把你的那個東西割了,你就不會有別的想法了!”冰冷的話語從輕紗中徐徐飄出,讓玄精神爲之大振,久兒也是聞之悚然,焦切的提醒道: “玄哥哥快快跑!”
玄急急忙忙的掠歩後退,*抽風,口不擇言的道: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脫褲子!”
話音沒落,便大喇喇的脫下了外面的褲子,露出了內褲,明顯的有些凸起。
又綠剛想動手,沒想到這東西竟是這樣的角,慌慌張張的扭過頭,面上緋紅,氣沖沖的怒斥道: “下流,下賤,流氓!”
一時間所能想到的三個詞脫口而出,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話語來形容了。
久兒也是急忙轉過去身,低着頭,羞紅一片。
玄尷尬的聳了聳肩,無奈之下,也只能使用這招,雖然有些齷齪,但確實很管用,這不就見效了!
“你也知道想忘記一樣東西很難吧!”玄淡淡的道,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只是覺得下面的有些冷,也好,透透風,別悶壞了。
又綠沒說什麼,不再和玄過多糾纏,徑直走到久兒的身邊,輕紗微動,溫和的道: “久兒,跟姐姐回家!”
溫和的話語裡透着不容反抗的威嚴,讓人無力反抗。
“姐姐,我······”久兒低頭呢喃,忸怩不止。
“久兒,姐姐不是恐嚇你,你呆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他陷入更大的危險,這些你該清楚的!”又綠輕輕低吟道。
久兒沒有多言,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其中的含義,久兒再清楚不過了,確實如她姐姐所言,呆在玄的身邊,只會讓他岌岌可危。
“在我離開前,讓我跟玄哥哥說幾句話!”久兒用懇求的目光,乞求道。
又綠遲疑了一會,柳眉微皺,旋即釋然,微微的點了點頭,頭也沒回,對玄冷冷的,用命令的口吻道: “下流痞子,穿上衣服,走過來!”
聞言,玄微微一怔,躬下身,提起褲子畏畏縮縮的走過來,一邊繫着褲腰帶,一邊緩緩地往前挪,繞到又綠的對面,時時警惕着,讓久兒插在中間。
“久兒,有事嗎?”玄輕輕呢喃。
久兒淚眼婆娑,微微擡起玉手,摸了摸眼淚,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黯然神傷的道: “玄哥哥,久兒要走了!”
聞言,玄也是神色黯然,這段時間他總有
種不祥的預感,從久兒的反常他也隱隱的猜出一些,只是沒有點破罷了,但沒想到事情卻來得這麼突然,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玄哥哥知道,辦完事,玄哥哥會去向你們家提親的,你是玄哥哥認定的女人,這輩子你都跑不掉!”
“玄哥哥······”久兒輕輕呢喃,言語哽咽,話不成音,兩行熱淚若潺潺流水,嘩啦啦的流淌不止,小腦袋不住的點了點頭。
玄按耐住起伏不定的心情,微微的擡手,想在離別前,最後一次爲她擦擦眼角的淚水。
白芒一閃,鋒利的劍尖直指玄的指尖,冷冷的話語再度響起,傳入玄的耳畔: “不許碰久兒!”
玄知趣的收起手,咬咬牙,憤憤的道: “你有偷聽癖好嗎?我們在這說說情話,你也要聽嗎?”
青綠的薄紗輕輕顫了顫,不知道里面是何種氣結,但玄管不了這麼多,他只想和久兒多一些獨自呆在一起的時間,哪怕是一分一秒。
又綠憤憤轉身,便要離去,見她剛走,玄不再猶豫,最後的吻落在久兒帶着鹹鹹淚水的紅脣之上,黃昏霞光下,倒影着兩道粘在一起的影子,那一刻,火紅的太陽噗通一下,掉下了地平線。
又綠猛的轉過頭,怒上眉梢。
時時警惕的玄,急忙撤嘴後退,又綠進一步,自己便退一步,一連倒退了四五步,又綠才停住身形,沒有追上去,憤憤的道: “臭小子,不知悔改!”
話落,不再與玄多說廢話,拉住久兒手,右手微擡,玉指張開,耀眼傳送符文再度開啓,前者的身形頓時沒入光影符文中,久兒身形也是慢慢的沒入。
“玄哥哥······”久兒的呼喚隨着身影的沒入,戛然而止。耀眼的的光紋在玄的眼中急劇的縮小,最後變成一個光點,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一切都是那麼茫然。
玄陰鬱着回到了旅館時,已是夜深人靜,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像往常一樣喝着悶酒,但並沒有沉沉睡去,似乎在等他回家一般。
“回來了玄兒?”
姚老見玄回來,輕輕的道。
看着熟悉的身影,玄再也按耐不住起伏的心情,撲入老人的懷中,痛哭,也只有在老人的面前,他纔會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輕輕的嗚咽聲,迴響在空曠的旅館: “爺爺,久兒······久兒走了·”
老人枯槁的手在玄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沒有多言,只是給他一個可以哭泣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