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獸禁戀,無人僭越,吳仙先前的一棍確實是動了殺機。除了在顧玄提醒下早些逃出玄塔的久兒沒有受到波及,其餘的人無論有沒有參與阻攔,皆是被一棍掃出了玄塔,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紛紛揚揚。
看到突然的一幕,所有人倍感詫異,先前還是嚴肅寂靜的玄塔,此時完全變了樣子,所有的族長被掃地出門,摔個七葷八素。更令他們詫異的是,原本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顧玄,竟然又被轟飛而出。
顧玄倒地撞到玄塔前的巨鼎之上才停下身子,當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血霧四散,滑落到地面,吳仙的實力堪稱恐怖,即便是被衆多族長們卸下了絕大部分的力道,餘下的威勢依然將他震得器官移位。
“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玄塔外的木小白和折紅等人紛紛猜忌,作爲顧玄的老師,木小白剛想上前攙扶,便聽到院長吳仙的咆哮聲: “你個孽畜,誰再敢替他求情,包庇他,我一棍要他的命!”
吳仙怒火沖天,一腳踹碎地面上的一塊石板,手提留仙棍,面容抽搐。猛的揮手,白袍獵獵作響,一道難以匹敵的玄氣暴涌而出,將那前去攙扶的木小白震飛。
木小白自己還沒發覺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突然襲來的巨力震得氣血翻騰,倒飛出去,跌落在一旁,捂着胸口掙扎,痛苦不堪,折紅看在心裡,心疼的咬了咬牙。
有了前車之鑑,沒有人前去攙扶顧玄,否則木小白就是他們的下場,唯有久兒黑影一閃,來到了顧玄的身邊,將他小心的攙扶而起,心疼的淚如雨下。
看到如同發瘋一般的吳仙,所有的人不禁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姐姐,院長是怎麼了,怎麼看像是要殺人!”醫醫走上前去,將被院長掃地出門的姐姐醫神小心的摻起。
“小孩子不要亂打聽!”醫神沒有理會醫醫,閃到一旁,靜靜的觀看,雙眉緊皺。
“爹,出什麼事了!”水族的水月將父親水龍扶起,輕輕的問道。
水龍拍了拍沉悶的胸口,那一棍着實是不輕,搖了搖頭,雙眉緊鎖道: “院長真得被顧玄惹怒了,動了殺機,看樣子
性命難保啊!”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幸災樂禍之人,骨戈裡看到那被血色覆蓋的顧玄,莞爾笑道: “風水輪流轉吶,打了我骨戈裡,這次我看你能否在院長的手裡安然無恙!”
吳仙豁然催動玄力,鋪天蓋地的玄氣將衆人壓的喘不過氣,接着腳踏虛空,一個波紋盪漾,眨眼間站在原地的吳仙身影漸漸的虛幻,沒有看出身形軌跡,連穿梭時的黑影都看不到,便詭異的出現在顧玄二人的面前,怒髮衝冠,殺氣滔天,完全沒有了往日仙人的模樣。怒喝道: “孽畜,你到底肯不肯悔改?”
顧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然的道: “悔改,我沒有錯爲何要悔改,若讓我放棄,除非你把我殺了!”
“你、你、你今天非得想要把我氣死不成,殺了你我愧對玄氏,我不殺你,我要把你打到真心悔改爲止!”吳仙費了大半天的精力纔將暴涌的殺氣收斂,當下一個吸掌,用力一抓,握住了顧玄的脖子,然後一個推掌。
只聽一聲巨響。“轟!”
顧玄的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的撞擊到後方的巨鼎之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當即一口鮮血噴出,昏迷了過去。
當久兒反應過來時,卻發現顧玄早已躺在了地上,如同死了一般,失控道: “你、你殺死了玄哥哥,我要你償命!”
玉手伸出,一道如同清水般的“濯清漣”激射而出,只對吳仙的命脈。濯清漣剛一侵近,吳仙胸口處的衣衫便碎掉了一塊,露出了裡層衣衫,衆人看在眼裡,目瞪口呆,千百年來,還沒有能夠在當面對決時沾到吳仙的一絲一毫,而今這一場景令衆人着實驚駭。
看到那如同清水般的異物,水月當下便認出,喃喃道: “濯清漣!”
水龍也是詫異萬分,天下異物分金木水火雷等各種各種屬性,玫珀系列中有天妖血珀、天紅羽珀等異物,火系列中有幽炎綠火等、而久兒的“濯清漣”便是屬於水系列,享有水中至尊之稱,傳說中的水族聖物,一個久遠卻無人找到的存在。水月閱讀古籍,染指頗深,一眼便認出那“濯清漣”。
“濯清漣”雖然是異靈聖物,但久兒的實力遠遠落後於吳仙,後者微微揮手,氣勢洶洶的濯清漣頓時如同水汽一般,被吳仙激射而出的玄氣一舉轟散,反手一握,空間扭曲,自成的空間將久兒困於其中,難以掙脫。
“妖女,人獸殊途,我勸你早自放棄,若不是你與墨師弟有些牽連,老夫早就將你一擊斃命!”吳仙撇了撇久兒
,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顧玄,對着遠處藥山命令道: “藥山,再給他服一粒醒魂丹,他若不肯悔改,我便把他打到悔改爲止!”
遠處的藥山聞言,不敢不從,急忙又將一粒醒魂丹按入其嘴中,推拿入肚,不一會的功夫顧玄漸漸的緩了過來。
吳仙再度揮手將其抓在手中,冷冷的道: “你到底悔不悔改?”
顧玄咬了咬牙,淡然道: “不悔改!”
“孽畜!”吳仙猙獰一聲,推掌過去,“嘭”
又是一聲渾厚的撞擊之聲,身後的巨鼎晃了晃,隱隱的出現了幾絲裂紋。
“藥山,再給他服下一粒!”吳仙淡淡的道。
後者只能皺了皺眉頭,心裡說不出的肉痛,這醒魂丹花費了他諸多心血,如今就像吃糖豆一般送給別人吃,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其餘的族長們看到顧玄被慘打的模樣,心裡發毛,如今院長真的動怒,一千頭老牛都拉不會來,但當目光轉移到藥山的面容上時,心情舒服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藥山的醒魂丹消耗殆盡,而顧玄依舊是死活不肯悔改,學員中一些膽小的女生,看到那血血淋淋的場面當場就被嚇哭了,還有一些膽子稍大一些的,捂着雙眼,從指縫間偷偷的看,時不時雙眼微眯。
一個牛脾氣執意要把對方打到悔改,一個臭脾氣,死活不肯悔改,張口第一個字便是“不”字,以至於吳仙在接下的質問中,不聽第二個字,只聽第一個字是“不”時便再度擊掌而去,毫不含糊。
原本完整的巨鼎,此時出現了道道裂紋,中心部分生生的凹下半尺,沾滿了鮮血。
不遠處的火鳳似乎看不下去了,突然,振翅一飛,高聲嘶鳴,張口一口獸火吐向吳仙,烈火熊熊,猶如狂風捲落葉一般呼嘯而來,所過之處,一片火海,連泥沙土石一同燃燒。
“好個靈智不低畜生,在我玄學學院還輪不到你放肆!”吳仙冷和一聲,掄起留仙棍重重的擊在了鳳哥的脖子上。
受到重擊,鳳哥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仰面倒飛而去,撞倒了幾棵大樹才停下身形,雙翅噗通了幾下,再也飛不起來,倒在了亂樹叢裡。
“你要打就打我,爲什麼要打鳳哥!”顧玄吃了一粒丹藥,回過神,看到昏倒在地的鳳哥極度傷心的道。
“我今天打的不僅是他,連同你一起打!”吳仙怒喝道。
“你這個臭老頭,你打我的鳳哥,我今天就打你!”顧玄極端暴怒的咆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