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眉頭微皺,他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爲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正要他張口阻攔時,錯愕的發現,局勢已經控制不住了。
自己這方的人一個個如頭餓狼,瘋狂的向對方輪拳砸去。玄學學院受天南學院的壓迫,已經很久了,長時間的積怨,一時間,全都爆發出來,任何人都難以阻止。
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攪和,雙方打得竟如此熱火朝天,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雙方人馬一窩蜂的擠到一起,拳打腳踢,一時間,木屑橫飛,桌子椅子一旦被玄氣觸及,頓時散架。
一方七人,一方二十幾人。人數雖然懸殊很大,但由於施展拳腳的地方有限,大殺傷性的技能得不到施展,唯恐傷到自己人。人多的玄學學院,並沒有討到多大的好處,時不時被自己人傷到。
但不用說,天南學院的人損失最大,那位刀疤男子,此時,已面無人樣。一張臉腫成了蛤蟆樣,唯一完整的,就屬那兩隻滴溜溜的小眼。時不時的掃視着周遭,怒火朝天,似乎在尋找什麼。
“猥瑣男”此時陰霾滿面,心下頗感擔憂。雖然,兩家學院水火不容,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但兩家都儘量保持克制,從沒有真刀真槍的動起手來,否則,第五次世界大戰,恐怕就的發生了。那種最糟的的情況,不是其中一方能夠擔當的。
對天南學院而言,玄學學院慢慢的隕落,才符合他的利益。突然地滅亡,倒會令天南學院吃不消。從上古存在至今的老牌勢力,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化殆盡的,只能慢慢的啃食,一點一點的咀嚼。
此時,“猥瑣男”正擔心,這一次的交火,怕是雙方刀槍相見的開始。於是奮不顧身,毅然躍入混戰的人羣中,儘量將雙方人馬剝離開來,避免這場惡戰。
就在他躍入人羣中時,突然間,一股強悍的玄力波動,從樓上,蔓延開來。“猥瑣男”微微一滯,心下駭然: “好強的玄靈力,這是怎麼有人在開
光,”心下再是一頓,旋即恍然,道:“莫非是他!”
就在他口中呢喃時,突兀的一拳,實實地轟在了的臉上,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出的手。
“猥瑣男”捂着瞬間腫脹的臉龐,破口大罵: “媽的,連老子都敢打,老子敲碎你們這忙狗崽子的腦袋。”
話落,徑直衝進人羣中,揮動着拳腳,不管敵友,見人就砸。瞬間,兩個自己人就被踹了出來。
無關人員都躲閃一旁,生怕被波及。胖師傅身體笨拙,躲閃不及,臉上掛了彩。
此時,玄笑眯眯的立於一旁,觀看着這場戰鬥,不由得手舞足蹈起來,口中唸叨着: “打,打,使勁打,哎哎,你怎麼不注意,這下被打了吧。”
“撲通”一聲,一道狼狽的身影,被人從人羣中,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玄微微的低頭,瞅了瞅面前的人。
那人一張蛤蟆臉,猙獰至極,周圍的人看到那副面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登時響起一陣煙唾沫的聲音。那相貌是在太恐怖了,令人唯恐避之不及。一股紅燒肉的香味,從那人頭上緩緩飄出。
那人正是刀疤男子,此刻的他急急忙忙的擡起頭,當目光無意中與玄相對時,心頭的怨恨登時被點燃,殺氣畢露,怨毒的咆哮着: “狗崽子,老子今天非得將你千刀萬剮,方能消我心頭之很。”
玄面部微微抽搐,他可沒有能力擋住刀疤男子的一擊,再說,那人正在仇恨的頂峰,輕輕一招便可當場要了他的小命。
對方暴力的玄氣,緊緊地裹着怨毒的拳頭,拳風將空氣攪得四下亂竄,玄面部的微長黑髮,也被鼓得凌亂飛舞。
玄不知所措的嚥了口吐沫,心下也有些驚駭,眼看拳風將至。
突然,一道白袍人影,快若鬼魅的擋在了玄的前方。那人正是選的爺爺,姚玄。
姚老並未躲閃,任由那凌厲的重拳,實實的轟在他的小腹之上,但想象中的糟糕情景並沒有發生。
只見凌厲的拳風,將姚老的白色衣袍鼓的獵獵作響,瞬間,對
方拳頭上的勁力盡數散去,最終拳頭輕輕的貼在了,姚老的小腹之上。
刀疤男子渾身不斷的顫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全力的一擊,就遮掩被人隨意的化解,心下駭然。
他揚起錯愕的面龐,鄭重的看着身前的人,只見對方是一位光頭老者,但精神矍鑠,給人一種難以撼動的威嚴,似乎一切的掙扎在他面前都是浪費力氣。
姚老眉頭微皺,怒吼道: “區區人玄玄靈的實力,竟敢動老子的孫子,簡直是找死!”
姚老二話沒說,擡腿就給對方一腳,實實的踢在了他的胸膛堂之上。
只見人影一閃,一道人影,沿着中央過道,順便帶着混戰中的幾個人,一同射出了門外,帶起塵煙滾滾。
一腳下去,所有的人進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激戰的兩撥人錯愕的一動不動。同老人的那一腳比起來,這羣人的戰鬥簡直就是小打小鬧,毫無可比性。
一時間,旅館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一口氣。
姚老偏過頭,看了一眼胖師傅微腫的臉龐,然後回過身,一把提起剛鬆一口氣的玄,一邊掄起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屁股上,以便破口大罵: “王八羔子,又是你在鬧事,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其實,姚老一直在暗中觀察店裡的情況,對玄的所作所爲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並不在乎玄的挑撥行爲,只是無意中將胖師傅牽扯進來,讓他受了些輕傷。
當初,就是胖師傅救了他子孫倆,若胖師傅有個三長兩短,他也良心不安。這次,打在玄屁股上的那幾巴掌,確實是下狠了心。
衆人一張張錯愕的面孔,望着這有些血淋淋的場景,又都生生的嚥了幾口唾沫。
“姚老師,可否記得學生?”刀疤男子,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作揖。
姚老,微微一滯,即將落下的手掌,懸置於空中,沒有再次落下。
姚老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在剛進門時,他就料到會出現現在的情形,他輕輕地呢喃道: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