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的藥族族長藥天,忍不住寂寞,緩緩地將頭湊向一直文思未動的巫山,輕輕的道: “你說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進行下面的儀式,是不是還有人沒有上臺。這最後的壓軸戲都表演完了,難道還有人比軸的實力都要強嗎?要是那種情況,豈不是要把天捅了個窟窿,你兒子巫雲可就要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句頗爲不滿的聲音,從巫山密不透風的黑袍下輕飄飄的傳了出來。可以看得出巫山並不認爲,還有哪家小孩天賦可以超得過軸,就算是天南學院的天才一輩,都未必做得到。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軸要比自己的兒子強過許多,但在事實面前也只得暫時低頭。但他更不願意看到,有更多的人超過自子的兒子,有更多的種族勝過巫族。
“怎麼還不進行下面的儀式,這不是所有的人都測試完了嗎?”有人頗爲不高興的道。
“就是,學院最優秀的軸都上場了,爲什麼不繼續。這司儀到底幹什麼吃的,把我們晾在這兒,一句話也不說,不是純屬耍我們的嗎!”
“就是,這司儀幹什麼吃的!”
臺下的衆人不斷地嚷嚷着,聲音越鬧越大,似乎再不進行下去,衆人就有要一把現了臺子,將現場砸個稀巴爛。
此時,的司儀感到很無奈,不爲別的,就爲紙上的下一個名字————玄。
當司儀將學院的報名記錄翻倒背面,張嘴就要喊最後一個人名時,映入眼簾的“玄”子,差點將司儀的魂魄給嚇了出來,剛到嘴的聲音戛然而止。大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種族,令鬼神哭泣的種族,令玄學學院恨得咬牙切齒的邪惡種族,十年之後竟還有後人出現,怎能不讓他心有餘悸。
司儀顫抖的拿着報名記錄,無論如何都無法念出口,只因那紅月族的莫玄,成了人們心中永遠的
禁忌,沒人再願意提到關於那個家族的任何事,即使是無足輕重的瑣事,也沒人願意那樣做。他們不願意再回憶起那段令人悲痛欲絕的往事。
司儀拿着紙,不知所措,冷汗不知不覺的滲溼了脊樑的衣衫,看着臺下愈發不可收拾的場面,無奈之下,他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坐鎮高臺的院長無仙,希望院長給個示意,要不要將最後一個人錄入學院?
這時,院長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的點頭示意。
見到院長表態,司儀像撿了一根救命稻草,長長的舒了口氣。司儀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紙,擡起頭,緩緩的掃視了周遭臺下的衆人,凝聲說道: “最後一名,紅月族······玄”。
話音剛落,原本熙熙攘攘,有些不可收拾的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猶如從擁擠的集會,一下子掉入了死亡之寂,毫無半點聲響,可以清晰的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作響。
玄輕輕的邁着小步子,一步一步的向臺子走去。
玄剛走到人羣數十米處,無數的人如遇到了瘟神一般,紛紛後退,唯恐避之不及。原本比肩接踵的人羣,隨着玄的到來,紛紛的讓開了一條道。遣返的道路似乎沒有越走越窄,反而越走越寬。
一道道目光,重重疊疊的要到玄的身上,幾乎將周圍的空間壓塌下去。玄有些窒息的掃視着聚焦到身上的目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從射向自己目光中,玄看到了許多東西,有悲憤,有不屑,有怒意,但更多的是怨恨,從靈魂深處激射而出的怨恨。
隱隱的,玄的心裡更加不安起來,事情的發展愈發符合他的猜想。若沒有深仇大恨,衆人又怎麼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自己。一時間,肉嘟嘟的小臉噙滿了陰鬱,心情一下子灰暗了許多。八半有些憐憫的摸了摸玄的頭,希望同他走完最後一點路裎,但他沒料到這場景要比他想像的要糟糕多了。
巫山,坐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最初他聽到還有最後一名,有些驚愕的站起來了,他爲世上竟然還有一位幾天的天才而感到驚訝,但僅僅是驚訝而已。但當
他聽到紅月族是時,原本驚訝的目光,頓時顫抖起來,他沒預想到,最後一個竟是消失時近十年的紅月族族人。
但當他看到玄的臉龐時,記憶中的那張臉與面前的這張小孩臉,出奇的吻合。精神上的巨大沖擊,讓巫山承受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中,腿腳都有些發軟。
在座的其他種族族長,也好不到哪去,個個都陰鬱着臉,嘴角不斷地抽搐。一時間,空氣裡響起了一陣嚥唾沫的聲響。
這時,座位上的一位腰繫麻繩的老者,面目陰翳。原本漆黑如古井的雙眸,在看到玄的那張面孔時,登時被腥紅的血色矇蔽,失控的大聲泣血咆哮: “莫玄,還我兩個兒的名來!”
老人雙手重重的拍擊在椅子上,玄氣不受控制的暴涌而出,漫天散去,恐怖的威壓隱隱的將要把空間壓垮。身後的椅子,在一聲暴響的同時登,頃刻化成一片齏粉,一道黑色虛影毫無徵兆的一閃即過,手持利刃,徑直向玄的脖子上劃去。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發生的,在座的族長沒有絲毫的準備。
只聽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一柄利刃應聲激射而出,遠遠地消失在天空的盡頭,不知道蹤影。
回過神的衆人,看到那老者手持帶血的利刃,在臺子上保持着,擊殺的狀態。
那炳遠飛的利刃是八半的。
至始至終,八半一直在玄的身邊,保持着高度警惕,時時刻刻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以防玄深有不測。原本他以爲自己有些過頭了,但剛纔發生的情景,讓他不敢在認爲此舉是多餘的。
玄此時瞪大雙眼,視覺還停留在寒光刺眼的那一刻,當他感覺到臉上的鮮血時,玄才緩過來神,心有餘悸。只是那血不是玄的,而是八半的。
八半手臂被劃傷,流出了鮮血。但他也不敢放鬆,急忙將玄攬於身後。若他有個閃失,自己就真的有負於老師的囑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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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