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確定!不然你以爲以紅姑那個性,我不來領罰她會給我送藥?”令狐青雪靠在柱子上看着賀蘭冰說道。
“青雪,聖子殿下可是活了千年的神王,你運氣真好,要是能得他指點你就發達了!”賀蘭冰竟然比令狐青雪還要興奮。
千百年?
聽到這句話,令狐青雪激動了,歐夜辰也是活了千年的魂魄,這麼說她猜對了,他們有可能真的認識!
“賀蘭冰你知道聖子他住在哪裡嗎?”
她必須要去找他問一問,這是她現在唯一的線索。
“聖子殿下不在三級之列,應該住在上三層吧!”賀蘭冰答道。
上三層?
難道是他?
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張帶着銀質面具,擁有碧藍色眼眸的臉。
“青雪你怎麼了?”見令狐青雪發愣,賀蘭冰問道。
“沒事,那個我們擦地吧!”
令狐青雪說完,彎下腰就要幫賀蘭冰擦地。
她曾經向賀蘭敏保證過會照顧賀蘭冰,那麼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地當然也一起擦。
“哎呀,你身上有傷,回去歇着,這地我一個人可以的!”賀蘭冰趕緊去拉令狐青雪。
“是好兄弟嗎?是就一起!”令狐青雪擡眸看着賀蘭冰說道。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知道,擦個地死不了,兩個人能快一些。
“好兄弟!”
賀蘭冰被她說的心裡暖暖的,原來在她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好兄弟了,他真是太開心了。
兩人明明再受罰,卻笑的無比開心,幹起活來也分外的快。
他們不見,就在離他們不遠的房頂上,站着一個黑衣銀面男子。
他隱在面具中的臉看不清表情,不過一雙眼中卻充滿了探究。
沒有趙武的搗亂,令狐青雪和賀蘭冰今天早早就收工了。
吃晚飯時,他們沒有看見趙武,據和他住在一起的曾凡說,趙武便秘肚子漲得跟個西瓜似的,難受的坐立不安。
“噗!”
賀蘭冰一聽,差點把喝進去的水給噴出來了,一臉崇拜的看着令狐青雪偷笑。
令狐青雪對着他笑了笑,這只是小小的懲罰,要不是她現在有所顧慮,一定讓蠱雕將他大卸八塊。
吃完飯,令狐青雪假裝散步,朝上三層走去。
她一定要去看看,那個銀面男子到底是不是聖子!
她知道下三層的人是不能直接穿過中三層到上三層去,於是她就用了老辦法,躲開巡夜的人,飛檐走壁輕車熟路的朝碎玉殿奔去。
來到碎玉殿,這裡還一如既往的安靜,沒有巡夜的人,就連風都好像是靜止的。
她找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找到,正當要離開之時,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身音,“你在找我?”
她轉身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黑衣銀面的男子站在了她身後,黑色衣袍無風自動,飄逸中帶着一股絕世獨立的感覺——神秘高貴。
“請問你是聖子殿下嗎?”令狐青雪問道。
“這重要嗎?”月蘼月冷聲問道,碧藍色的眼眸在夜色中一閃一閃的,
“當然重要!”令狐青雪很肯定的點點頭。
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她就能快速找到歐夜辰了。
月蘼月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令狐青雪,你呢?”
既然他不回答,那麼她只好變相的問了。
“你昨晚到藏月洞天做什麼?”
月蘼月沒有回答令狐青雪,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
“我只是無聊,所以溜達到了那裡,不想觸碰到了那裡的結界!”
令狐青雪不確定他到底是還是不是,所以也不敢說實話,只能打哈哈。
“溜達?你不知道拜月教的教規嗎?”月蘼月靜靜的看着令狐青雪問道,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就像測謊儀一般,在掃射着令狐青雪的內心。
“我剛入的教,沒有人告訴我不能去哪裡!”令狐青雪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乾脆找了一個百試不爽的理由——不知者不怪!
“哦?那現在回去把教規抄寫一百遍,明晚這個時候交給本座過目!”月蘼月淡淡的說道。
本座?
他真的是聖子月蘼月嗎?
因爲在拜月教敢自稱本座的就只有月蘼月。
令狐青雪瞪大眼睛看着他。
見她不搭話,還這麼看着自己,月蘼月碧藍的眼眸微微一閃,說道:“還想溜達到什麼時候,難道還要本座再送你回去一次?”
“不用了,那我明天再來!”
令狐青雪說完,轉身就朝圍牆上飛了出去,身姿清靈的如同飛燕一般。
月蘼月看着她消失在夜空中的身影,目光微頓。
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居然能在他防守嚴密的拜月聖殿來去自如,昨晚要不是被結界所傷,他還不一定就能發現她。
她到底想要在這裡找什麼?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她這麼不懼危險的勇往直前呢?
他突然對她產生了好奇。
也許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有戲看了,令狐青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月蘼月完美的薄脣輕輕一揚。
令狐青雪回到下三層,便趕緊找出教規開始抄寫。
這一抄才發現,遠來那藏月洞天和碎玉殿都是禁止任何人私自進入的,擅入者死!
而她好死不死,居然闖了碎玉殿兩次!
那爲什麼月蘼月不殺她呢?
她實在想不通!
不管了,她先把教規抄好再說,於是她奮筆疾書,奮鬥到凌晨這才把一百遍給抄寫完。
隨便打了個盹,外面就響起了晨練的鐘聲。
她記得教規上有說過,聽見鐘聲就必須起牀到演練場集合。
她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朝演練場跑去。
她到達之時,這裡已經很熱鬧了,大家已經開始在熱身。
紅姑不悅的看着她說道:“令狐青雪你遲到了!先圍着演練場跑三圈!”
“紅姑,青雪不是最後一個到的,還有鐘聲還未停下來,她不算遲到!”賀蘭冰聽到紅姑無故罰令狐青雪,立即出來打抱不平。
紅姑沉着臉,掃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教規白學了,你竟敢質疑你的上一級,罰你和她一起跑!”
“你……”
賀蘭冰還想理論,卻被令狐青雪拉到了一旁。
“我們跑!”
雖然這演練場很大,跑一圈差不多兩公里,可是若是不按照她說道做,她知道後面一定還有更狠的懲罰。
“青雪你說爲什麼紅姑老是針對我們?”賀蘭冰一邊跑一邊問。
他們可是憑自己的能力學考進來的,紅姑爲什麼不能一視同仁。
“賀蘭冰你難道沒有發現,只要趙武出狀況,倒黴的就是我們倆!”令狐青雪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說,那紅姑和趙武有關係?”
經令狐青雪這麼一說,還真是!
“總之,以後我們一定要更加小心!”
不是她怕紅姑,主要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一切還是必須小心。
“嗯,我記住了!”賀蘭冰點點頭。
這一日訓練完,紅姑整了他們兩人不下十次,對於令狐青雪這個三年都在和獸撕的人來說,這點體力不算什麼,正好可以鍛鍊,但是賀蘭冰不行,結束之時他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真是廢物!”
紅姑來到賀蘭冰面前,丟下一句話,然後不再理會,轉身就走了。
見紅姑不管,其他學員也不敢管,都走了。
無奈之下,令狐青雪只好自己一個人,揹着賀蘭冰回去。
賀蘭冰整整高出令狐青雪一個頭,雖然令狐青雪修爲不錯,可是畢竟力氣有限,揹着這麼一個大男人,很是吃力。
但她這個人,一直堅持不放棄,不拋棄的原則,所以硬是咬着牙,將賀蘭冰背了回去。
月蘼月站在演練場的最高處,看着令狐青雪那嬌小的身影,眼中刮過一抹複雜。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令狐青雪將賀蘭冰放到榻上,轉身就出去,準備給他找一些冰來降降溫。
當她走到倉庫附近的時候,聽到了紅姑的聲音,好奇之下,她悄悄的靠近。
只見倉庫拐角處,紅姑正一臉討好的對着蒙生說道:“執事大人,您對我最近的表現還滿意嗎?”
“你以爲你做的很好?本大人讓你想辦法弄死令狐青雪和賀蘭冰,你看看你做了什麼,那些都是什麼?本大人要的不是小打小鬧,是他們的命,懂?”蒙生一臉不滿的看着紅姑訓斥道。
“是是是,我記下了,大人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紅姑被蒙生這麼一罵,立馬垂下頭,知錯的回到。
“好了你去吧!”蒙生語帶不耐的吩咐到。
“是!”
紅姑如蒙大赦,趕緊離開。
看着蒙生,令狐青雪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陰冷。
原來真正要害自己和賀蘭冰的是執事蒙生。
她的目光太集中,沒有注意道曾凡來到了她身後。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曾凡好奇的問道。
“我來幫賀蘭冰拿幾塊冰,我先走了!”令狐青雪說完,轉身離開。
找冰?
那爲什麼兩雙空空?
曾凡抓抓頭,有些想不通的朝倉庫走去。
剛來到倉庫門口就遇到了蒙生,他趕緊將手放在胸前,對着蒙生一彎腰說道:“參見執事大人!”
“嗯,你剛剛在跟誰說話?”蒙生沒有走,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偷聽他說話。
“回稟執事大人是令狐青雪。”曾凡老實的答道。
“嗯,沒事了你走吧!”
蒙生眉頭一挑,說完,轉身走了。
不過一個低微的新門徒,知道了又能怎樣,只要一有機會碾死她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蒙生根本就沒有把令狐青雪當成一回事,大搖大擺的朝中三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