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天青背後受到重擊,猛地往前一趴,拿着小竹條的手快速的揮動,抽飛已經到了跟前的竹葉,再快速換手撐地。離心就看準了這個時候,幾十個包裹着玄級靈力的小石子“嘭嘭嘭——”砸到她的後腦勺上。
天青無奈,她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當初她完全沒把離心和離芮當回事。纔會讓他們也來幫她訓練。誰知道這離心小朋友爲了能教訓她,竟是拼了小胳膊小腿想盡辦法整她。
這不,現下她來這裡已經有三個月了,前幾天剛恢復了視力,聽力全無。天青還很不習慣,離心小朋友就抓準了這個機會,搞得她一時間比當初走木樁時還要狼狽。
“再來!”天青不服氣,爬起來,擺好架勢,準備繼續。
“嘭——”一個石子包裹着青色靈力砸在天青額頭上,掉到地上,再骨碌碌滾幾個圈停下來。天青摸摸額頭,一手的鮮血。四下裡寂靜無聲,微風送來竹葉的清香,只可惜天青她聽不到風劃過臉龐的聲音,只感覺額頭有些溫熱。
“離心,你幹什麼?哼,我不要理你了。”離芮氣得一把甩開離心抓着她的手,跑到天青旁邊,一臉擔心。
“小妖妹妹,沒事吧。”離竹緊張的掏手帕。糟老頭皺着眉頭看着離心,離海有些愣。天青無語的瞥了他們一眼,“你們緊張什麼?不過是流了點血,又不會死。”
離心自己也有些愣,有些慌。
天青快速走近,一巴掌抽在離心的腦袋上,“臭小子!什麼表情。小爺我又不是死了。流血就流血了唄,人生在世,誰能不流個血生個病什麼的。”
離心愣愣的看着天青,小手捂住被天青抽了一巴掌的額頭,一抽鼻子,抱着天青就哇哇大哭。天青翻翻白眼,伸手抱住離心,輕輕的拍拍他的背。
不知道爲什麼,她很喜歡離心這小子。有種特別的親切感。就像,喜歡小灰凰一樣。
離竹和糟老頭都欣慰的笑了。離海恢復了常色,不再發愣。離芮紅着小臉也跑過來抱住天青,“小哥哥真好。”
天青笑笑,無奈的看看離竹,離竹會心一笑,拿出藥水給天青的額頭清洗一下。天青丟了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給離竹。離竹得瑟地衝天青昂一下頭。糟老頭看着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像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溫馨了。
“哼!這次算是你贏。打傷了你對不起。”離心從天青懷裡仰起頭看着天青,然後又再次將頭埋了進去。
天青想笑。這離心實在是太可愛了,明明很彆扭,有時候卻又相當的坦率。
而在冥城,一夥人成天在那打架。
“喂,夏亞,天天在這裡好沒意思。剛在街上聽說馬上就要舉辦煉器大賽了。我們去煉器城玩玩。”葉故衣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女孩子的樣子。自從再次來到冥城,她很快就融入了當地的氛圍,成天一副女屌絲的模樣,現在更是嘴裡叼着一根雜草,一邊打量着行人看看有沒有大頭,一邊和夏亞說話。
夏亞無語的看看葉故衣,對於葉故衣再次在女漢子的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這件事,他還有些不習慣。
“去吧。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比賽的獎品相當的豐厚。”鬼老知道,如果不一開始就把“獎品豐厚”這件事說出來,這幾個小娃娃肯定不會去的。
“嗯。我也挺想去的。”烏戈滿心都是對煉器城琳琅滿目各種寶器的嚮往。
“行!那我們幹了這票就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天青。”夏亞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我先上。”田老擼擼袖子,衝了上去。
幾個人輕車熟路的打劫了幾個剛進冥城的新人,然後得瑟地哼着歌走了。他們身後一羣人感慨,哎,又有人被這樣打劫了。將人打暈、給人放藥,將別人搶的一乾二淨,最後卻還毫髮不傷,順便還相當好心的幫別人理理衣服。被搶的人醒過來真是羞恥的想要一頭撞死。
夏亞他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去打劫別人,而每每打劫時就總會想起天青,然後就會不自覺地幫對方綁起頭髮理理衣服。
而在煉器城內,一個女子面戴黑紗斗笠,不斷地穿梭在人羣裡,但看到三個人後一頓,渾身有些顫抖。
水凡笑着和他的大哥水無寒說着話,徐起風默不作聲的打量着周圍,觀察人們的表情和一些正在發生的事情。
“小姐,這個簪子不錯,看看吧。”
水凡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便四下裡去尋找。
程琳嚇得趕緊拿住路邊小販遞來的簪子,手心還在發抖。
“小姐,這個簪子可是我們城內有名的煉器師設計的,不僅美觀還有一定的防禦功能。”小販向程琳介紹着,程琳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爲什麼這就遇到他了?雖說她其實一直很想見他,可是見到他,往事就如同潮水般涌來將她淹沒。讓她無法呼吸。
“水凡,怎麼了?”水無寒看着有些發愣的水凡。
水凡搖搖頭,許是他的錯覺吧。他總覺得那個面戴黑紗斗笠的女子很熟悉,內心甚至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