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提醒,吳靜怡才意識到什麼,想起了剛纔在車上,頭被楊銘摁下去的時候,耳邊確實傳來一陣尖銳淒厲的呼嘯聲————
那是子彈?!
想到這裡,吳靜怡冒出一身冷汗。
“一定是大恆酒莊的王麟乾的,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
吳靜怡被嚇得不輕,瞳孔中閃動着驚怖之色,面色慘白的嘀咕着。
楊銘卻抱着胳膊,有些怒氣的說道:“本來以爲是幫個小忙,現在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既然這麼危險,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競爭對手膽子竟然這麼大,手段這麼惡毒……”
吳靜怡連忙道歉,驚懼交集着歉意,顯得十分柔弱,不復之前無時不刻都是女強人的姿態,“要不,楊先生你還是回去吧,我也不讓你幫忙,免得連累到你……”
聽到這話,楊銘反而一撇嘴:“回去?沒這麼容易,這忙本來還不太情願幫,可現在卻幫定了,竟然敢惹到我,我一定要他後悔~~~~~”
天啓酒業大廈,會議室。
長長的會議桌前,坐滿了一位位公司的調酒師。
總裁位上,吳靜怡臉上有掛起了往日那種身居高位的高傲,美麗眸子平靜的掃過每一個人。
“總裁,我反對!”
一位身穿阿瑪尼訂製西裝、手戴翡翠手鍊的青年座位上站了起來。
“奧,李健,說說你的理由。”吳靜怡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說道。
這位青年可是她花大代價從別的酒品公司挖過來的調酒師,論調酒技術,就是整個公司也難以找出一位與其相比。對於他的意見,她倒不好忽視。
“說實話,對於這位來歷不明的小子的調酒水準,是否真有總裁您說着這樣神乎其乎,我保持十二分的懷疑,基本上,申城還算有點實力的調酒師,我都認識。可沒卻不瞭解這小子是誰。”
作爲公司的金牌調酒師,即便對總裁,李健說話也沒有太多敬意。面色鄙夷的掃過七歪八斜、毫無儀態的坐在吳靜怡身旁一個座位上的楊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地攤貨的大褲衩背心,雞窩髮型,唏噓胡茬,說這小子有堪比世界頂級調酒師的水準,他怎麼也不相信。高級調酒技師,尤其是達到李健他這種境界的金牌調酒師,哪個不是調酒公司的招牌,生活都是錦衣玉食,會這麼落魄?
“而總裁,你卻要把公司的一切調酒活動的最高負責權,交給這麼一個來歷不明、實力不明的小子,讓我們如何信服?”
李健話剛剛說完,便引起了其他幾位調酒師的附和。
“不錯!”
“說的有道理,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大恆酒莊派來的臥底~~~~”
“臥底也無所謂,至少得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吧!”
“要當我們的領頭,必須證明自己的水準才行~~~”
這些調酒師本來都代表了申城調酒界的最高水準,被籠絡到天啓酒品公司,誰有服過誰?
就總裁這麼一句話,空降下來一位總負責人,如何能服氣。
“楊先生可是調製出戀戀紅塵這種代表着世界頂級大師水準的雞尾酒,我還親自品嚐過,調酒水平應該不容置疑吧。”
見所有調酒師都反對,吳靜怡還是面色若素,笑着說道。
“總裁,你說這小子能配出戀戀紅塵,我們根本無法相信!”有調酒師質疑道。
吳靜怡臉色終於冷了下來,“你是在質疑我說謊嗎?”
“不是,不是!”
那位調酒師略微顯得有些慌張,顯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這話的不妥,連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總裁雖然對酒品鑑定有着不淺的造詣,但畢竟不是專業的調酒師。像戀戀紅塵這種雞尾酒,世界都沒多少人能調製出來,但若說調配出口感品相差不多的雞尾酒,卻沒有那麼難。但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其中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的意思是,總裁你很有可能是這小子給矇騙了。”
吳靜怡面色有些陰沉,卻不知如何處理,總不能將這些調酒師全部炒了,目光不禁看向身旁的楊銘。
這時候,楊銘伸了一個懶腰,從真皮椅上站了起來,將目光望向剛剛反對最激烈的調酒師李健身上。
“就你這娘娘腔,也想見識老子的調酒技術?”
“你說誰是娘娘腔!”
李健愣了一下,怒目而視。
“其實,想見識我的調酒技術,也不是不可以,總得有點彩頭吧,不然,我豈不是虧了?說吧,要是我能調製出戀戀紅塵,你願意付出什麼。”楊銘臉上帶着淡淡譏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