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初什麼話都沒說,二十年的時間,宮裡的嬤嬤,怕是手把手的教育寵幸妃子怎麼寵,或者什麼是閨房之樂。
要是深淵真的有喜歡的人,那她……
千亦初看深淵回憶的樣子,突然就難過了,她不該問這些有的沒有的。
即便是深淵和別人有什麼,但那都是過去了,她何必咬着過去不放。
至少,深淵的現在和未來是自己的。
“老闆,別想了,我不想知道,走吧,還不清楚前面有什麼。”千亦初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初兒,傻丫頭,在十年前,就過目不忘了。”他喜歡的,有過的女子,也就只有這一個。
沒錯,十年前的千亦初的確讓人難忘,不過,那僅僅是外在。
可現在的千亦初,纔是他喜歡。
不屈不撓,眼光獨特,有勇有謀,賣萌撒歡,他就喜歡這個千亦初。
“對不起。”她好幼稚,不該來問這個問題。
“是你,愛的是而今的你,從來也只有你。”深淵攬住千亦初的腰,不該玩得過分,讓她不高興。
千亦初閉着眼睛,臉上幸福的笑意,很深很深。
……
接着,兩人繼續往前,大概是前面的戰鬥,驚擾到了石洞裡其他的生靈,一路過去,都很安靜。
再後面,千亦初味道一股刺鼻的味道,正要出聲時,面前的畫面一改,原本在她身邊的深淵,也消失不見了。
千亦初看着熟悉的水潭,來了,又來了,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水潭中,躺着無數的黑衣人,深淵一身白衣,帶着冷風,朝她走過來。
“自己動手,還是我來?”他的眼神,一貫的冷漠,身後的樹木,也紛紛垂下腦袋。
“你要我死是不是,老闆,是我,我是初兒。”千亦初死命的搖頭,難道幻境裡的全都實現了,他們真的要刀劍相對。
深淵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千亦初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所害怕的還是來了。
“初兒?”他彷佛聽見什麼可笑的笑話,眼神一點變化也沒有。
千亦初的心,涼了,想要衝上去,可是,注意不集中的她,一腳被絆倒。
刺骨的疼痛,和擦手的手掌,也比不起心一點點的被割着要讓人煎熬。
低頭,千亦初看見了自己的衣服。
不對,那天她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再擡頭,深淵的衣服也不對,領口處這件是有花紋的,不是深淵的風格。
假的
“初兒,聽見了告訴我,你在哪兒。”
就在千亦初快要接近奔潰時,深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外面,是從外面進來的。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千亦初猛的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面前的白衣男子。
“初兒,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男子放肆的笑着,然後,腿一擡,就要往千亦初身邊走。
“別過來。”千亦初大喊。
一開始還不認識自己,現在居然在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