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侍衛,期待他接下來說出的話有價值。
“卑職慌亂中瞥了一眼,看見刺客穿着白色的長衫……”
“白色長衫?!”
傾爵忍俊不禁的叫了出來,難道襲擊沈洛男和川夌的是同一個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事情到了這裡,似乎到了死衚衕。川夌意外遇襲,命在旦夕。最後的一絲線索也斷了。不!似乎事情清晰了,因爲影月城內有這個能力的人,只剩下他了!
叔炎煩躁的讓侍衛下去,焦慮的原地踱步。事情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川夌怎麼也遇襲了?突然,他發覺傾爵和桑者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帶着質疑和冰冷。
“王,你不會認爲是炎派人襲擊川夌的吧?”
傾爵沒有迴應,她只想聽叔炎怎麼說下去。
有時候明明知道對方在撒謊,卻想看着對方怎麼去圓謊。
叔炎哭笑不得的握了握拳頭,看着傾爵時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自嘲。
“炎也不知道,川夌爲什麼會遇襲。不知道都是白衣男人做的,更加不知道白衣男人的身份。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炎百口莫辯。只希望川夌能趕緊醒來,還炎一個公道……”
“夠了!”傾爵沒能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不由冷哼一聲。“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又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川夌的頭上。孤暫且相信一回。可川夌遇襲重傷,御醫說差點就失了性命。難道川夌知道我們的懷疑,用這種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方式,來洗刷自己的嫌隙?”
叔炎一怔,眼中洋溢着淡淡的哀傷。
他不敢相信,傾爵竟然會懷疑自己。即便自己真的有嫌疑,也要等人證物證俱全。可傾爵的態度和語氣再明顯不過,她在懷疑自己,甚至質問自己!這種赤。裸裸的質問,讓他有點心酸……
“桑,傳孤的聖旨,立刻派人到懸崖下尋找洛男,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他帶回來。命御醫照顧好川夌,不可讓他死去。派人通知迷尚,讓他帶着兵馬過來——”
叔炎無奈苦笑,都讓迷尚帶着自己的親兵過來了,她果然不相信自己了。
只見傾爵疲憊的嘆了口氣,緩緩說着:“孤有些疲憊了,炎先行退下吧。”
叔炎嗯了一聲,作揖後向外走去。
突然,傾爵喊了一聲:“這段時間正是多事之秋,炎不得隨意離開影月城,要留在孤的身邊保護孤。”
要是換做在平常時候,聽見傾爵這種要求,叔炎會高興的上躥下跳。可此時自己是最大的嫌疑犯,傾爵又說出這番話裡,不是警告自己不要離開嗎,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炎遵旨!”
最終他還是領旨,不情願的離開了傾爵的寢宮。
見叔炎走後,傾爵正襟危坐,突然精神飽滿。
“桑,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桑者略加思索了片刻,附在傾爵耳邊,輕聲說道:“事情太過突然,白衣男人先是襲擊了須彌王,然後襲擊了川夌。到目前爲止,沒有證據證明白衣男人就是炎帝的人。事情也太過湊巧,桑一時也想不明白——”
傾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習慣性托起腮幫子,神遊太空的看着前方。
一方面告誡自己要冷靜,沈洛男還活着。一方面思索白衣男人的用意,爲什麼會襲擊沈洛男和川夌?可是,她不願意相信叔炎就是兇手。對於自己,他溫柔體貼得不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