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人,沈洛男和堯聖不約而同的來到停放烏哈拉屍體的軍帳中。他感覺到堯聖發現了什麼,也不相信烏哈拉的死是偶然。
徹底的檢查完後,堯聖垂頭喪氣的走到一邊坐下,沈洛男急忙跟過去,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柔聲細語的問:“師傅你辛苦了,有發現嗎?”
堯聖擡頭齜牙一笑,擰緊眉頭嘆了口氣。
沈洛男急忙賣力的幫他按摩,聲音柔得迷死人:“師傅,您老有什麼發現嗎?”
又嘆了口氣,懶懶的看了眼沈洛男,緩緩說着:“屍體表明沒傷害,也不是中毒,估計是昨天半夜死的。我在他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好像是種藥物,好像又不是——”
“那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堯聖託着腮幫子,轉着眼珠子思索了一下:“我懷疑他被人餵食了藥物……”
“但你說烏哈拉不是死於中毒呀!”
被堯聖的白眼盯得直冒冷汗,趕緊憨笑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傲慢的白了沈洛男一眼,繼續說着:“我也不太確定。天下有些毒藥是看不出來的,即使真的死在毒藥下,屍檢也檢查不出來,比如兩年前你在天牢——”
感覺沈洛男的手放下了,堯聖急忙捂住嘴巴。
他落寞的走到一邊坐下,記憶像野獸般撕扯着他的內心,痛到難以呼吸……
堯聖內疚的拍了下腦門,想過去跟他道歉。
沈洛男卻突然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烏哈拉中的毒,和我上次中的毒是一樣的?!”
他的腦海裡猛然跳出一個人的身影,叔炎!
可是他想不通,這次事關兩國交戰,不是私人恩怨。叔炎沒理由對烏哈拉痛下殺手,難道只是爲了爲難自己?
看着他時而亢奮時而苦思的神情,堯聖不解的問道:“徒弟,你想到什麼了?”
沈洛男苦惱的搖搖頭,他想不通叔炎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對他有那麼威脅性?要他不顧兩國的戰事而動了殺機?
“我想到什麼不重要,烏哈拉已經死了,南蠻和涼祗必定交戰。我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贏得這場戰役?”
堯聖無趣的切了一聲:“之前你不是很張狂嗎,會害怕南蠻?”
“我害怕的是天下百姓,沒人喜歡戰爭——”
他想起了夏生,他曾經對自己說過,老百姓最希望的是平安的過一生。戰爭帶來的不只是殺戮,還有家園的破滅……
堯聖感觸的點點頭,彷彿看見了滿目瘡痍屍橫遍野的場景……
“可是烏哈拉的屍體明天就要送走了,我們還能做什麼?”
沈洛男苦惱的捧着腦袋,無意間看見地上稻草內有東西在閃動。趕緊走過去查看,發現只是一塊碎碗碟。白天時沒發現是因爲被稻草擋住了,晚上有風吹起來纔看見了。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計策,開心的手舞足蹈,看得堯聖一臉黑線,以爲沈洛男想到走火入魔了。
只見他揹着雙手悠閒的在軍帳內踱步,然後突然躥到堯聖身邊,對着他齜牙咧嘴的笑。
堯聖嫌棄的推開他的臉,不滿的低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用你白癡的臉對着我!”
沈洛男立馬端正站好,還俏皮的行了個軍禮:“師傅,徒弟有個忙需要你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