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內,兩人竊竊私語,覺得謎團越加朦朧,似乎沒有要消散的意思。
叔炎的話也有理,他要是想推卸嫌疑,隨便找個人好了,不會把川夌扯出來。川夌是他的幕僚,三年多時間來一直形影不離,堪稱他的好幫手。
假設叔炎說的萬春樓事情是真的,川夌爲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名聲,殺死沈洛男栽贓給叔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事情等川夌來了纔有答案,也就是他們靜心等候的時候,婢女匆匆來報,臉上帶着惶恐和焦急,讓他們不由一怔。
“川夌呢?”
婢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川——川夌大人遇襲了,此時正在廂房內——”
傾爵和桑者同時倒吸了口涼氣,這又是哪出和哪出?
叔炎也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趕緊向婢女詢問:“你說川夌遇襲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傷勢怎麼樣?兇手抓到了沒有?”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婢女頭暈眼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傾爵見此,急忙帶着桑者到川夌的廂房。叔炎無奈,只能跟上。
川夌的廂房外,隨行的御醫剛剛出來,正用溼毛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污。遠遠走來,見他不住的嘆氣和惋惜,似乎事情不妙。
傾爵攔下御醫,急迫的問道:“川夌的傷勢如何?”
御醫一見是傾爵,趕忙跪在地上請安。
“孤在問你,川夌的傷勢如何?!”
老御醫被嚇了一跳,急忙回答:“川夌大人是胸口手上,利器直穿心臟。不過幸好歪了一公分,川夌大人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老臣已經爲他包紮好傷口,只是川夌大人昏迷了,此時不能見王——”
看看老御醫的神色,再透過窗戶看着裡面人員的忙碌,傾爵不得不相信川夌的傷勢,只能帶着桑者和叔炎回去。
事情來得太巧,早上沈洛男剛剛遇襲,下午川夌也遭到了襲擊,而且還危在旦夕。原本懷疑川夌是兇手,他現在都半死不活了,怎麼可能是兇手?
回到寢宮後,桑者扶傾爵坐好,讓婢女上花茶。傾爵顯然累了,右手託着額頭,眼睛微微閉合。叔炎則站在下面,眉頭深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川夌的侍衛到來,他是川夌的貼身侍衛,肯定知道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知道本王叫你來是什麼事情嗎?”
侍衛還沉浸在剛纔的血腥驚恐中,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跪地作揖。
叔炎不在意的淺笑,看見傾爵有了睏意,不由壓低聲線說着:“剛纔在川夌的房中,發生什麼事情了?”
侍衛至今心有餘悸,深呼吸了幾口氣,方纔緩緩說道:“卑職是川夌大人的貼身侍衛,一直跟隨在川夌大人的身邊。剛纔我在房中休息,川夌大人則在窗前看風景。就在卑職轉頭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從窗口飄進來,一劍刺中了傳令大人的胸口。當時卑職嚇壞了,看着川夌大人胸口涌出的鮮血,急忙叫人——”
“你見到刺客的模樣了嗎?”
叔炎立馬追問。
侍衛回想了一下,苦惱的搖搖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刺客的身手也很快,卑職壓根沒有看見刺客的樣子。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