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準備了很多南北的名菜,和慕連斯待久了傾爵也有點吃貨的傾向,拿着筷子就沒停過嘴。叔炎和川夌堅持着一個原則,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兩個人卯足勁比試耐心,看着在大快朵頤的傾爵眼神激烈的交戰。
桑者一一用銀針試菜,沒有一點問題後才端上去給傾爵食用。
大概吃了半個時辰,七分飽的傾爵放下筷子優雅的用手帕抹了抹嘴,見叔炎和川夌面前空空如也,筷子也沒有動過的樣子,眉頭微皺。
“今日是炎的生辰,你們怎麼都沒動筷?”
叔炎微微一笑,只感覺臉部繃得太緊肌肉都僵硬了。
“男人之間應共飲,炎讓廚房準備一些酒水,不知王是否共飲一杯?”
傾爵連忙擺手。叔炎見此喚來親兵輕言了幾聲,親兵急忙下樓了。
川夌揉着僵硬的臉偷偷的瞪着叔炎,你若擋我也是死路,現在你能裝就裝。
上桌的是高粱,川夌愣了一下,他可不會喝酒,看叔炎的樣子就是有心刁難自己。
將小杯小碗推到一邊,叔炎直接一壺酒砸到了川夌的面前,挑着眉頭挑釁味十足的說道:“我們好好痛飲一番。”
川夌窘迫的乾笑了幾聲,心裡忐忑的拿起了酒壺。打開封口酒香肆意撲鼻而來,薰得他一個呼吸趕忙屏住了。
叔炎淺笑着喝了幾口,高呼幾聲痛快後要和他碰壺對飲。川夌鬱悶的看看貌似熱忱的叔炎,再看看擺手示意自己喝酒的傾爵,一鼓作氣仰頭狂喝了起來。
矇頭喝完放下酒壺的時候臉色通紅,看着跟前的叔炎一個變倆兩個變仨,憨憨的傻笑了幾聲腦袋往桌子上一砸就醉倒了。傾爵哧哧的捂面笑着,推了幾下川夌。他嗯嗯哼哼的了幾聲,整個人身體往後一倒摔地上去了,還不忘一個轉身找個舒服的姿勢睡着。
“夌怎麼就醉倒了呢,炎還沒盡興呢,呵呵。”
老奸巨猾的叔炎小口小口的嘬着高粱,興致盎然的看着在地上睡死過去的川夌。一擡眸看見傾爵眼底的笑意,不自知的淺笑着。
“隨他吧。”接過桑者遞來的禮物放到了叔炎的面前。“今日是炎的生辰,孤特意準備了賀禮。”
叔炎喜出望外,卻沒有收下禮物。
“王,若您真的想爲炎賀壽,就答應炎的一個不情之請。”
輕輕撫弄了一下長髮,鳳眸微微擡起又落下,點頭應聲。
“聽說北城外一種叫做天堂鳥的花兒開得正旺盛,炎斗膽請王與炎同遊。”
說着離開凳子作揖深鞠躬。傾爵難堪的衝桑者做了個眼神,她卻聳聳肩頭表示愛莫能助。思索了一下傾爵清了清嗓子,知道叔炎篤定自己會答應,她又何必掙扎。
“難得幫炎慶祝生辰,孤之前也說過今日就當家宴,你是孤的兄長。你若想去看天堂鳥,孤陪你同去欣賞。不過夌——”
叔炎急忙做了個手勢,幾個彪形大漢跑上來把睡着的川夌扛了起來,又大步跑了下去。傾爵無語的看着用幾秒時間完成一系列動作的彪形大漢,託着腮幫子淺笑一聲。
“炎會讓他們把夌送回西沉殿,王不必擔心。”
傾爵點點頭,孤正在擔心的人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