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聿目光灼灼的盯着寒鏡,認真的道,
“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
寒鏡……
欠—你—大—爺!
寒鏡的內心是咆哮的,她發誓,她決定一個月都不跟夙聿說話了。
算了,一個月太久了一點兒,半個月吧,也不行,同在一個屋檐下,這個做起來比較困難,那就三天吧!
寒鏡這麼做了決定以後,才覺得氣兒順了一點兒,但是轉念一想,要是她因爲這個三天不理他的話,那會不會就顯得她其實很在意,也就是意味着她很在意他?
不行不行,絕不能被他看出來,不然他要以爲她很渴望怎麼辦?哼,她纔不想睡他呢!
寒鏡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自己要表現的正常一點兒,不能讓他把她想歪了。
“昨天下午夙行衍去找過我,說是安親王跟太子聯手,似乎是要對我們不利。賀顏欣的事情安親王應該是已經猜到了,那麼他跟太子聯手的話,定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太子登基。既然嶠哥哥已經回來了,那是不是要說服嶠哥哥來接手,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你覺得呢?”寒鏡很淡定的轉移了話題,哼,絕不會讓他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只是寒鏡卻忽略了,她剛剛的眼神其實並不淡定,她那點兒小心思在夙聿眼裡,根本就無所遁形。
不過夙聿並不打算拆穿她,他剛纔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寒鏡是生氣了,只不過他還挺好奇,她居然能壓過去不計較。
不管怎麼說,他在新婚之夜,欠了她一個洞房花燭,怎麼着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所以既然她不提了,他自然也不會讓她難堪,她若真的要誤會,也只能讓她暫時誤會着了,等到以後孩子生下來以後,他會跟她解釋的。
“嶠兒他,並沒有執掌天下的野心。”她的想法是好的,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說服夙行嶠繼位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皇兄最近的身體愈發的不好了,因爲此事也是相當的猶豫,他捨不得廢了太子,又不忍太子登基以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心力交瘁之下,怕是熬不了太久了。
可是他到底教養過夙行嶠幾年,深知他的心思,他並沒有太大的野心,當初會想要去北地,也是想要證明自己。
如今他已經做到了,所以他未必會同意接手這個爛攤子,畢竟太子在朝中根基甚重,他想要坐穩這個帝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寒鏡卻不是這麼認爲的:“我當然知道嶠哥哥沒有這個野心,可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有沒有野心的問題,而是一旦讓太子繼位會是什麼後果。他不想跟太子爲敵,太子卻已經把他當成了敵人,否則太子明明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又爲什麼要暗中拉攏朝臣,不就是爲了登基以後好清除他眼中所有的障礙嗎?如今他又跟安親王聯手,你會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