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剛纔他後腦上捱了下狠的,覺得像被只重錘狠狠砸中。他原地晃盪了幾下,被人攙扶住纔沒有癱倒。
他伸手摸摸頭,一股黏糊糊的液體在緩慢的朝外流淌。
“哪個狗逼偷襲老子!”
紫毛一見到自己的血,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跳起老高。
“砰!”
眼前一花,紫毛的鼻樑又被狠狠擊中,鼻血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和額頭髮梢往下滴落的血液相映成趣。
呂逐右手拿着裝滿的啤酒瓶,瓶身上還有暗紅的血漬。剛纔他就是用這個連續的給了紫毛兩下。
呂逐的速度很快,紫毛身邊的小弟這才反應過來,離呂逐最近的一個莫西幹頭從懷裡掏出把匕首,直接就往呂逐肚子上扎。
這些傢伙平常囂張跋扈慣了,別人一見到他們基本都躲,不怎麼會反抗。誰知遇到呂逐這麼一位,話都沒說就敢直接動手,當下莫西幹頭也不多想,一出手就是要命的狠招!
呂逐左手往下把莫西幹頭扎向自己的匕首帶開,右手掄起啤酒瓶划着弧線直接夯在莫西幹頭左臉上。
只聽破空聲響起,莫西幹頭被直接扇飛,暈了過去。
“乾死他!上!”
紫毛抓起他身旁的兩個小弟往前推,不負責任的發號施令,嘴裡讓弟兄們上自己卻不着痕跡的往後退。
李闖和賈新鵬他們一見到呂逐動了手也搬起凳子、抄起酒瓶加入了戰團。
場面一時間很混亂。
雖說這些非主流,天天就是泡麪、泡網吧、泡夜店,身體基本都垮完了。不過,仗着人多也很快把呂逐他們圍在中間。
呂逐扭頭看了看,除了李闖、賈新鵬和一個胖子同學,別的剛纔還一起稱兄道弟的所謂兄弟都不知去向了。
不過,呂逐也不會怪他們,畢竟交情沒有那麼深,讓別人爲自己拼命也不可能。
呂逐看着圍成一圈的非主流們臉上各種不懷好意的神情,暗暗摸了摸指環,祈禱一聲。
這次就靠你了……
紫毛一見到他們的人掌控住了局面,又跳了出來。依舊囂張的指着呂逐,故意把聲音裝得很冷酷:“你這狗雜種,敢偷襲老子。這下看你還逞能不!還牛逼不!”
他耀武揚威的圍着呂逐他們四個轉了一圈,臉上帶着奴隸主對待奴隸的表情:“這樣吧,老子也不能真整死你們,就放你們條生路。”說着他用手指着呂逐。“很簡單,你們要想走我也不難爲,只要你把老子的鞋裡裡外外舔乾淨,然後在這大廳裡爬三圈,叫我三十聲‘好爺爺’,簡單吧?”
說完,紫毛似乎被自己的創意所折服,自己鼓起掌來:“要是你這狗逼做的好,叫的讓老子高興,一會兒幹那妞兒的時候,老子就賞你在一邊跪着看,自己擼!哈哈哈哈哈!”
李闖站在呂逐身後,很是緊張。他知道呂逐的脾氣秉性,生怕呂逐會再次突然出手。
可呂逐卻好似沒有聽見紫毛說的一大串話,他表情平靜、神情自然,就好似紫毛是在羅裡吧嗦的和自己嘮家常。
“讓我幾個兄弟們走,別的事一會兒再說。”呂逐臉上掛着笑,開了口。
紫毛眨眨眼,容量不大的腦子思考了下,故作瀟灑的擺擺手,示意讓李闖他們離開。
他的小算盤打得很精,呂逐他們四個人的話還要防着他們破釜沉舟、死命抵抗,要是隻剩下呂逐一個,那還不是粘板上的魚肉麼。
“呂子,你……”李闖的話被呂逐的眼神制止,他分明從呂逐眼神裡看到了自信,而且是強大的自信,就好似被人圍住的不是呂逐而是那紫毛一樣。
呂子有辦法?
李闖遲疑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發出聲音,拉着還在憤憤不平的賈新鵬和胖子走了。
眼見李闖他們消失在大廳遠端,呂逐深吸了口氣,活動了下手腕和脖子。
紫毛站在一旁推了呂逐一把:“你他媽少給老子裝!你以爲你是葉問啊,還準備一打十?趕緊給老子跪地上……”
“啪!”
呂逐一個側身掄圓了給紫毛一個大嘴巴,這一下力道極大,巨大的聲響在大廳裡迴盪。
小雅在呂逐他們不遠處,她在剛纔的混亂中把腳崴了,身邊有兩個小姐妹扶着她,還有一個紫毛的小弟在看着,防止她逃跑。
她剛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中挺希望呂逐能認個慫把事情了結,可她又不願呂逐真是個窩囊貨,答應了紫毛那些侮辱人格的要求。
聽到聲響看到呂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主動扇紫毛,小雅真覺得這個叫呂逐的少年是瘋了,又或者是太自信?
“你他媽還敢還手!老子今天非……”
“啪!”
紫毛下面的話又被呂逐一巴掌給扇回肚子裡。接着呂逐沒有停手,雙手抓起紫毛的右臂向後一撇,疼的紫毛彎下腰,接着就勢一帶,紫毛的鼻樑便狠狠撞在自己擡起的膝蓋上。
可憐的紫毛鼻樑接連遭受打擊,疼的眼淚鼻涕血液橫流,身子弓成了個蝦米。呂逐輕描淡寫的回手一甩,紫毛就像只人形陀螺,旋轉着摔了個狗吃屎。
呂逐一個跨步,另一隻腳蓄力猛踢在紫毛後腰上,疼的他在地上亂打滾。
呂逐彈彈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看着小雅的方向:“這一下是替你打的。”說着,呂逐左腳往前踏住紫毛右腿膝蓋內側,接着飛起一腳狠狠踢在紫毛腿上。
“哇啊啊啊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洗浴中心,紫毛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腿,頭上冷汗直冒,兩眼翻白,青筋暴露。
呂逐做完這些,一腳把紫毛踹到一旁,沒事人一般衝着把他圍成一圈的非主流們說:“來吧,別愣着了,一起上。”
這些非主流們面面相覷,看着瞬間爆發的呂逐,心中都生出了懼意。
一個滿臉麻子的矮個胖子大叫道:“別
被他唬住了,我們一起上,直接滅了他!”
這麻子是紫毛的親弟弟,眼見哥哥捱打而且還有斷子絕孫的後患,當下開始慫恿其同伴。
這些非主流雖然文化不高、知識常識貧乏,可是卻都把所謂義氣、面子看得很重。眼看這麼多人看着,一羣人讓一個學生給嚇跑了,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以後這保護費還怎麼收?而且自己人被打了,還是名義上的老大,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這樣想着,非主流們開始抄起傢伙慢慢向呂逐靠近。呂逐微微一笑,雙手在胸前環繞一圈,竟然擺了個太極的架勢。
有懂行人一看頓時瞭然,剛纔呂逐的打法可不就是太極嘛!
可這些非主流們卻不識貨,麻子提着根鋼管,繞到呂逐身後,悄悄往前挪動幾步,給呂逐對面長着酒糟鼻的傢伙使了個眼色。
酒糟鼻大吼一聲,揮舞着條鐵鏈往呂逐身上招呼,其他的非主流也一擁而上。
呂逐右手在空中把鐵鏈一纏,往自己懷裡一帶,酒糟鼻就被鐵鏈拉得往前一撲,呂逐右腿蹬地往前一個弓步,身子發力把酒糟鼻狠狠地推了出去,直接把他身後的一個非主流給撞趴下。
麻子趁着這個時機,掄起鋼管就往呂逐後腦上悶,這下如果砸實在了,不死也是植物人。
呂逐推開酒糟鼻,藉着反彈回來的勢頭,後腿擡起踹中了麻子的小腹,跟着身子前傾,左手環住麻子的短脖子,用力一扭,麻子便像斷線的風箏般被甩在地上。
不幸的是,他是面部着地,門牙磕斷了兩個,和他那紫毛哥一起正好湊成一對。一個缺鼻一個少牙,不愧爲親兄弟。
呂逐馬不停蹄、手不停歇,引着這個的拳頭打那個,藉着這個的力道去攻擊那個,剛纔還是一場甕中捉鱉多虐一的戰鬥,一下子變成了場面狗血的武打片。
呂逐在這羣非主流中如穿花浪蝶般,如魚得水、遊刃有餘,把這些非主流打的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場面從剛纔的一邊倒變成了往另一側一邊倒,人生大喜大悲莫過如此。
一陣乒乓五四的打鬥之後,那些剛纔還耀武揚威的非主流們都被打的四仰八叉、東倒西歪,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氣焰。
呂逐拍拍紫毛的臉,他已經疼得昏厥過去了,呂逐又不要錢似的猛扇幾巴掌把他扇醒。掐着紫毛的脖子,呂逐一臉平靜的說:“滾回老家吧,以後再見到你那可不只是廢了你腿了。”
這話雖然說得溫和平靜,可有剛纔呂逐瘋狂打人的威勢在,紫毛很清楚這個年齡不大學生模樣的少年是能說到且做到的。
窮寇莫追,狗急了還咬人呢。呂逐深知這一點,他眼看氣出了,就讓那些非主流們把紫毛給擡走了。
少了這羣傢伙,大廳裡一下子空蕩起來。小雅走到呂逐身邊,衝他點點頭微笑了下:“謝謝你……”
呂逐正要客氣,卻聽小雅身旁的小姐妹道:“謝這個傢伙幹嘛,他可把你害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