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奔跑邊躲避着山洞中時不時出現的鐘乳石,還要時刻注意着高低起伏的地面,呂逐費了些功夫,才從黑乎乎的山洞裡跑了出來。
眼前的景緻豁然開朗,洞頂的高度一下增高了好多倍,大量的月光從頂上的孔洞裡照射進來,映照的下面能見度極高。
這裡就像呂逐剛醒來時的地方,是一片連着水面的碎石灘。不過不同的是,這裡的水不是那種平靜的猶如鏡面一般的死水,而像個小海灘,水花在不停的拍着岸。
就在岸邊,溫煙和薛青青正拼命往岸上跑,似乎水裡住着一個惡魔,想要馬上把她們倆吞噬。
“怎麼了!”
呂逐急忙衝上去,迎着她們倆而上,與她們交錯而過,不用解釋,呂逐已經發現一條兒臂粗的水蛇正在她們身後扭曲着身子追逐着。
這條蛇吐着信子,一雙眼睛在黑暗裡泛着青光,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信號。
呂逐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實七寸指的是一個籠統的部位,其實就是蛇的心臟部位。
要是找不到七寸,就照着蛇的腹部打。蛇頭後的頸部的地方只是蛇的三寸,打了以後蛇只會昏死一段時間,不會真的死。因爲打了三寸後蛇頭部會馬上缺血,所以會暫時昏死一段時間,但不是很長,所以最好打蛇的腹部。
呂逐對這種技巧了然於胸,他往前跨出一步,躲過水蛇快如閃電的襲擊,然後凸起食指和中指猛擊蛇的腹部。
一拳下去,水蛇連抽搐都沒有就直接倒斃了。
“溫煙!”
呂逐才解決完水蛇,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扭過頭,只見溫煙躺倒在薛青青懷裡,手臂無力的往下垂着。
“怎麼了?”
呂逐捏着水蛇屍體,一用力把它甩進了水裡,這才急忙衝到她們身旁。
“剛纔她洗臉的時候,被蛇咬了一下。”
薛青青攙扶着溫煙,只見她的嘴脣上還有臉頰上已經紅成一片,而且還有些輕微的腫脹,看樣子像是中了毒或者感染了。
呂逐和薛青青一起把溫煙擡到岸上,找了一塊高於地面七八十釐米的大石頭放下。
此時的溫煙面如金紙,蒼白的氣色更映襯的她臉上被蛇咬到的地方分外紅腫。
“怎麼了!”
這時劉雨玲才姍姍來遲,剛剛從山洞口出來,她一看到溫煙她們就一路高叫着跑過來,分外惶急的樣子。
“被蛇咬了,估計有毒。”
薛青青在一旁說着,看樣子她們三個的關係的確挺好。
“我看書上說,好像需要把蛇毒給吸出來。”
劉雨玲驚恐的看着溫煙已經腫的變了形的臉,猶猶豫豫的說着。
“而且,貌似童子尿可以解毒……”
說完,她和薛青青同時看向呂逐,那意思再明瞭不過了,你是童子嗎?
說實話,呂逐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處男,上次和
齊家四胞胎在一起,雖然聽她們說有落紅什麼的,可也根本不能證實呂逐是不是。
況且,什麼童子尿解毒,貌似根本就是以訛傳訛好不?
“你們幫不上忙就趕緊走開,別在這兒瞎說!”
呂逐氣不打一處來,都到這種危機關頭了,還在關注這種問題,有個輕重緩急好不好。
可薛青青和劉雨玲卻會錯了意,她倆以爲呂逐是想就地爲溫煙解毒,既然解毒就需要童子尿,那麼她們自然要離開了。
她們倆迅速的一同離開,跑進了有斜坡在的那個山洞。
進去前,劉雨玲還扭頭大聲喊着:“不用擔心,我們不偷看,你儘量尿,不夠我們給你找水喝。”
呂逐滿臉黑線,不過她們離開之後,總算讓呂逐清靜了些,可以大膽的給溫煙施展救助了。
眼看溫煙臉上的傷口愈演愈烈,他不再耽擱,俯身迅速的趴在溫煙臉上嘴上開始吸附,血腥氣息猛烈襲來,似乎其中還帶着些蛇身上獨有的腥臭味道。
呂逐邊吸邊吐,不一會兒溫煙臉上脣上的血膿就被他吸乾淨了,再吸就完全是鮮紅的血液了。
用什麼包紮呢?
呂逐看了一圈,只好把溫煙綁頭髮的髮帶取下來,給她纏在臉上,髮帶不長只纏了兩圈就告罄了。
可沒過一會兒,大片的血紅色就把髮帶給沁透了,溫煙的傷口根本止不住。
這下可麻煩了……
呂逐思索着,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丟下溫煙急速的又衝回有斜坡的那個山洞。
洞裡,薛青青和劉雨玲正在焦急的等待,一見呂逐進來就七嘴八舌的連番發問。
“怎麼這麼快,沒有存貨嗎?”
“是不是要喝水?”
“別不說話啊,我們是在關心溫煙。”
“童女尿行不行!”
呂逐大手一揮,大喝一聲:“別吵!我找些土!時間耽擱了,都算你們倆的!”
薛青青和劉雨玲吐吐舌頭,便不再吭聲了。呂逐把找到的浮土收攏起來,用衣服兜着又急忙跑回來。
溫煙臉上的血流的更多了,呂逐單手提着衣服,另一手把她臉上的血擦淨,然後把這些土倒在石塊上,然後準備往土堆上撒尿。
可這土堆就在溫菸頭上方不遠處,呂逐看着溫煙精緻美麗的俏臉,呂逐根本尿不出。
呂逐很是懊惱,趕緊閉上眼,腦中回憶着老高一邊摳腳丫一邊用洗臉盆吃方便麪的場面。終於,不負呂逐期望,老高的負魅力更勝一籌,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溫煙。
一股帶着熱氣的水柱也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呂逐把土和好,弄成糊狀,然後輕輕敷在溫煙傷口處。這樣做的效果不錯,傷口的血馬上止住了。
“呼!”
呂逐長出了口氣,看起來用尿的效果果真不錯,而且這些土的土質都很不錯,應該不會引起傷口的感染什麼的。
“嗯
……”
可呂逐才一放鬆,石塊上的溫煙卻悠悠轉醒了。她睜開眼,藉着朦朧的月光,一下子就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前的呂逐,以及他尚未收起的……
溫煙瞬間紅了臉,緊緊閉上了雙眼。可剛纔的畫面卻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再加上綾音美奈子之前給她下的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往身前的呂逐身上摸去。
“呃……”
溫煙的手很涼,冰的呂逐打了個哆嗦,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溫煙你……”
呂逐話都有些說不順了,這種感觸對於他來說是全新且美妙的。
溫煙聽見呂逐的話,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她抽回了手轉過頭,羞愧極了,她再也不想讓呂逐見到自己這幅窘態了。
誘人的感觸消失,呂逐趕緊提好褲子。他看到溫煙的樣子,知道她剛纔的行爲,多半又是因爲那個妞下的藥。他輕輕拍了拍溫煙,柔聲道:“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之前不是吃了美奈子給你的口香糖嘛,這實際上是藥,就是會讓你無端動情的那種……”
雖然溫煙沒有回頭,可呂逐也能看出來她在很仔細的聽。
呂逐趕緊又繼續說道:“劉雨玲和薛青青她們倆也中招了,剛纔的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美奈子。而且,你放心,剛纔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的意思是,你和薛青青那個樣子也是因爲……”溫煙扭過頭,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問題上。
呂逐點點頭,但這個節骨眼上呂逐肯定不會去說,他並有被下藥,被下藥的就只有薛青青而已。
“那就說明,你和薛青青並沒有……那啥?”
溫煙想要支起身子,可她手上卻沒有什麼力量,只得擡着脖子說。
“當然沒有了,纔剛一開始就從山洞上掉下來了。”
呂逐撓撓頭,一臉憨樣。
溫煙卻最喜歡呂逐這種樣子,她終於笑了笑,嗔怒道:“活該!讓你揹着我和別人瞎搞!”
“哪裡瞎搞了,我完全是被動的好不。”
呂逐表情鬱悶,很有佔便宜還賣乖的趨勢。
“告訴你說,薛青青可不是省油的燈,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小心她活吃了你。”溫煙笑着說,可她話裡的意思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然,當然。”呂逐急忙點着頭,這種時候表示認同總沒有錯。
溫煙摸了摸自己的臉,皺着眉頭問道:“我臉上是什麼東西,怎麼聞起來臭臭的,好惡心啊。”
“這個……”
呂逐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他想要瞞也瞞不住,一會兒薛青青和劉雨玲都會和她見面,沒聊幾句這事她就能搞清楚的。再一個,實話實說也可以解釋爲什麼剛纔她會見到呂逐那種姿態,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正準備把實話告訴溫煙,呂逐卻聽見自己身後傳出個聲音,“那是尿騷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