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門開了,呂逐和秦晴暖親吻的情景,正好被門外涌進來的一羣人給看了個正着。
呂逐聽到聲響扭過頭,只見何清溪和秦晴暖父母表情各異的站在門口,而他們三個身後卻是些不停墊腳往屋裡看,有熱鬧不怕事大的親戚們。
我擦!這讓呂逐怎麼解釋呢,怎麼感覺像是騙小孩子棒棒糖得手後被人發現了似的。也不知道他們看沒看到是秦晴暖主動的,要是那樣的話還好解釋些。
“爸,媽。”秦晴暖衝着門口擺擺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指着呂逐。“這個人好奇怪,一直做奇奇怪怪的事……”
你妹啊!這樣說會讓他們更加誤解的!你腦子不好使就別那麼多話了,好不!
呂逐恨不得把秦晴暖的嘴堵上,生怕她再瞎說出什麼東西,當下截住她往下說的話,插口道:“經過剛纔我的初步判斷,她已經嚴重神經錯亂了,她一會兒說我是什麼奧特曼,要來消滅我。一會兒又說我是大臉貓,然後問我吃不吃包子。還說她要給小鳥按上炸彈,這樣它們就不怕殭屍了。”
眼見門外的一羣人被呂逐說的面面相覷,呂逐繼續道:“就在剛纔她又說我是她媽媽,然後就突然親了我,還說這種感覺很熟悉什麼的。”
剛纔開門後,秦晴暖說的那句話他們的確聽到了,再加上呂逐很逼真很專業的表演,使得秦家上下都相信了呂逐的話。秦晴暖的母親則更是被呂逐的話勾起了心絃,又低聲的哭了起來。
秦父連忙摟着秦母的肩往客廳去了,轉瞬之間屋外就剩下了何清溪一個人。
“我剛纔……”
“我該檢查交代的都辦妥了,我走了。”何清溪卻像是毫不在意呂逐和秦晴暖剛纔那個吻一般,冷冷的說完,轉身便走。
我去!呂逐已經習慣了何清溪的這種酷勁兒,所以也沒有阻攔。接下了呂逐頻繁附身到國內外頂尖的神經科、腦科、心理學專家身上。經過綜合分析論證,呂逐發現秦晴暖並不是醫院診斷的所謂精神病,更多的則像是腦部受到重創之後的階段性失憶症。
她的外在表現雖然和瘋了差不多,可一來她沒有攻擊性,二來她思維雖然簡單但並不混亂。這些特性就註定,不能把秦晴暖的病症籠統的歸到精神病這一類。
應該更多的往失憶症,腦部受到重創之後,腦中有些區域受到抑制,以至於她忘記了某些約定俗成的習慣和規矩這些方面去做努力。
雖然,還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但是能夠認清秦晴暖的真正病因,這也是不小的進步。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對話,秦晴暖有些累了,還有些煩躁。呂逐可不想讓現在的秦晴暖厭惡自己,要是那樣的話,以後的治療會遇到很大阻礙的。
謝絕了在秦家吃飯的邀請,呂逐一個人回到了學校。他發覺光是靠着附身還是有些不夠的,應該再看些精神病、失憶症這類的書。這樣最起碼也會清楚附身那個對象對治療秦晴暖的病情更加有用。
回到寢室,李闖他們都在,正聚在一起如火如荼的鬥着地主。呂逐站在背靠着門的老高旁邊,看他
們打。
這一局牌纔剛分完,老高整理好牌面之後,只見他有兩個王,三個2,三個A……
我擦,這牌真是無敵啊!呂逐還是頭一次見到非遊戲裡還能抓到這麼好牌的。老高自然也是眉開眼笑,毫不猶豫的叫了地主。
底牌卻是幾張單牌,這就使得老高的牌面非常不整,除了王、2、A之外,其餘的不是單就是對,但全部都是毫無瓜葛的零牌。不過,即使這樣老高的贏面也很大。
“3”。
“7”。
“2”。
老高上首的李闖卻出了一張2,他出過之後還十分挑釁的看了看老高。老高猶豫了下,空着的右手幾次都摸到兩張王上,可終究還是沒有敢用王炸李闖。
“哈哈。”李闖大笑三聲,接連出了兩個順子,眼看李闖的牌越出越少,老高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出了王炸。
接着老高用出張小牌用大牌壓住,然後再出小牌的方法,沒一會兒就把手裡的牌出的只剩一張9,一張A,和一對Q了。
檯面上大小王和四張2都沒了,他手裡的A就是最大的了。老高搓搓手,已經感覺到人民幣正在向他招手了。
他們玩鬥地主可都是有彩頭的,一般都是十塊的。即叫了地主之後,贏一盤贏20,贏一盤十塊。炸彈翻倍,上不封頂。這一局老高贏了之後,就有40進賬了,這對於學生們來說也還是不小的數目呢。
“9”。
“K”。
李闖鬱悶的看了看老高,搖搖頭。
“嘿嘿,知道你壓不住。”老高淫笑幾聲,把手裡的A給出了。正當他準備收錢時,卻聽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安浩同道:“慢着,8炸!”
“我去!”
剩下的三個人同時大喊,安浩同這廝隱藏的也太深了,一直攥着炸彈卻等到最後一刻纔出,也不拍老高偷偷跑了。
出完炸彈後,安浩同又出了一對,李闖順利的壓住,然後迅速的把手裡的牌給出完了。
老高臉色有些發白,人生的大起大落簡直太快了,剛纔還覺得能贏40呢,可卻輸了80,這可簡直是要了老高的命了。
“我沒錢了,就剩三十……三十三塊五了。”老高把口袋都掏遍,可再摸出一把零錢和幾個硬幣之後,就毫無建樹了。
呂逐看的好笑也有些心酸,他拿出錢包掏了幾張一百的,往他們牌桌上一扔:“也別爲難老高同志了,要不他一會兒愁得該把內褲給當了。不如拿着這錢咱們幾個兄弟吃一頓,打打牙祭,改善下生活。”
老高從牌桌上把錢拾起,“我去,呂子這可是600大洋啊,你被富婆包了?這麼有錢。”
呂逐衝老高比了箇中指,“我改主意了,老高的賬還是他自己還。”
“別,別,別……”老高趕緊獻媚的拉着呂逐的手臂,嘴裡一個勁的說着,生怕呂逐真改了主意。
李闖正看的開心,手機卻響了,他趕緊做出噤聲手勢,接通了電話。一看他這架勢,不用說也知道這電話一定是張丹丹打來的。真不知道這張丹丹哪兒好,竟讓李闖這
麼上心,簡直像着了魔。
這通電話很短,李闖幾乎沒怎麼說話,掛了電話。李闖猛地站起身,從櫃子裡掏出上次買的三菱刮刀,給呂逐他們一人扔了一把,“丹丹有麻煩了,有人想佔她便宜!”
愛情這東西絕對是盲目且偉大的,李闖用了不到5分鐘,就從寢室跑到了事發地點。呂逐還好,沒什麼感覺。可苦了跟在後面的老高和安浩同,剛纔他們的速度不亞於百米衝刺,一路跑來可真累得夠嗆。
來到教學樓E,這棟樓基本都是電教室和計算機室什麼的,平時沒有課時很少有人會來。他們一路拾級而上就沒碰到一個會喘氣的。
上到五樓,只見走廊遠端的一間教室裡傳來雜亂的聲響。呂逐他們趕緊跑過去,只見六七個男生正圍着張丹丹,而在包圍圈中的張丹丹手裡正舉着瓶防狼噴霧器,這才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圍上來。
“媽那巴子!”
李闖大吼一聲,踹翻幾張桌椅,一路橫衝直撞的殺過去,呂逐他們緊隨其後。一見突然殺出四個手持尖刀氣勢洶洶的漢子,圍着張丹丹的人都有些發憷,一個男生剛想說話,直接被李闖一腳踹中肚子,疼的他屁都放不出來了。
眼看這陣勢,剩下的幾個人都跑了,捱了打的男生也捂着肚子緊隨其後,跑的影都沒了。
“寶貝,怎麼回事啊!”
李闖趕緊把張丹丹抱在懷裡,細聲細氣的問。
“沒,沒事。”張丹丹低着頭說道。
不對啊,這可不像她的性格。呂逐可是見識過張丹丹平時囂張跋扈、錙銖必較的樣子,她受了欺負應該是扯着嗓子大叫着讓李闖報仇啊,怎麼會忍氣吞聲,一副不願追究的樣子呢。
肯定有問題。呂逐本來不想深究,可眼見好兄弟李闖對她像是着了魔,他可不想讓李闖上當受騙。
況且,上次在臺球廳他和老高還看到她和一個男人進了賓館,一男一女摟着進了賓館,呂逐可不會天真的認爲他們是進去談人生談理想去了。而且,那時她和李闖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這基本上就是給李闖帶了綠帽子。
想到此,呂逐立即附身於國內一個著名的測謊大師身上,一直盯着張丹丹,時刻注意着她的微表情。
李闖和張丹丹小聲的嘀咕了一會兒,張丹丹便先走了,李闖卻沒有跟着去。
“她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李闖臉色漲得通紅,分明是還沒有從剛纔的憤怒裡解脫出來。
呂逐看着李闖憐惜痛苦的神色,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他想着適當的措辭,“闖哥,她剛纔怎麼給你說的?”
李闖嘆口氣,狠狠錘了下牆壁:“丹丹說,她自己心情不好想一個人上來靜靜,正好樓下上來一羣男人。他們見丹丹是一個人,就開始吹口哨、說些不乾不淨的話。丹丹覺得不對就進了廁所,然後給我打了電話。可誰知她出來之後,那些人還在,然後就……”
說着,李闖猛地一巴掌拍在黑板上,一大蓬粉筆末混合着牆皮被震得在空氣中飛舞,直嗆鼻子。
呂逐嘆了口氣,心道:這娘們果然沒說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