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個晚上吃了太多,她又喝了不少紅酒,肚子鬧得還挺厲害,半夜止不住,嚴黎川着急的把她帶到了醫院裡,掛了鹽水之後纔好些。
等到杜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昨天點滴過後肚子已經不痛了,杜蘅起身四周看了看並沒發現嚴黎川的身影,自己無聊的走出了病房。
她並不喜歡醫院的氣氛,更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如果可以,她完全不想來這裡。
漫無目的行走在醫院長廊之上,杜蘅眼神空洞望着長廊上川流不息的人流,擡頭無意間瞧見某塊牌子上印着gynaecology and obstetrics(婦產科)。
嘴裡喃喃自語念着:“婦產科。”
眼下連帶着這個詞出現在杜蘅腦海中自然是那個她永遠無法否認的男人,嚴黎川。
他越是迫切的企圖令杜蘅懷上寶寶,她內心的掙扎越是沉重,明知不可以卻總會無法自拔的淪陷,他對她而言早已不是簡單的合約人而是一份她割捨不下的牽掛。
杜蘅無神的雙眼遙望着遠方,無力的雙手耷拉在窗臺上,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寧靜中的醫院也拉走了杜蘅的注意。
一位金髮碧眼的女人蓬頭垢面雙手難掩心中的絕望,慟哭着衝出病房,臉上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一襲白大褂的醫生大步流星跟上女人的步伐,腳步急切加速,拉住了試圖逃走的女人。
“請你冷靜些女士,這個孩子你一定要拿掉,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語重心長試圖勸說女人,女人情緒激動雙手緊捂已經稍稍凸起的腹部,她不斷的搖着頭,絕望的將雙手反握住醫生。
“請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再失去這個孩子,醫生我懇求你幫我。”
“女士,請你冷靜,我們很想幫你留住這可憐的小生命,可是宮外孕是很危險的,隨時可能要了你的命。”
“不,醫生,上一次我已經聽從了你們的安排拿掉了那個可憐的孩子,這一次我一定要保住他,他是無辜的。”
女人與醫生不斷糾纏在一起,女人的丈夫從裡頭表情痛苦的跑出一把抱住女人,試圖給她些勇氣去面對這個不爭的事實。
身子已經哭軟癱倒在丈夫懷中的女人,不斷抽泣着,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
眼眶通紅的丈夫輕撫着妻子的頭髮安撫着:“孩子我們一定還會有,可是你只有一個,我不想爲了孩子而失去你。”
感人的畫面一直刺激着杜蘅的雙眼,鼻子已經不知道在何時酸楚了起來,眼眶中某種晶體轉動着。
醫生與護士百感交集,憐憫的望着地板上的兩人,醫生輕嘆一聲走到兩人身旁蹲下身來。
“我們知道你很想要這個孩子,可是夫人,宮外孕的風險沒人能夠預料,稍出一丁點差錯就可能是一屍兩命,請你務必要三思。”
法國的醫生比起國內似乎多了幾分人情味,女人絕望的擡頭,臉頰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平復後的她緊閉着雙眼,咬牙點了點頭,同意手術。
(本章完)